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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钟甄】陷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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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甄刚想警示随性的几人不要轻易出声,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子柒、李茂才和钟侃被困了一夜,早就难受死了,此时见到有人路过,那还忍得住,还没等钟甄提醒,他们早已在那大叫起来了。

“来人啊!救命啊!我们困在陷阱里了!快来救救我们!”

“糊涂,这样大喊大叫的,万一是山贼怎么办!”到底单遇春比较稳重,只听他连忙训斥几人不要瞎喊。

但是已经是覆水难收了,那一大群人显然是听到了这边的叫喊,钟甄只听得那噪杂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正朝这边来了。钟甄心里不免又是担忧又是松了一口气。他想顾不得着许多了,纵使被山贼抓住,也比在这里坐以待毙,活活饿死要强。

就在钟甄等人忐忑之际,那一群人已经到了这坑顶。

只见一个精瘦的鼠脸男子最先探出头来观察了一番,那人神情猥琐,一脸的贼笑,转过头去兴奋得汇报道:“老大,嘿,这回一次逮住了五个!就是看上去穷酸了点,只怕没什么油水!幸好有几匹马!”

钟甄听着这话不对,心里不由得一咯噔。

还没等钟甄等反应过来,坑口又出现了一群精装彪悍的黑衣汉子。只见为首的一人身材高大,一把黄棕色的络腮胡子,神情很是凶横,显然是众人的首领。

“呸!尽是些穷鬼,不是走私贩货的商人,你说瞎往这野道上钻什么,白白浪费老子的陷阱。”那黄髯大汉不满的嚷嚷道。

“各位好汉,我们几个是南方来的旅人,前往北国办理点事情,不幸在这深山里迷路了,误入各位好汉的机关,我们的财物诸位尽可以拿去,还望各位好汉放我们一条生路。”钟甄见形势不妙,忙向那首领模样的人说道。

“呵呵!只能怪你们倒霉,闯进爷爷的地盘了,哪有这么轻松的道理?想是你们是从前边的白石城里出来了,既然让你们发现我们的本部了,哪能让你们就这么轻易离开!”那棕髯大汉不削的一笑,又对身后的部众喊道:

“把他们都拉上来,带回废城里去!奶奶的,这回偷袭蒲圻城,费了老大力,还死了不少弟兄,却没捞着多少油水,回来还碰到这么几个倒霉鬼,真是晦气!”

真正心里不由得暗暗叫苦,怎么正好和这一伙归巢的山贼狭路相逢了。原来这白石城竟是他们窝藏的老巢,可是自己几人真的只是误打误撞在那露宿一宿,并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啊!

可是钟甄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再说这些山贼也不会相信自己几人只是走马观花的路过,并没发现他们窝藏的地点。故而只得老老实实的让那货山贼把自己拽上来,又拿麻绳捆了,心想走一步看一步再说。

那李茂才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凶险的事,又是头一回见到她书文里描述的凶神恶煞的山贼,早就吓的脸色煞白,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也无法发表什么感慨箴言了。

就这样,钟甄几人被这伙山贼押着,又一次被带回了陷落的白石城。

钟甄暗中打量,发现这伙山贼竟然有数百人之多,果然是刚刚去洗劫了某个城镇,只见他们很多都带着伤,一个个都有些疲态。但是他们这一趟显然也不是空手而归,钟甄见他们队伍中有许多人抬着沉甸甸的箱子,显然是劫掠来的财物。

这一路以来,钟甄早就听人说北境战乱爆发以来,民不聊生,很多活不下去的穷苦的百姓都落草为寇了。他原本还在感慨这民生艰难,只是没想到今天让自己给碰到了。

那伙山贼押着钟甄等人进入荒芜的白石城后,一路往西。原来这白石城中的炎夏行宫正好处在城市的西边,山贼们自然选的是这最为富丽堂皇的皇宫作为据点。昨天行色匆匆,加之又是傍晚,钟甄等人没能仔细欣赏城中的建筑细节,现在白日一看,更是觉得这百事成的建筑雕梁画栋,异常精美。

