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旧日的秘密（1/2）

乔伊家离总部还挺远的，中间隔着5和8区，在4区西北方向的奶酪大街上，是一条近年来推翻旧城区重建的新路。不过距离远不是问题，乔伊有车。

来到乔伊家楼下，看到这是一栋很概念化的建筑，一栋螺旋形的垂直别墅，看上去就像是将很多硬币逐一错位叠起来一样。每一层的开口都不同，每一户都单独占了一整层，错位突出的部分就是露天的花园和泳池。停好车，乔伊就带着两人从其中一个电梯上楼去，由于每家都是结构不同，因此固定位置的电梯上升去，抵达的位置也不一样。他们现在坐的这个电梯，上去后是到达开在花园上的大门。

进门一看，乔伊家的花园简直一团糟，他全用来种各种花了，然后种了也很少去管，任其自生自灭，于是弄得满园的烂树枝和杂草。随后进入室内，维加不由得发出“哇喔～”一声，这一层使用面积起码有600平米啊。这是什么概念，要知道一般的别墅也就是200平米左右，还是一家几代同堂的住。

“怪不得华莱士警司说你家特别大……你这也太奢侈了吧，就你一个人住吗？”

“唔……是的。原来还有个女的，后来她跟别人跑了，于是现在就我住着了。”乔伊无所谓地说道，他是对过去的人看淡了。

“你这房子是伯父伯母留给你的吗？”参观着巨大的房子，维加顺口问道。

“别胡说，搞得好像我父母挂了一样，他们可健康着呢，就是觉得城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有点没趣，所以坚持住到乡下。这房子我买了送给女友的，她跑了而已。”

“噢！口误，口误。看很多房间都很空啊，我觉得可以养养宠物啊，养一堆猫狗星人！”

“這么大的空间，****你愿意扫的话你可以养啊。”

“……我都忘了，那还是算了吧，想想满屋****就头皮发麻。”

“扫地机器人扫不掉****吗？”雪儿问道。

“不知道，没试过，但我看网评应该是扫不干净的，而且还有臭味，怎么弄。”

“喔……那请保洁员！”维加喊道。

“不好，我不喜欢来几个陌生人在家里走来走去。万一我想裸奔怎么办？”乔伊说着，还使劲扭扭屁股，卖弄风骚。哎天地良心，他是个十足的汉子啊，恶心死了。

“我倒！”维加扶额，这都什么人啊。

随后，维加选了一间靠南方的房间，而雪儿就住在隔壁。对于乔伊家，他特别喜欢的一点是，这家伙家里有开辟出健身中心。可以锻炼肌肉的地方，那都是维加喜欢的地方。

晚上，乔伊亲自下厨，做了一桌丰盛的菜，味道非常不错，虽然卖相不如酒店，但是份量至少是酒店的三倍。维加和雪儿这才知道华莱士所谓的惊喜是什么，乔伊这是大厨级的水平啊，但他居然是个警察。而且，又有钱，又会做饭，又幽默的乔伊，居然被女友甩了，他女友其实真实身份是黑社会大姐头吗！维加腹诽道。

但这一晚，维加睡着一点都不踏实，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他环视房间，虽然面积很大，但是却失去了温馨的感觉。他想起来了，在医院的日子，平时身边总是多个人，就算晚上睡觉，她也就在旁边的床上，离自己不过5步，睁眼可见。现在，她睡到了隔壁，一墙之隔，就分割了两人的心灵，让维加觉得有些空虚。想到雪儿，维加就会想到艾丽娅，那个记忆中的紫发少女，再次相见时已成了美丽的死神，肆意收割着生命。就算维加的父亲也死于少女之手，他还是想为对方寻找一个借口，她一定是有理由的。维加想太多了，睡到模糊之处，他还是在想着，自那一日艾丽娅离去，如今去了哪里呢？有生之年，还能逮捕她吗？

