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章 平凡的伟大（1/2）

坐在车上，看着广场无所事事的维加忽然脑子里冒出来个念头，他便问到：“雪儿，你用魔眼最多能穿透多厚的钢筋混凝土结构？是瓦雷沙射线穿透强还是能量消解射线穿透强？”

“阳炎80米，超导100米。”雪儿表情不变，分别指着暗红左眼和深蓝右眼简单说到。

“超导魔眼还更远啊？”维加下意识问到。

“是，因为构建能量消解射线的复合波成分单程穿透力更高，并且在击穿过程中已经对障碍物原子产生了少许影响。”雪儿解释到。

而旁边乔伊在听到魔眼足以穿透100米钢筋混凝土时，不由得擦了下额角冷汗，他感觉做为普通人已经有些难以理解了。

不过维加继续问到：“记得你说过击穿障碍是靠提升辐射强度，那么穿过去之后如果要像雷达那样看到目标的话，岂不是要让波同样能反射回来，那这样是否说明对面的辐射杀伤力同样惊人？”

“不，”雪儿摇头道：“穿透之后会通过复合波的相位切换产生变频振荡波，试探出对面物质的原子能级，不同的迁跃能量会让我消耗相对应的能量，根据消耗能量的反馈逆向推断出目标的原子结构状况，合并起来就形成了完整视觉，所以击穿障碍时只要线性递增辐射强度就可以了，完全击穿之后立即停止增幅的话，给予对面的辐射伤害在承受范围内。”

“原来如此，跟远程充电差不多嘛，那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到的办法就可以用了。”维加点点头，托着下巴说到。

乔伊听雪儿的解释就仿佛在听天书，不过总算是听懂了透视之后对对面不会产生大的伤害，然后对此维加要怎么利用？

“你看这广场下面应该也有一部分下水道吧，距地面相信肯定不会超过100米，你直接在地面上寻找目标的话，岂不是要比我们在地下走快得多？而且一旦地上真的发生事情，我们也可以马上赶过去。”维加建议到。

“啊呀呀，有你的，这个办法好！”乔伊一锤手赞到。

“嗯，广场下方的下水道距地深度为20米，可以正常搜索。”雪儿点点头回到，她的暗色双色瞳在杀伤力上勘称恐怖，让人退避三舍，可穿透性这样一个附属功能却总是能帮上大忙。

维加点点头，打个响指说道：“那还等什么，车子开起来，我们来个地面大扫荡！”

“哦放点音乐！”他补充道。

“来了来了。”乔伊说着拍了下音响并发动了基地台汽车，在行车路线上直接描摹下水道地图。

在11区的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并未想到在这座城市的下方已经发生了暗战，若没有置身事内，很少有普通人能够发现其中的乱象，只是偶尔，天上会有黑色球体一闪而逝，时间之短暂让人宛若觉得是幻觉。至于什么一只苍蝇飞进下水道这种事，压根也不会有谁刻意去注意。

天上的黑色球体当然不是幻觉，那是詹姆斯从u-x幽灵机上往下投放侦查机器人时，机器人穿过隐身罩产生的短暂破隐现象。而地面上径直飞进下水道的苍蝇自然也不是真的苍蝇，而是袖珍侦查机器人的一种，正是詹姆斯所放出来帮米莉蒂亚探路的前哨。与法莲娜和柏林哈特这种地面侦察员不同，詹姆斯对侦查机器人的携带量多到几乎用不完，因此他每到一个入口就往下投放一台，把以米莉蒂亚为中心，周边六七个拐口全都照应到了，比起龙威和崔西那两边安全了不知道多少倍。

而在比詹姆斯更低的位置，露莉也驾驶着银翼尖兵隐匿在空中，如果米莉蒂亚从下水道中出来，她可以在第一时间封锁出入口，没有任何机器人能够在轻型机甲的火力下开出一枪。

其实对米莉蒂亚来说，队友的支援除了侦查有点用，火力是多余的。她一个人在下水道中快步疾行，只是偶尔打量一眼脚印校正方向，手上端的t.e.t-00狙击步枪始终挂在3倍弹上，与max-5不同的是，号称“永恒终结者”的t.e.t-00拥有多重缓冲结构，使得它有更小的后座力和更强的攻击力，甚至无需电控支架就能发射10倍弹，其威力相当于max-5的15倍弹，而其唯一缺点就是，它只为破坏而生，没有战术子弹。

走了不到10分钟，就传来詹姆斯的提醒：“小心，右边过来台巡逻机器人，看起来是炮塔型号的改版。”

“了解。”虽然如此答道，米莉蒂亚也只是横着拿枪而已，根本没有任何要停下的意思。就这样当拐角那边的巡逻机器人刚露出一点点边缘，挂在两侧的枪口都还未过转角的刹那，那瞬间顶多只有千分之一秒，米莉蒂亚这边却是先开火了。

t.e.t-00的枪口爆出一团亮光，具有超强破坏力的粒子束弹丸以亚光速瞬发而至，轰进了100多米外机器人的粒子束炮枪膛。炽烈的明焰爆散开来，将机器人炸得像个陀螺般旋转着就要落入水中，此时米莉蒂亚的第二枪又到了，这一枪正中中心，炸出更强的火花，在对方掉入水中之前就把它彻底解体。

干掉巡逻机器人后，米莉蒂亚仿佛做了一件很微不足道的事，继续跟着足迹稳步前进，似乎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挡她哪怕一秒。

