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学习不可避（1/2）

待到第二天下午，来聚会的轮驱爱好者们开始陆续离场，热闹了两天的山上渐渐回归沉寂。在这之前，警方通过连夜的审问调查出了毒源，正是车友中的一员，牌照de－r－12345的启示录998型跑车车主。这种小案子的收摊功夫不难，毕竟龙威当了这么久的警察，最终是在对方回去的路上将此人截获，带到警局聊天喝茶去了。

周二中午吃饭的时候，维加接到了一个名人的来电，正是有一段时间未见的幻夜博士，那可是现任的gasc所长，绝对是世上最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没有之一。“嘿，有没有兴趣来聊聊天喝喝咖啡啊？哈哈，其实是有事……”博士如此说到，他想让维加和雪儿抽空去一次gasc德兰托分部，协助他做一个实验，这个实验可能会与维加的父亲以及警方有关。“好啊，没问题！”维加很利索就答应了，和雪儿一商量，决定晚上下班就去。

吃过晚饭，让乔伊将俩人送到gasc分部门口，维加和雪儿就走进了这个世人眼中无比神秘的超级研究所。德兰托分部的占地面积要比星尘总部小很多，但是这儿的中央高塔是一栋高达200米的12层建筑，集成了很多重要的实验室于一体，除此之外还有庞大的地下实验场，因此其总面积一点也不比星尘总部小。相对的，这里也几乎没什么植被，每一寸土地都用得很小心，倒是颇像是科幻杂志封面上未来基地的样子。地面上杂七杂八的钢铁建筑相当繁复，不过除了中央高塔，6座副塔也有近百米高，而且之间还有大量的空中走廊连在一起，只要不是瞎子就肯定能看见的，所以就不会存在迷路的可能了。幻夜博士的实验室在4号副塔的第二十二层，非常好找。

站在办公室门口，透过玻璃门能看到幻夜博士正坐在站在电脑前写着什么，应该不是很忙碌，于是维加就拍响了门铃。

“噢，到了啊，进来进来。”幻夜博士向维加雪儿两人打招呼。

一头雾水的维加走进办公室，心里稍许有些忐忑，因为但凡骨骼惊奇与众不同的人都会被抓进实验室研究一番的传说，这都被无数人挂在嘴上说成老梗了，所以不会是要把雪儿逮去做不人道实验吧？这次应幻夜博士之邀来协助实验的实验体用脑子想想就应该知道是雪儿了，他维加自认还没奇异到身体上长光环需要被解剖研究，因此他嘴上虽然没说但心里是舍不得这样一个大好的养眼美少女突然跑掉，尽管那个美少女是自己突然出现的。好在幻夜博士也不卖关子，见到维加和雪儿进来就开始道明他的目的。

“其实这次喊你們来，是你們组长拜托我帮忙调查一下前年那个人的事故原因。”

“上次不是说博士是驾车失事坠崖死的吗？”雪儿问道。

“嗯，虽然之前我们定性他是驾车失控冲下悬崖挂了，但最近华莱士好像又掌握到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有可能推翻原来那个结论，说不定是……谋杀啊。”幻夜博士叉掉了电脑上的文档和一些波谱分析程序，然后不紧不慢地给自己倒了杯咖啡。

“要吗？”他把咖啡壶冲维加和雪儿晃晃。

“我不用了。拉西瓦博士吗……”维加挠挠头，仔细想着是否有见过这位博士本尊。

“是什么味道，好喝吗？”雪儿拿过杯子，也要尝尝。

于是幻夜博士给雪儿也倒上了一杯，还顺便让雪儿用超导射线帮他把咖啡弄凉点儿，对其好用程度赞不绝口。他大喝一口咖啡，便继续接着前面的话题说下去了。

“星尘总部现在正在重建，将来建好了还是总部，我也要搬那里去，不过应该也没所谓吧，我很多实验对场地要求也不高。噢跑题了，还记得当时那个场地被两个人形暴龙破坏的……”

“人形暴龙真是不好意思了啊。”雪儿不高兴地打断说道。

“哈哈哈……当时被人……被雪儿和艾丽娅打的一团糟，但是庆幸的是，多瑞姆的实验室倒是没被毁坏特别严重。后来因为要重建嘛，我们就收拾一下那些仪器，看看还有没有能用的，或者能修好的，不过确实大部分设备都坏掉了，拯救不了啦，只有一小部分小型仪器留了下来。然后呢，我们就要给这部分还完好的小型仪器分类，其中有一个机器，我们鉴定了一下，知道了它是智慧机器人的发信器。”幻夜博士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匣子放在桌子上。“就是这个了，这很奇怪的，我们总部既然有雅心的存在，就不可能制造其他智慧或局部智慧机器人的，所以当时我们就觉得这个发信器应该是你父亲的私人物品。后来的调查也证实确实如此，我们从数据库里调用了总部的建设资料，里面并没有找到符合这台发信器编码的设备。本来我们觉得，就算是多瑞姆博士做了个智慧机器人也算是他的私事，我们就不用管那么多了，他那时候毕竟是gasc所长，这件事差不多就这样放下了。不过制造智慧机器人做私人用途……你懂得嘛，不说犯罪，违法是肯定的，所以华莱士警司也是……该怎么说他呢，挺谨慎的，他调用城市通信网查询了那台发信器的活动记录，一查就查到了点可疑的东西。”