在gak国的临海城市霜雪市，有一个废弃了将近十年的港口。如今这里杂草丛生，人迹罕至，是许多地下交易的好地方，而且也经常有路人来这里拉野屎。你看看港口外围那草地里，一坨坨的是什么，这可是比雷区还恐怖的地方啊。不过深处倒是还好，没人会在想拉屎的时候还硬憋着往里面走几百米吧，而且万一遇到黑手交易，提着个肚子跑都跑不掉，妥妥被灭口，然后扔进屎堆里，做鬼都要叫苦连天。在一间废弃的厂房里，有几台机床轰鸣着，它们的电力，全部来自一个大号能量罐。仔细看，这几台机床在生产的东西，都是机器人的外壳。旁边几个架子上，放了很多组装零件，以及各种集成电路及芯片。

“啪嗒”一声，厂房天花板的大洞之下，积满尘土的地面突然出现两个脚印，一道身形就这样出现。艾丽娅手托着个非常大的铁箱子，看起来像是装了很重要的东西。她将箱子小心放下，盖子便自动打开，从里面飞出了许多芯片和电路板，一一停放在架子上。她的伤已经完全好了，不愧是毁灭天使，腹部那么大一个洞，如今恢复到连痕迹都看不到了。艾丽娅走到能量罐旁边，控制两根充电线绕在自己手腕上，然后坐在旁边的钢柱上，打开投影电脑，操作着什么。

“啊哈～”艾丽娅伸了懒腰，这一刻，她身上褪去了毁灭天使的影子，这只是一个纯净的，充满青春气息的美丽少女。

随后艾丽娅站起来，取了一套机器人外壳来，开始将那些主板和芯片安装进去。那些一颗颗螺丝都漂浮过来快速钻入孔，整个组装速度非常快。十几分钟后，一台半人高的六足机器人就这样完成了。艾丽娅将机器人启动，“滴”一声，机器人爬起来，转了两圈。

“那么，你就是01号。”艾丽娅摸摸机器人的外壳，也就是它的脑袋，轻声说到。

机器人头上的光闪烁几下，算是应答，它掉头去开始组装一台发电机。而艾丽娅开始不停的拼装机器人，几小时后，夜已深了，而她也组装好了8台一样的六足机器人。艾丽娅关掉电脑，抬头看着星星，就这样静静靠在能量罐上睡着了。那些不知疲倦的机器人们，则彻夜建造着各种大型机器，将这一处漆黑的厂房中，烘托得格外热闹。

天微微亮起，下起了小雨。穿过房顶的洞跑进来的水珠，将艾丽娅唤醒，但她只是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便闭上眼睛继续睡去，任由雨水打湿。她嘴角似乎在笑，不经意间露出的幸福，暴露了她在梦见什么愉快的事，不愿意醒来。艾丽娅伸出一只手，承接着这些来自天上的水滴，却又漫无目的地任由它们溢满流走。远处，一辆车无声无息溜过来，触动了艾丽娅的魔法场域。她将手势变更为掌，令厂内生成了一个真空罩子，将机器发出的轰鸣声隔绝开来。那辆车，在附近转了两圈，也未做过多停留，很快就静悄悄地离开了港口，正如它静悄悄地来。这是艾丽娅遇到的第三辆车了，最近这个港口即将被重新开发，因此不时有开发商前来查看现场，评估开发难度。

“加油，我能做到！”艾丽娅紧握拳头，对自己说道。

时间飞快，9月8号，维加期待的事情来了，在3区庞克大街发生了一起爆炸案。不能说维加黑心，实在是他表现心切，总盼望着坏人们赶快搞点什么大新闻让他做，不然好像显得他很闲似的。和乔伊一起生活了半个多月，彼此也是非常熟悉了，没想到这位看起来不显山露水的高级督察大哥，枪法可比维加还好，人家是飞蝗部队的主狙击手。当初想在乔伊面前炫耀枪法的维加，真是踢到铁板了。早上6点发生的爆炸事件，让维加和雪儿不得不在车上补充早餐，尽管他们5点多就起来晨练了。