“漂亮！”以侦查视角看到这一幕的詹姆斯捏着拳头喊道，好像是他自己亲自干的一样。

而露莉则只是笑笑，自她和米莉蒂亚组队以来，已经习惯看着那个和自己一样大的伙伴独力解决对手了，自己反而经常是去别的队伍帮忙较多。并且由于轻型机甲强大的火力，露莉很少祭出杀伤性武器，往往都是火力驱赶等像打杂一样的工作，她觉得这样比较符合她的性格，如果不是必须，她实在不想看到血淋淋的场面。

那之后，路上米莉蒂亚又遭遇了另一台巡逻机器人，也是毫无意外干掉了对方，看来在她这里，人类与机器人的身份似乎完全对调过来，她才是可怕的杀手，该避其锋芒的是机器人才对。

不过走了半个小时后，詹姆斯发现了3个劫犯，他们正背着一个小孩急匆匆赶路，从对方说话的内容来看，应该是知道了有巡逻机器人被击落的事，所以显现出一些焦虑。

詹姆斯把情况告知米莉蒂亚之后问到：“怎么样，要截住他们吗？”

“不用，地面上未必还能顺利查找脚印，有现成人员我可以直接跟到终点。”米莉蒂亚脚步未停，直接短信回到。如果是其他人未必敢这样做，但是米莉蒂亚她拎了拎斗篷，这种事是家常便饭了。

路上，当再次遇到机器人时，为了防止惊动劫犯，这回米莉蒂亚没有动手，她仅仅把兜帽戴上往墙上一贴，就见身上的斗篷一阵扭曲，然后整个人都消失不见了。在全息拟态的保护下，除了亲自摸上去或者被冲击涡流扫中，否则基本无解，因为它就连声纳都能抵消掉并进行“不存在”模拟。

巡逻机器人发现不了米莉蒂亚，径自从她身边飞过，等拐过2个弯走远之后，她就继续跟上前方的劫犯几人，就这样不知不觉，跟到了出口处。

地面之上可以说是詹姆斯和露莉的天下，米莉蒂亚甚至自己不出去都行。不过要在对方的终点制服他们的话，最好还是亲自过去一趟，等到足够安全之后，她才打开栅栏爬了出去，然后顺着小路和詹姆斯的指点，一路来到了一家能量电池回收站的后仓库。

在这里，那3个劫犯已经把昏迷的小孩子交给了一个可能是仓库管理员身份的人，然后当面接受电子转账的尾款之后，喜滋滋问到：“还要不要啊？”

“你们还能弄？不错不错，有胆识，等我问问。”管理员惊讶了一下对方的大胆，便打电话问上层的意见，过了会儿，他回答这三个人道：“不要了，我们凑够3个人了。”

“就3个啊？我们路上遇到另一批伙计，他们说他们那边要5个人，我看他们一次直接掳了对双胞胎，真是爽。”

“没办法咯，我们小帮小派，弄3个就满足了，多了怕被撑死。”管理员摊手道。

此时劫犯的头头小声问到：“话说3个都什么好处啊？”

“怎么，你们想自己搞？劝你放弃这个想法，没点后台，人家进化论都不鸟你。”管理员笑笑。

“哪能呢，我就好奇问问。”

“反正也不是什么大秘密，估计进化论这次动员了很多家帮派势力一起弄人，把城搞乱，总有那么些能成功的，这次要是能一次性提供3个小孩的话，购买的军火按每最小单位额外赠送3枚电浆炸弹算；要是能提供5个，就送一套aas设备，这个太强了啊；当然最强的还是一次性能提供7个的帮派，每最小单位额外送一台带光子飞弹的隐身机器人啊。”说到这里，管理员耸肩道：“但我估计没哪家能完成的，现在警察感觉已经回过神来了，不好弄。”

随后劫犯和管理员寒暄几句，便心满意足地离开了现场，而管理员也推着小车走进了仓库。

不过劫犯们想要安稳地走，却要看米莉蒂亚同不同意了，这些家伙没杀人还好，如果干掉了小孩的家长，被捉住后有他们受的。米莉蒂亚就隐身贴在墙边，等三人走过去之后，她显形出来，用装好传导式电击弹的bbq-350连发三枪，将三人放倒在地。这还没完呢，待麻痹之后，她又换上麻醉弹弹夹，给每人屁股上来了一枪，足够他们睡上一个小时了。

剩下的，就是把刚才听说的情况报告给总部，以及处理掉这个仓库。

维加等人离开贝壳广场后，顺着下水道路线开车轻松检查，期间他们发现了一台巡逻机器人，这哪里还有客气，维加直接让雪儿用阳炎魔眼烧了它。

反正隔着20多米的地层，根本不需要多大功率，雪儿用了起码5秒多才烧熔那台机器人，连逸散的彩虹光圈都几乎微不可见。最郁闷的就是那台机器人，被攻击时转了两圈愣是找不到敌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据维加的了解，只有魔眼输出功率极高的时候，才会有彩虹从眼中溢出，最长甚至会在前方数米外形成超过2米的可见彩虹，不过那时恐怕伤害同样惊人。维加甚至想象了一下当初在流风沙漠实验场，u-h轰炸机用爆轰脉冲攻击地面时的可怕场景，那绝对是人间末日。

在维加和乔伊守在9区的期间，城里不断接到失踪报警，仅知道的就已经超过了20起，肯定还有许多案件是还未报案的，例如一家两人，大人被灭口的情况下，至少要延迟数个小时才会接到报案，那时候怕是尸体都凉了。

当乔伊等人接到总部发来，关于米莉蒂亚那边事件进展的消息后，维加有点不淡定了。

“我说这9区是不是中了邪了，怎么没人搞事呢？”他摸着头纳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