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习惯的抗议（1/2）

这一夜对陆骏来说过的太过漫长，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迷迷糊糊时，已经金鸡三唱，干脆起床不睡了，中午再好好补个觉。

听到陆骏起床的动静，在外间椅子上和衣而卧的丹颐也急忙起来，小心翼翼道：“小婢伺候公子穿衣。”

陆骏看她一双美目有些红肿，心中顿时一软，点了点头，就交给丹颐了。

以往这个时间，宋义都会过来，伺候这陆骏洗漱、梳头、整理衣服，今天却没过来。结合昨晚他有些反常的举动，这小子定然早早得到了消息，却不告诉自己，定然要好好治治他，陆骏心中如是想。

心中对宋义念念不已之时，丹颐已经给陆骏穿戴好，并轻轻拍打皱着的地方，却比宋义要细心和轻柔的多。

“丹颐这个名字谁给你起的？”陆骏没话找话道。

“是妈……是……江妈……”丹颐小声道。

美凤楼，好恶俗的名字，陆骏默默吐槽了一句，又问道：“你可有姓？”

丹颐摇了摇头，想了想又点了点头：“奴婢记得是姓朱，只是一直也没用过。”

和美女聊天，时间过的就是很快，这点陆骏不得不承认。

当然，他也知道了，丹颐大概的身世，从小被卖给人丫子，倒了几手，被卖给了一个叫江妈的人。

大明朝依旧允许人口买卖，也有专门做这种生意的牙行，这江妈就是其中之一，只是她的生意做的和别人不一样。

她买的都是四五岁的小姑娘，大的也不会超过八岁。买到手后，开始教导这些姑娘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最后在十四五岁时，会当作商品一样拿出来卖，不要想象会最后会卖到哪种地方，或者做那种生意。

如今大明帝国赋予辽阔，生意也是五花八门。江妈教导的这些姑娘，是专门卖给类似陆家这样的刚刚起步的小富人家。

当然也是市场有这个需求，才会有这种买卖。

首先，陆家刚刚起步一二十年，比起那些百年世家还远远不如，府里没有合适的丫鬟配给家中的子弟，自己教导，一来成本高，二来也有许多人家没有合适的人来教导，毕竟一个家族的底蕴可不是靠钱来堆砌的。

大明承平多年，除了边疆有战争，其他地方已不见刀兵多年，整体上，普通老百姓都能很好的生存下去，这就导致投身为奴、卖儿卖女的人减少很多，多数都是做些短工长工，包括陆家的大部分家丁，都是这样的。

这种情况下，就有人牙专门做贴身丫鬟、贴身书童、护院等等各个工种的生意，丹颐就属于贴身丫鬟。

尤其是这贴身丫鬟，是最受欢迎的，知书达理不说，因为来的新地方没有根基，只忠于其服侍的主人，以后很容易晋升为妾。还有一个就是身世相对清白，虽然被人牙买卖，但干干净净。而该会的她们也都会，知道的东西不必技术行业的女子少。

这比从烟花之地买来的女子从名声上要好听许多，当然至于花魁之类的行业名流，则另当别论，毕竟是少数，代表不了整个行业。

丹颐就是被王氏夫人买来给陆骏做贴身丫鬟的，侍寝是她们的必备技能，加上王氏夫人也有这样要求她，为了不给陆骏拒绝的余地，直接把她安排在陆骏房间，交代如此这般之后，所以才有了昨夜的事情。

陆骏听得也是有些叹为观止，说实话，他还真不清楚人口买卖的事情。

丹颐伺候他收拾停当，陆骏赞了句专业，比宋义粗手粗脚的强了太多，动作轻柔顺畅，把人搭理的舒舒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