从天庭星上及街道摄像机联合发回的视频来看，投弹的人是个戴着鸭舌帽的蒙面黑t恤，对方踩着滑板，经过两台停靠在图书馆边的“巡视者”机器人时，拧开一枚电浆炸弹扔到了两台机器人之间，完了头也不回便扬长而去。之后便是一声巨响，两台巡逻机器人都被烧成了钢水，混在熔岩坑中完全看不出来了。事故并未造成人员伤亡，驾驶两台机器人的巡警当时正在图书馆里处理一点事情，对方选择这个时间点应当也是出于示威意图，并不想伤及无辜群众。不过就算没伤亡，这可是袭警，能不追究吗！华莱士警司迅速指派乔伊带着维加和雪儿赶赴指定地点形成追击，其他人也都行动起来，以随时形成配合。

这次虽然是紧急出击，但乔伊和雪儿都带上了重武器。乔伊的是max－5狙击步枪，全套重11千克，以穿透性强、杀伤范围小的粒子束弹药为主，但可以发射3发暗物质子弹，以摧毁大型设施；而雪儿的重武器则是那把名叫“万法意志”的十字剑，整剑加上装箱总共100多千克，重武器之名实至名归。亏的当初维加还想帮她拿上楼，结果一提，几乎不动，跟钉在了地上似的。基地台汽车特种编号有独立的车道，名为警道，加上能够自动驾驶，因此速度非常非常快，就算从乔伊家赶往3区要跨越5、8、11三个区，但也就是十分钟左右的事，算下来，车速大约是640公里每小时，非常恐怖的城市速度。

根据天庭星系统的监控，投弹人在离开现场后去了附近的公园，然后在树丛里取下蒙面，换了件t恤就混进晨练的人当中了。手法算是相当狡猾，如果没有天庭星系统监视到的话，对方很可能就这样逃脱了。不过这也说明对方只是进化论组织的一个喽啰，甚至根本就不属于进化论，因为连警方有全天候侦查系统都不知道。

既然有了明确的目标，那抓起来人就容易多了。三人到达公园，看见那家伙正在湖边钓鱼，一点也没把警察放在眼里。只不过当对方看见穿着警服的乔伊和维加过去时，扔下鱼竿撒腿就跑，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其实这次如果让雪儿先过去制服对方就容易多了，因为雪儿出任务时根本就不穿警服，她依然是那套天使裙装，实在是她的衣服除了gasc，没有地方能造出來。好在她和衣服双方都很特殊，一个不会出汗，一个超耐高温，所以把衣服加热到一万度，什么污渍都烧干净了。话说回来，乔伊平时出任务时是不会穿警服的，这次只是觉得有雪儿超人在，抓个人根本不费劲，于是懒得换而已。维加则是效仿者，看见乔伊没换，还以为出警就该穿警服。

追了没几分钟，就抓住了那个投弹人。说来惭愧，这完全是雪儿一个人的功劳，那个罪犯非常能跑，大概和他是经常玩跑酷的有关，三两下就把乔伊和维加甩得没影了。但是没关系，随后雪儿从后面赶来，一路狂追连奔带跳，只是看了对方的背影一样。瞳术便在悄无声息中发动，使得对方体温骤降5度，就看见好好的一个人，忽然一个踉跄，一跤摔地上昏厥过去了。乔伊让维加去买了瓶矿泉水，浇到罪犯头上，把他弄醒，然后对他宣布了“拘捕宣言”，再带上镣铐。

“小样儿，跑得还挺快啊。”乔伊很是郁闷竟完全追不上这个犯人。不过他倒也不是什么凶恶的人，抓到对方之后，并未施以暴力。

维加当然也是有点尴尬，只能在旁边接腔道：“悲剧，我的特长也是跑路啊。看来有时间得去锻炼一下跑酷了。”

“锻炼跑酷做什么，浪费时间，这又不是经常发生的情况。”乔伊批评维加说，“有那个功夫，你去找龙威学习一下搏击，或者找崔西学习一下枪斗术，都比你去跑酷好。”

“枪斗术！”维加双眼冒着星星。

“是啊，就算不用枪，崔西也是我们部队第二高手呢。”乔伊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