说到这，幻夜博士在屏幕上点点点，打开了一段视频，画面整个都是俯拍视角，应该是从天庭星系统上剪辑出來的一段。“来看看这个。”视频中，一辆奇特造型的四驱车在山路上飞驰，车主技术看起来非常的好，而且也极为大胆，许多在维加看来格外惊险的奇弯曲径上，竟不见对方有多少减速，抱着极大的胆量一路用漂移过弯，连维加作为观众都看得提心吊胆的，但也别说，等过去之后再回想一下，这弯过得倒也干净利落，可以称得上一把好手。

“这就是拉西瓦先生吗……”雪儿捧着咖啡，在一旁问道。

“嗯，这辆车是那个人diy的，用的是一辆二手莱瓦汀237的底子，视频里这时，这车其实也差不多快到使用年限了，所以当时他出事时，我们也不疑有它，只当是时运不济，一代人才也栽了跟头。但仔细想想，他这车经常大翻新，因此从车寿命上下结论，还挺外行的。”幻夜博士给两人略微介绍了一下拉西瓦博士当时的情况，这些片段是他在那件事情发生之后才看报告得知的，虽然大家都在gasc工作，但他与拉西瓦博士并不太熟，毕竟当时两人涉及的领域基本没有交集。

几乎不见减速，那辆四驱车就这样在狭窄的山道上疾驰漂移，这是有着相当的自信才能做到如此疯狂啊。不过随着幻夜博士所指的一处，维加和雪儿也知道了，在那一处弯道，就是拉西瓦博士的折戟之处。他们俩都仔细盯着屏幕，尽管这毫无意义，但也许就是出于猎奇心理他们都看得极仔细。这同样是一个180度的急转弯，和之前经过的几个弯道没有什么区别，甚至就连半径都要更大一些，然而随着那辆墨绿色的跑车进到此弯，一切都变得不同起来。同样的方向打动，结果却是漂移角度不够，砰一声蹭到了崖壁上，然后车辆骤然失控，左右一扭便翻滚着撞向护栏，并且由于速度太快，就这样从护栏上翻了过去，掉下悬崖。车尚在中途就发生了爆炸，一路化作火球翻滚着掉进谷底。

雪儿把手放在胸前，摇摇头默默祈祷，“拉西瓦博士……”她念叨着。那个制造了她的人，他是她的上帝，却有着一副脆弱的躯体，愿他的灵魂在天堂享受安宁。

幻夜博士又调出一份记录，是一张信号辐射图。“这份数据，是从城市通信网络上截取下来的一个机器人发信器的信号。能看懂吗？”

“这个要研究一下，不够直观……”维加瞪大眼睛，觉得这图应该是能看懂，但既然有人在旁边解释，还研究做甚？

“懂是懂，但博士你就直说好了，这个人可懒了，不愿动脑的。”雪儿含着一小口咖啡，戳戳维加的腰。

“谁说我不爱动脑！这个多简单！”维加可不愿被雪儿小瞧，指着屏幕就要指点江山，但似乎卡壳了。“呃……这个这个……”

“放心啦，我不会到处宣传你是笨蛋的。”

“我……我早就看明白了好吗，只是在辨别一些东西而已。这上面显示的应该是，特定的某台发信器在2点41分时有发送了一条信号到祖利达山区，也就是这个悬崖跑道上。虽然因为解码方式不同，无法得知这条信号到底什么意思，但是，这条信号一发出，拉西瓦博士的车子马上就出现入弯失败的事故，这绝对是值得怀疑的，特别是这个信号是用来控制智能机器人的。此外，翻滚下山时，车子发生的爆炸方式我总觉得有点不对，感觉内部爆裂的冲击力有点太强了，这超出了电池爆炸的特征，而且能量电池都安置在避震架上，怎么可能这么容易爆炸呢？好吧，就算避震架损坏了，电池发生了爆炸，那爆炸能量的来源也不对啊，我是不懂车子，可我就觉得这车，能量电池应该是装在后面以平衡配重，但是爆炸却是从前端开始的，前端根本没有能够引起爆炸的东西！”顿了顿，维加马上补充到，“噢，除非它是烧油的，但我就不信了现在还有人开那么古董的车子，真有那么坑爹那我只能认栽。”

维加一番分析有理有据，令幻夜博士也对其刮目相看，而一旁的雪儿则盯着咖啡心虚说着“肯动脑的话还是有点本事的嘛”。博士一阵鼓掌，接口道：“厉害，没想到你能分析出這么多来，而且，有一点是警方也没想到的，就是爆炸冲击问题，不过这个毕竟太笼统，无法作为决定性证据，只能作为肯定你个人怀疑的单方面证据。”

“唉……其实今天来，就是要告诉我，现在怀疑是我爸爸谋杀了那个人吗？”维加叹气说道。

“对啊，你会怎么做呢？”幻夜博士大方承认，他瞧着维加的反应，看看做了警察的他，会如何抉择。

“我只能对父亲的行为表示强烈谴责了……不然还能怎样？”维加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