特别是这炎夏行宫,全用汉白玉砌筑,巍峨高耸,上面装饰着各色奇石和精美的雕塑,令人叹为观止。钟甄等不禁感慨这么好的宫殿,烈宗陛下的明堂,竟然成了流寇窝藏之所,真是物是人非。

山贼们把钟甄等人押解到行宫后,先是没收了钟甄等人的马匹行李,又搜了他们的身子,把随身的一些财物也都抢走了。别人犹可,那李茂才可是气得脸都绿了,那些珠宝都是他辛辛苦苦从死人身上寻觅来的,一下子被人全拿走了,自然气愤不过。只听他在那骂骂咧咧的,说什么“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山贼不抢老实人……白日行凶,举头三尺有神明啊!……”之类的俗话。

那些山贼那会管这么多,直接给了他个大耳刮子,才把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好在那些山贼大战归来,似乎有挺多事情还要处理,那棕髯的首领吩咐先把钟甄等人关押起来,把抢来的财物入库,等负责殿后的军师等人回来再行处理。

原来这数百人还不是这伙山贼的全部人马,似乎还有一部兵力正在负责阻击追兵。钟甄等人心下稍安,盼望着官兵能一路攻到这山贼的本部,把他们解救出去。

……

就这样,钟甄等人被关押到了这行宫的地牢里。很不幸的是,钟甄被安排和李茂才关押在一起,这李茂才遭此大难,刚刚又失去了好不容易找到的财宝,自然一直在哭哭啼啼的,让钟甄很是心烦,值得耐心的劝慰他。

到了晚上,钟甄隐隐约约听得上面的山贼们在饮酒作乐,歌舞狂欢,似乎是在庆祝这一次的胜仗和收获,脸负责看守他们的守卫,也都偷偷溜出去喝酒去了。

看到有机可循,钟甄忙对那犹自在自怨自艾的李茂才说道:“茂才,快别伤心了,钱财乃是身外之物,我们还是快想想怎么脱身吧。你看这些山贼们都去饮酒作乐了,守卫松懈,你看看你被绑的紧不紧,我们想办法逃出去啊!”

李茂才听钟甄如此说,才停止了抽泣,用力挣扎了一下,又泄气的说道:“哎,快别提了,这麻绳浸了油,又缠了那么多道,还怎么逃脱呢,感情这些强人把我们党粽子捆呢!我们可真是倒霉啊,你说说,我们这不是天堂有路咱不走,地狱无门偏闯进来吗?”

钟甄心想,还不是你给带的路,把大家都给陷进来了。但是钟甄怕李茂才受刺激,又大叫大嚷说个没完,便把这话忍住了。

钟甄安慰了李茂才一会,让他心情稍微平静一点。又想起了自知心中一直的疑问,趁着这会没人,便借机问李茂才道:

“茂才啊,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但一直怕你伤心。现在我们被困在这里,生死未卜,怕再不问就没机会了,你就对我实说了吧。”

李茂才显然没想到这时候钟甄还有心思问自己问题,邮件钟甄说得郑重,便停止抱怨,转向钟甄道:

“公子,都死到临头了,你还有什么疑问啊!不过,你问吧,反正咱们现在已经是油锅里的蛤蟆——再也无法蹦跶了,这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要是知道,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茂才,是这样,那天晚上,其实我听到了你和你母亲的争吵。你母亲为什么一定要让你跟着我们北上呢?绕说啥为了让你跟着我们出去闯荡闯荡,见见世面,也没必要以死相逼吧?只怕……这里面有什么更深的隐情吧……”

钟甄说到这里,只见李茂才果然一脸悲戚之色,浊泪横流起来。

“哎呀,茂才啊,我只是随口问问,并不是想勾起你的伤心事,你要是不想说,就不要勉强了。”钟甄见他满脸悲怆生怕他有嚎啕大哭,马上抚慰他道。

“公子,也没什么好说的,既然你都看出来了。又是这个时候了,我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呢!”只见那李茂才擦了一把眼泪,又吸了吸鼻子,显然竭力想让自己镇定下来。

“其实呀,你们到我家没多久,我和我母亲一说,她就猜到了你们的身份。你们,是云梦钟家的人吧?”

