第五章（2/2）

那个位置一片乌黑，除了那幅流泻的衣裾，什么也看不见。

这女生盯得久了，脖子有些发酸，但是她不敢转过头去――她惧怕再次回过头时，面前忽然站着一个人。她就这样不断盯着，为了消弭恐惧，开端悄悄哼歌。

她的歌声，又轻，又细，在沉寂的厕所内忽然响起，反而愈加添加了恐惧氛围。她本人听得惧怕，立时停住不唱。厕所又重新恢复安静。

而对面的位置一点反响也没有，这使她愈加肯定，那里绝对没有人。

终于处理完生理问题，她渐渐地站起来，眼光一刻也没有分开那衣裾。当她完整站直的一刹那，那衣裾忽然消逝了，空中上乌黑一片，什么也没有。

她吓得简直要立即分开。

但是，她又是个绝对不置信鬼神之说的人―― 一个人能够不信鬼，却总免不了会怕鬼，人心就是这么矛盾――她不能承受这厕所真的有鬼这种事情。

她呆立了几秒钟，又原地蹲了下去――那衣裾又呈现了，外形丝毫未变。

似乎没有经过大脑考虑，那一霎时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她飞快地从上面走下来，走到对面位置前，探头朝里望――里面空空的，没有人，也没有鬼。而那幅衣裾，自从她走下她的位置后，便再没有呈现。她在对面蹲位前寻觅许久，空中上除了湿漉漉的水，再没有别的东西。

她的勇气曾经差不多耗费尽了，只是她明白，假如今夜不弄分明这件事，她恐怕以后再也不敢上厕所了。

想了想，她又返回原来的蹲位，蹲下去――果真，衣裾又呈现了。

如此往复数次，她曾经能够肯定这是光学的巧妙现象――只是，是什么光形成的呢？

她这样想着，四处寻觅光源。除了洗手间的灯光之外，厕所里开着一扇窗，那窗很高，简直接近天花板，雪白的月光从那里穿过，她估量了一下角度――月光映照时，恰恰投射在衣裾的部位――衣裾就是这样构成的――月光摊铺下来，在台阶上构成弯曲的外形，似乎衣裾。

是的，一定是这样。

只是月光为何会那样有质感？为何有了月光，厕所里还是如此黑暗、什么也看不清？

这女生还有诸多疑问，但是她强迫本人承受了这个说法，匆匆分开厕所。

走在走廊里，被冷风一吹，她蓦然想起一件事，最后的胆量在刹那间解体，她迈开大步狂奔回寝室，整栋楼都能听见她劈啪的脚步声……

她想起，厕所里基本就没有任何窗口――自从那名女生在窗口上吊自杀之后，窗口便被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