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错与对(1/2)
东煌州隶属整个大陆临海的南方,一年四季分明,春夏秋冬各有特色。而如今在这初春的燕湖上,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映射在整个燕湖上的时候,一缕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息在空中弥漫开来。虽说黎明过后的太阳已将梵空的夜晚驱赶,但是温度依旧不是温暖的。
风雨欲来,重压威上。
“家主,开始破棺了。”
乌辽坪静静的站在尉迟妄的背后,悄无声息的汇报道。随后将一份报告递到了尉迟妄的面前。
尉迟妄看了一眼,缓慢的打开了这份残忍无比的报告。待尉迟妄看了些许时候,才缓缓的抬起头,一双能直接透视人性的目光盯着燕湖刚刚升起的太阳,发出一声冷笑。
。。。。。。
慕容问心将岳麟罡的入云天龙枪细心的拿着手里的松油脂擦拭干净,随后拨弄着枪柄中间的机关,将整个通尺长的枪柄环环折叠,通过皮扣将折叠好的枪柄与枪刃固定住,放置在岳麟罡腰间的枪囊中。
岳麟罡此时温柔的望着自己的妻子慕容问心,粗糙的大手缓慢的抚摸着问心的脸庞,细心地将问心脸庞上挂着的泪珠擦拭掉,安静的说着:
“夫人,等我回来,我们就回龙蟠关。”
说罢,岳麟罡一把搂住慕容问心,狠狠的吻住慕容问心的娇唇,随后快速的转身打开房间的门,威武的走了出去。
慕容问心痴痴的望着消失在门口的岳麟罡,再也忍不住自己内心的悲伤,脱力的坐在地上,双手用力的捂住自己的嘴巴,无声的哭了。
待岳麟罡走下客栈的二楼,发现在客栈一楼的大厅内,歪歪斜斜的靠着三个人。
一个是看着好似几年没有进食过的老叫花子,浑身穿的破破烂烂,腰间挂着一个小酒葫芦,晃晃荡荡的。老叫花子斜靠在大厅的饭桌上,眯着眼睛打着盹。而在老头旁边的地上,随意的扔着一柄略微巨大的宽刃剑。赫然便是昨日将岳秦明从集市上带回来的怪老头,刘云军。
而另一个则是一位女性年龄颇长的长辈,只见她安静的在检查着自己手中的剑,时不时的拔出,插进。而当岳麟罡下楼后,她瞄了一眼岳麟罡,向岳麟罡投射过来一抹微笑,随即点了点头。
第三位则是一位年轻人,面色略微有点惨白,仿佛身子长期处于病态时候的那种肤色。这个年轻人靠着大厅内的柱子上,双手环胸,闭目养神。而他翘起着二郎腿,时不时的晃动一下脚腕。而在这位青年身边的柱子边上则斜靠着一柄子母剑。
岳麟罡走到三人面前,朝三人深深的鞠了个躬,随即说道:
“刘师叔。”
“王师叔。”
“路师叔。”
岳麟罡说完,随即直起身子,坐在了女性长辈的对面。
“麟罡,可都安排好了?”
女性长辈暖心的关怀的问道岳麟罡。
“回王娜师叔,都安排了。”
王娜听后,宽心的点了点头,随即看向斜靠在柱子上的年轻人和刘云军,轻声说道:
“但愿一切顺利。”
而此时的岳秦明则刚刚睡醒,只见小鬼头将脚边的被子替下床榻,站起身来狠狠的伸了个懒腰,随后缓慢的挪到窗户边上,用力一把推开窗子,清晨的阳光霎时间透过窗棱射进整间屋子,温暖的环绕在岳秦明身边。岳秦明望向窗外此刻还并没有多少人流的街道,兴奋无比。
但是清晨的燕湖还是会有些阴冷的湖风吹进屋子,岳秦明在窗口站了些许时间,便感觉有些阴冷,毕竟此时只是初春,冬季的寒气还未完全消散。岳秦明随手将木壶内昨夜凉好的开水倒入杯子,随后便准备拿起杯子喝点水。
只是在这一刻,一直都好好的上好的陶瓷杯子,无缘无故的炸开了甚多的裂痕。
。。。。。。
一艘巨大且豪华无比的官船内。
只见李筌闻坐在一张极为夸张的长椅上,椅子上铺着厚厚的白鹅绒和柔软的垫子。而李筌闻本人,则侧卧在两具一丝不挂的美女身上,两个美女如小蛇一般,纷纷缠绕在李筌闻身上,但是李筌闻对此毫无兴趣,只见他死死的盯着手里的一份简报,李筌闻越看眉头越紧,越看脸越黑,确一直沉默不语。
简报的内容,也只是一段简短的话。
“燕湖岛西驻扎步行军全军覆没,东煌水师未成功包围燕湖,我方被人狙击,我方惨败。我方探哨营徐睿将军,步兵营崔莽将军,行军参军梁彬将军,粮草监陈思大人,东煌水师副提督闫徽仁将军,纷纷阵亡。”
李筌闻面色黑如墨水,阴沉的脸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他握着简报的手,青筋暴起。
“好你个大音寺,你我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如今杀我的人,当我朝廷无人可用?”