“啊?”钟甄大吃一惊,显然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他没想到这看上去憨厚的李茂才,居然早就识破了自己几人的身份。“你们……你们这是怎么知道的……”

“其实也没啥,我母亲可是见过世面的,他见你们几个言谈不俗,自然不是普通人家的子弟。又听你们说是为了给父亲治病求药,前阵子云梦钟王爷突生恶疾,广求良医,甚至还举行了求仙大会,广发求贤贴,常熟城离得那么近,自然是人尽皆知的。你们这么可以隐藏身份,明眼人自然一看就知道你们是钟家的少爷,偷偷出来寻药了。”李茂才黯然的分析道。

“没想到,没想到啊,太夫人果然见识高明……只是可惜……”钟甄不禁出来一身冷汗,他实在没想到那双目失明的李老太太居然早就识破自己几人的身份,只是为什么那里老太太居然没有声张,还补习以死相逼让李茂才跟着自己几人去冒险呢。

“即是如此……太夫人为什么没有说破我们,反而让茂才兄跟着我们北上呢?”钟甄不解的问道。

“唉……此事也是一言难尽,我母亲到底还是放不下家族的执念啊……你们此行,是去寻龙的吧?”

听得李茂才如此说,钟甄更是惊出了一声冷汗。这李茂才母子究竟是何方神圣,能猜出自己的身份也罢了,居然连自己此行的目的是去驯龙这么隐秘的事情都知道!

“你们……你们怎么知……”钟甄有点惊讶的语无伦次了。

“公子您莫慌,这倒也不是我们有什么神通,也不是公子你们不小心暴露,而是我们家祖上与这龙,甚至与你们钟家,都是颇有渊源的!”

钟甄听李茂才说到这里,更是如坠云雾里了,只得继续耐心的听他讲下去。

“我们李家,祖上从炎夏时代起,就是宫中的驯龙师,到了天元朝,也是宫中的太史令,祖传的技艺,对龙的习性最为了解。桀皇帝至元十年,禁军统领、白衣剑客李克用宣布天下所有的龙都已被他斩杀,世上再无神龙,我高祖父李文芳据理力争,说这神龙潜藏莫测、幻化无形,哪是那么轻易就被人给杀绝的,触怒李克用和桀皇帝,差点招来杀身之祸。幸亏您家祖上钟舜良丞相仗义执言,才得以保全性命,但被废黜为庶人。后来钟丞相到底也因言被桀皇帝罢官,为感激钟丞相救命之恩,我高祖父也情愿追随钟丞相返乡,为钟家所用。后来,您叔祖父病发,我高祖自然义不容辞要替钟家外出寻龙,只是……”

“只是,李文芳先生也没能找到神龙对吗……”钟甄似乎才到了事情的结局,不待李茂才说完,沮丧的接口道。

“是啊,大千世界,幽深瀚远,神龙又是潜藏莫测,见首不见尾。高祖没能寻得神龙,也无颜面再回钟家复明,不仅是高祖,后来我爷爷、我父亲都谨遵高祖遗命,探访名山大川,誓要找到神龙,以慰钟家之恩,可惜皆未能如愿……我父亲甚至因此一去未归,音讯全无……”说道上新车,李茂才不仅嗐气连连。

“原来如此,原来当年钟家派出去的那些寻龙队伍,并不是私自逃跑了,二十有此隐情啊……”钟甄听到这个往事,也很是感慨。

“是啊,所以当我母亲发现你们带着众多的驴筋、茶油,这些都是用来引龙、缚龙的,自然就猜到了你们的意图。没想到隔了这么多年,钟羽晟将军也得了那怪病啊!”

“所以太夫人才不惜以死相逼,想要你和我们一起去寻龙,好完成祖上的遗愿吗?”钟甄心情顿觉沉重,没想到都这么多代过去了,这里家还是放不下,这才真是真仁义。

“恩恩,顺便,也能寻访一下我父亲的下落,当年他最后一次出门,就说是去乌梁国寻龙的……”

