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 舍身（1/2）

无畏仍然试图救这个女子，可结果似乎早已注定，无论他怎么努力狂奔，依旧无法接近分毫，不断地尝试之后，换来的只是让他面色沉重，内心焦急。

只是，上天似乎在开着玩笑，就在女子快要被歹徒接近的时候，她们之间的距离又重新重置，虽然女子的呼喊和救命声不断重现，可幸运的是她目前依旧安全。

这一幕好像电影的倒退与回放，一直在进行，永远没有结局。如果这样看的话，好像还不赖，至少女子是安全的。

可没过一会儿，无畏发现了，这狗屁的测试，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随着歹徒增加，与女子之间的距离也在不断缩减，竟是要让这凄惨的一幕，在他眼前呈现。

“老马，这试题也太变态了吧？”预想得到的惨状，让风行都有些汗颜，不，应该是让每一个心怀善念的人不忍直视。

“嘿嘿，你不觉得这一幕很精彩吗？”老马嘴唇一咧，露出与他这个年纪不符兴奋，还有那洁白整齐的牙齿。

“这到底是什么级别的试题？”

“ssss级。”老马依旧笃定，因为他坚信，无畏无论如何过不了这一关，应该说只要是心有不忍，心怀善念之人，都过不了这一关。

“我的天，这也太变态了吧，要怎么样才能过关？”风行有些紧张，又有些好奇。

“嘿嘿，风行，以往你们考核会发现系统幻境只是测试心智，而实战任务才是正的考核。”

“有错吗？”风行诧异。

“当然有错。”

“不服？”

“嘿嘿，来，不服戴上这个。”老马不知何时从怀中摸出来一个头盔，与无畏头上的那个一模一样。

“好，那我就试一试。”风行不以为意的戴上了头盔。

“嘿嘿，考核开始了。”

随着老马一声指令，风行眼前的景象变了，变得与无畏所处的幻境毫无二致，灰白的天空，没有边界的石板，同样窈窕婀娜的诱人女子，同样手执枪械的无耻歹徒。

不同的是，他的视野中只出现了一个歹徒，丝毫不费力地就接近了女子，歹徒开始撕扯女子的衣衫，惊恐的尖叫和救命声如出一辙，风行血红了双眼，怒吼着，咆哮着，向前狂奔。

当然，失败是注定的。

他诅咒着歹徒，威胁敢动女子一根毫毛就杀他全家。歹徒抬头看看他，眼神的凶狠光芒甚至不屑于回馈他言语。

风行的眼前，歹徒狞笑着，像野兽一样蹂躏着女子。他的愤怒，眼泪和尊严化为了碎片，他的精神世界瞬间崩塌。

他闭上了眼睛，可画面直接出现在他脑海，女子挣扎，呼救，吼叫，血水与泪水将风行直接摧毁，他跪了下来，眼睁睁看着女子的哭嚎变成呜咽，最后停息。

歹徒手中的枪变为了刀，一刀一刀，将女子分解。

歹徒的凶狠得纯粹的眼神，仿佛在告诉风行，你只是个弱者。

风行瘫倒在地，泣不成声。

就在这时，老马从他的头上取下了头盔，考核大厅中的他与幻境之中一样，无力的泪水洒在了地上，不，那不是泪水，那是风行引以为傲的自信和脊梁，碎了满地。

“小子，怎么样？与实战中的生死相博，你选哪个？”老马突然变得正常起来，目光柔和的看着风行。

过了几分钟，风行渐渐从刚才的痛苦中挣扎过来，站起身，他的声音变得低沉，“我的试题与他的一样？”

“那是自然。”

“可为什么我的画面中只有一个歹徒，根本没有时间思考和挣扎。”他感到诧异，直觉告诉他，他经历的要比无畏难得多得多。

“嘿嘿，还不服？”

这一次，风行没有回答。

“什么是真正的强者？”老马的问题有些奇怪。

风行答不上来。

“好，换种问法，你认为你是强者吗？”

犹豫一下，风行踟躇了。

“嘿嘿，你觉得是，但是你的内心告诉你要谦虚。”

被老马说中内心，风行有些难堪。

“他，”老马指着无畏，“才算是真正的强者。”

“告诉你，你们俩的试题毫无二致。可为什么你只能坚持几秒，而他能让画面不断回放。”

“就因为，”老马指着胸口，“他的这里，是强者的心胸。”

“一遍又一遍的画面，他几乎没有丧失理智，因为强大的内心告诉他，他能救下那个女子。这种强大，不是市井之间的斤斤计较老子比你厉害，而是生死伴随的勇气，这是一种大无畏精神。”

“风行小子，你善良，不可否认，可你也自大，你也自私。你的弱点不少，可他，你觉得他的弱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