李筌闻囔囔自语着。
“丞相何必愁眉紧缩呢?”
一丝若有若无的声音忽然想起。
李筌闻突然死死的盯着屋内屏风,望了一会,便失声笑道:
“哈哈哈,我正发愁呢,解决问题的贵人就到了。”
“如霜姑娘。。。”
只见李筌闻说罢,便从屏风后面缓缓的走出了一位妙人,赫然就是昨夜在倚香楼将李筌闻带进雅间的如霜姑娘。
“丞相自倚香楼一别后,奴家甚是思念,便不请自来看望丞相了。”
“还望丞相恕奴家这相思之罪。”
只见如霜说罢,眼圈便微微的泛红,泪水开始在眼眶打转。
“哈哈哈,如霜姑娘,此间并无外人,这两个人。。。”
只见李筌闻看着如霜,却指着床榻上的两个赤身裸体的女子,说道:
“就当他们是死人吧。”
说完,便急忙转身,一手一个,将两位曼妙的女子单手提起,手上的暗劲猛地一使,两位妙人便口鼻冒血,两眼翻白,眼看是活不成了。
“丞相莫不会这般折磨死奴家吧。奴家看着瘆得慌。”
如霜看都没看被李筌闻瞬间掐死的两位妙人,直勾勾的望着李筌闻,笑着说道。
“哈哈哈,就凭姑娘那摄神传音的本事,这世间李某便不认为会有太多的人能够将姑娘伤得分毫啊。”
李筌闻哈哈大笑的说道。
“打打杀杀本是男儿的事,我等一介女流。。。”
如霜缓慢的围着李筌闻的床榻挪步,缓缓的说道。
“姑娘何必自诩,李某还想问问姑娘。”
“姑娘究竟何人?为何要帮李某?”
“姑娘可知李某的心思?”
李筌闻盯着如霜,沉声说道,只是他的表情瞬间冰冷,让人看不出任何温度。
“丞相大人可识得这个?”
只见如霜从腰间内扣中摸索出一块古褐色的木质令牌,轻声说道。
李筌闻见如霜拿出的令牌,脸色瞬间惨白,不一会,豆大的汗珠就布满了李筌闻的额头。
“丞相大人的心思,我家主子早已知晓,便安排奴家前来助丞相一臂之力的。”
如霜说完,便死死的盯着李筌闻。
“还不知姑娘在贵派司职何处?”
李筌闻看着如霜,死死的咬出了几个字。
如霜依旧轻声的说着:
“奴家蓉湘。”
“当然了,此次是任务事关丞相大人的大计,我家主子也希望以后丞相能够与我们多多走动。”
蓉湘轻声一回,便见李筌闻瞬间吃惊的大喊道:
“蓉湘?”
“难道你便是江湖传言的孟婆?”
蓉湘笑而不语,安静的在穿舱内来回走动,待蓉湘走到李筌闻的面前时,蓉湘死死的看着李筌闻,幽幽的说道:
“不知丞相这次行动带了多少人马呢?”
李筌闻听后,惨然一笑,无奈的回应:
“本来我带来了些许兵甲,可是昨夜大意了,被尉迟妄和大音寺的联手偷袭,死伤惨重。”
“没有战斗力的士兵,最多只是一具躯壳罢了,大人不必在意。”
蓉湘面带微笑的直言自己对李荃闻刚才所说的看法。随后又补充说道:
“我们只需将来大人大事一成,不要忘记我们,我便全力助大人夺了这兵器。”
蓉湘说完,安静的坐在离李荃闻卧榻不远处的茶椅上,而目光则盯着自己的衣摆。
“只要你能助我夺了这圣物,我定将阎王定为国师。”
李荃闻说完,也不再言语。
“那就这么说定了,大人。”
“一会浩然盟见吧。”
蓉湘说完,朝着李荃闻行了常礼后,悠然的走进屋内屏风背处。
过了许久,李荃闻并未听到任何声音,独自一人走向屏风背后,因为他知道,这个屏风背后只是两面墙壁而已,而蓉湘早已不见。
“赵小姐果然乃当今第一机敏之人啊。”
一个翩翩潇洒的风流公子将面前的茶盏斟满后,轻轻的将茶壶放在茶海上,笑眯眯的对着他对面的女子说道。
“苏公子说笑了。”
赵小姐也微微抿了口面前的清水,说道。
“赵小姐莫看在下疯疯癫癫,可在下的眼力还是可以的。哈哈哈”
苏公子说罢不由得哈哈大笑的说着:
“就凭赵小姐昨晚这一手,兵不血刃的解决了那么多人,苏某便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说完,苏公子看着赵璇,越看越笑的神秘。
“一点小聪明罢了,倒也不值一提。”
“倒是苏公子,暗地里将酆都殿的人引给了李筌闻,这才厉害。”
赵璇也不看着苏公子,低着头把玩着腰间的令牌,悠悠的说道。
“我就是要看着这太平天下乱起来。”
“我苏庆广就是要让天下人都看看,这帮伪君子的真面目。”
苏庆广站起身来,看着窗外的夜景,癫狂的说道。
“难道苏公子不担心令尊的地位会随之尴尬吗?”
赵璇依旧安静的说道,声音中不带一丝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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