钟甄见到李茂才满脸痛苦之色,涕泪横流,心里很很是难受。他没想到这看似心无挂碍的李茂才,竟背负了如此多的心事。

钟甄刚想安慰李茂才几句,却听得他们的牢门吱哟一声打开了。钟甄只见黑咕隆咚的进来了三四个山贼,为首的一个瘦削高挑,跟在他后面的是一个身形微胖的秃头山贼。

两人心下大惊,以为是这伙山贼要对自己下死手了。

钟甄自不必说,他已经经历过一次邪教绑架和死里逃生了,那李茂才是第一次遭此劫难,自然吓的半死,没等那些山贼提拿,已经瘫软在地,尿了裤子。

钟甄自知在劫难逃,也不做过多抵抗,只得任由那伙山贼将自己押了出去。

出了地牢,钟甄只见外面又是将近黎明了,这些山贼闹腾了一夜,已经四散休息去了,这废墟里又恢复了宁静。

“几位大哥,这天都没亮,你们也是受累了,不知道几位突然押解在下出来,是要干嘛啊。”钟甄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讨好似的向押解他的几位山贼说道。

“哎呀,说的也奇怪,俺们吃吃喝喝大半夜,刚想会去睡个囫囵觉呢,谁知道这军师一回来,就撺掇着宋大王要提审你们几个干嘛。”

那押解钟甄的山贼相貌平平,应该是个新入伙不久的农民,身上还保留着农家的习气,见钟甄发问,便憨厚的答道。

“张秃子,没事多什么嘴,好好办差就是了,别和他们搭话!”

钟甄还想继续套套话,却只见旁边一个身形、行事老练的瘦削山贼制止了那憨乎乎的张姓山贼,几人便闭口不言,钟甄也只得作罢。

不多会功夫,钟甄便被这几名山贼押解到了这炎夏旧宫的一处大厅里,钟甄只见那大厅开阔高耸,有数十丈见方,四处金碧辉煌、盘龙绕凤,最高处有一龙椅,那棕髯的彪悍山贼正大咧咧的坐在上面,他身边还站着一位花白山羊胡子的老者,穿着青衣直裰,倒有些仙风道骨的样子,大厅里还站着许多各式的山贼头目,行事打扮皆很夸张。

钟甄还不知这伙山贼将怎么处置自己,正在思索应对之法,却听得那长须老者已经开口了:

“这位公子,你是你们这一行人的头吧?”

“回答大王,那个,小的们只是一些游山玩水的无聊旅人,不是什么公子……”钟甄忙装傻道。

“钟公子不必装了,老夫已经看过了你们随身的印信,别的兄弟不认识,钟家的家徽,老夫还是识得的。”

只见那白须老者自信的拆穿钟甄道。

钟甄心里暗暗吃惊,不由得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位白须老者,只见他骨骼遒劲,举止有度,看来应该是在朝廷或者军中效力过,过儿会认识父王的印信。

“诸位既然认出了鄙人家族的印信,自知我云梦钟家手握兵权,不是常人可以为敌的,诸位还不礼送本公子离开。”钟甄见身份已然被识破,便不再藏掖,高声震慑道。

“按理确实如此,只是……钟家的公子,为何会到我梧州的甘岭深山里来。只怕你们是小偷或者贼人也未必!不然……你这又是什么?”

钟甄听得那老者语调一变,又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拿出了一件东西。

钟甄一看,顿时冷汗直流。原来那人拿出来的竟是云缭山遇袭后,那兄弟会的尊者交给自己的夔龙玉符。

“哼,本王说什么来着?军师何必和他们多言!钟家公子手上,怎么可能有咱们的东西,只怕是这些毛贼仿造的。直接砍了他们吧!”

钟甄还在犹豫,只听得那坐在龙椅上的宋大王已然不耐烦了,在那叫嚷着要直接砍掉钟甄等人的脑袋。

“且慢,这是我们兄弟会的玉符信物,凡诸男子,皆为兄弟!我乃兄弟会的圣子,你们胆敢无礼!”钟甄已从他们的话语中猜到这伙山贼应该和兄弟会渊源不浅,故而大胆的宣示道。

果然,此言一出,那几个山贼头领立时大惊失色。只见那白须老者立马跪伏在地,坐在龙椅上的山贼大王也吓得面色惨白,差点跌落。

“竟然……竟然真的是圣子!预言、预言要实现了!……”

那白须老者的声音里,听起来既有恐惧,也有难以掩住的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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