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病榻上的穷医(1/2)
“什么!你说我那个孽子带回来一个不明不白的女人!”
迟一言听着身边巡逻侍卫的汇报,声音很粗,像一只被触怒领地的巨兽,他沉着张脸,身后在阳光下拉长的影子张牙舞爪似乎极度不满迟泽的行为。
毕竟这件事如果被有心人给捅到白家,自家儿子也就是他们家的女婿公然带女人回家,不光影响不好,一旦处理不好甚至连这门婚约都会告吹。
“该死的,真让我揪出来两人之间如果有什么奸情。”迟泽脸色阴沉可怕,语气里面的杀气让呆在一旁的巡逻侍卫状若鹌鹑,不敢有丝毫异动,“真有奸情,女的打断腿丢出雾都,至于那个孽子,关他禁闭直到家族大比。”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迟一言想要离开这里,直接去找被迟泽带回来的女人,结果被他看到那个来通风报信的巡逻侍卫还在,一身怒气像是找到倾泻口一样,浩瀚如江河将那人吞噬的一点不剩。
看着狼狈不堪跑出房间的巡逻侍卫,迟一言脸色稍缓,但转念想到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的后果,脸色再度变得难看,怒气缠在身上大步走向消息的产地。
而此时,处于家族舆论风暴正中心的迟泽正呆在医馆门口,他脸色焦急,眼睛时不时扫射向那扇紧闭的木门,要不是因为正在接受救治的是女人,他恐怕已经在屋子里面等候了。
毕竟在他的观念里,男女还是有别。
“少爷,您不必着急,据我观察她应该还有救。”
站在仿佛热锅上蚂蚁的迟泽身后,乔生丝毫不被他的焦急影响,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那么一副死人样子,好像医馆里正在全力救治的病人与他没有一分关系。
其实他与其中的女人也确实没有多大关系,要不是看在少爷命令的份上,他才懒得动手将那个垂垂危矣的女人给带回家。
“有救有救有救,乔生你一个机械造人懂什么。”迟泽终于抓住一个情绪宣泄口,情绪里的焦急不安倾泻而出,“你没看到傅医匠在看见她之后那个难看的表情吗。”
“是,少爷您说的对。”
乔生不反驳,却噎的迟泽一滞,张了几下嘴似乎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恨恨甩了下手,在那医馆门口继续踱步。
事情其实是这样的,大约在半日前,迟泽刚刚结束秘境探索之后发生的。
在他被探索结束后的秘境排斥力给挤出秘境,大约两三分钟之后,就在一主一仆两人准备离开的时候,又有一道人影被秘境挤出来,带着鲜血与悲鸣。
迟泽很明显感觉事情不对劲,转过头去查看对方伤势,但却被女人的伤势给惊住,全身上下无数大大小小的伤口,有的地方是新伤还在涓涓流血,有的地方则因为时间太久开始溃烂。
总之迟泽知道,这个女人如果再不得到救治很可能会就此一命呜呼。
他不忍心看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就这么在自己面前逝世,但奈何自己又不懂得任何医疗手段,就连解放后的蝴蝶精对此也没有任何好办法。
况且据蝴蝶精说,这个女人身上带着以现在实力还没办法驱散的诅咒,而且正是这份诅咒在不断加深她的伤势。
处于无奈与没有任何解救措施,迟泽只好命令乔生将这个女人带回自己家中交由医馆傅长生傅医匠进行救治,虽说这样有可能会传出什么流言蜚语,但为了一条性命,迟泽表示并不在乎这些。
不过对这个女人迟泽只有一点表示疑惑,那就是在进行救治的时候,他在女人的右手里发现一块相对罕见的双连土结晶,虽然这种稀有种结晶比较少见,但仔细找找自家仓库里恐怕也有一些用不到的在吃灰。
不过接下来却遇到点麻烦。
迟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将这块稀有结晶从女人手里拿出来,似乎她的潜意识相当重视这块结晶,她的手背上青筋纠结,任凭迟泽使多大劲力也没办法把结晶拿走。
所以在最后,女人身上又添了一处伤势,伤势在右手,所有指骨被迟泽一节节卸掉,这样才从女人软耷耷的手里将结晶拿走。
虽然他不想做,但却又必须这么做,否则手里捏紧的这块双连土结晶会妨碍治疗。
就在迟泽将所有想法陷在女人当时的满身伤势里时,医馆的大门吱呀呀打开,一身白袍的傅医匠从里面走出来,满身血腥,满脸疲态,在他看到突然挤过来的迟泽时自豪一笑。
“迟泽少族长,小老儿幸不辱命,将那女子成功救回。”他耷拉着眼皮,似乎极困,毕竟使用鬼牌时哪怕在救人也是极耗费精力之事。
看傅长生的一张疲惫老脸,迟泽第一次觉得他脸上的老年斑是如此美丽,他想要问些详细情况,却又不知从哪开口,不过好在傅长生看出他的纠结,主动开口讲述。
“大伤三处,分别位于腰侧胸腹大腿,属于贯穿伤。小伤十六处,主要集中于背部,属于切伤。”
“从伤口处被驱散的能量情况来看,应当是同一个敌人干的,只不过在小老儿所知,荒丘处刑台的那处秘境里似乎没有能够造成这种伤势的小鬼。”在回答相关领域问题的时候,傅长生哪怕疲倦也神采奕奕,这是对自己专业知识自信,“况且所有伤势都负载有诅咒效果。”
“正是那些诅咒才导致这些伤口没办法被轻易治愈,幸好小老儿早年曾追捕过一只专门克制诅咒的鬼牌,要不然今日这位病人恐怕凶多吉少。”
傅长生拍了拍迟泽的肩膀,示意他向远处看愤怒走过来的迟一言族长,说出自己的最后一句话:“这些主要是小老儿我自己观察出的总结,但真实情况有未可知,还需要少族长你自己去推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