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二章 散场（2/2）
“大道漫漫，未来还有向牧兄讨教的时候。”此时，战师也要走了，他依然是稳如磐石，他并不像墨空言那么愤怒。
虽然说，战师也是败在了牧灵手中，不过，他们没有生死之仇，他反而是看得开，对于修士来说，胜败乃是兵家常事，所以，他还是能平静的口吻跟牧灵说话。
看着战师，牧灵只是点了点头，说道：“如果只是切磋一二，我是无所谓，如果你想争天命，还是刚才的一句话，最好先准备好棺材，天命之路，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战师轻轻地叹息一声，没说什么，转身就走。他是天才，听得懂牧灵的话，事实上，历代以来，也是如此，天命之路，没有朋友，天命唯一，要么你退出争夺天命，要么就像牧灵所说的那样，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牧兄，他日再会。”战师离开，林天帝也接着离开，他向牧灵抱拳地说道。
看着林天帝，牧灵不由露出笑容，悠闲地说道：“你还真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
别人听不懂牧灵的话，林天帝应该能听得懂，他只是潇脱一笑，没有再说什么，飘然离去。见林天帝的姿态，不少人在心里面都赞了一声，林天帝曾经败在邪佛手中，但是，今日他依然那么的潇脱，不仇恨，没有怨气，依然是那样的潇脱自在。
最终，要离开的是楚岚，在场的众多人都不由屏住了呼吸，因为当世天才之中，与邪佛，也就是与牧灵交过手的都一一败在牧灵手中了。
墨空言、宝胜人皇、林天帝、战师、花无瑜都全部败在牧灵的手中，如果细数一下，当世天才中没败在牧灵手中的也就是楚岚了。
“或者楚仙子有机会，当年宝胜人皇曾经两次挑战楚仙子，宝胜人皇都战败了，后来宝胜人皇不敢再挑战楚仙子，有传说认为楚仙子已经修练了无敌之道，宝胜人皇不成帝储是没机会打赢楚仙子了。”有人低声喃喃地说道。
此时，众多人都不由屏住呼吸，在这一刻，很多人都企盼楚岚能挑战牧灵，因为当世现在唯一有可能打败牧灵的也就唯有楚仙子了。
可惜，让所有人失望了，楚岚并没有挑战牧灵，她在牧灵面前福了福身子，低眉顺眼，十分的温柔，她什么都没说，最终也飘然而去。
“这几年，楚仙子已经是与世无争了。”有人不由轻轻地叹息一声，特别来自于东域的强者，都不由觉得楚岚变化太大了，可以说，这几年楚岚的低调已经快要让人把她遗忘了。
“好了，盛会就此结束，都散了吧。”牧灵看着众人，拍了拍掌笑着说道。
此时，在场的人都不敢再说什么，此时此刻，谁人还敢去惹第一凶人，所以，众人都纷纷起身离开了。
“姐妹们，你们先回去吧。”当众人离开之后，花无瑜也遣走了身边的佳丽，跟牧灵走在了一起。
“我们回去吧。”牧灵笑了一下，站起来离开了。
“牧灵——”回到了自己的神府之后，墨空言脸色十分难看，不由咬牙切齿！
对于他而言，败在牧灵手中，这不算是丢人的事情，让他怀恨在心的是，牧灵当众羞辱了他，作为三圣之姿的他，一直被人尊为神人，现在被牧灵羞辱了，他又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呢。
“公子，要不请剑祖出手，斩了牧灵！”墨空言身边有人出主意说道。
“不——”墨空言双目一厉，冷冷地说道：“总有一天，我会亲自斩了姓牧的，不亲手斩了他，本座誓不罢休。”
“暂时莫对那个牧灵动手。”此时，神剑皇走了进来，在场的人除了墨空言之外，其他人都纷纷伏拜。
神剑皇轻摆了手，让众人离开，众人退下之后，室内只剩下了神剑皇与墨空言。
“牧灵身边的那个铁人很强大。”神剑皇对墨空言说道。
“老祖可知道他的来历？”墨空言沉声地问道。
神剑皇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听过一个遥远的传说，但，从未见过其人，也不知道这个牧灵有何等的能耐，竟然把一个沉眠很久的老东西挖出来。”
“看来，这个铁人是要为牧灵护道了。”墨空言目光一冷，想到铁人轻易就把一尊神皇杀了，这绝对是一尊可怕的存在。
“我会亲自关注他的动静的。”神剑皇沉声地说道：“若是他不是牧灵的护道人，一切好办，如果他是牧灵的护道人，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请出第一战将！”
第一战将，乃是踏空仙帝座下最强大最勇猛的战将，传说他是一尊真正无敌的圣皇！有人说，除了踏空仙帝打败过他之外，再也没有人能打败他了。
“没有人能挡公子的道路，天命，非公子莫属。”神剑皇对墨空言说道。
墨空言也是目光冰冷，信心十足，说道：“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斩了姓牧的，不亲手斩了他，难消我心头之恨！”
“会的，会有那么一天的。”神剑皇说道：“公子暂且按兵不动，暂让我看一看这尊铁人意何为。”
墨空言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回到了住处，牧灵轻摆了摆手，洛天依她们都退下了，只留下了人王在场。
人王把已经组装好的宝物递给了牧灵，说道：“虽然所花时间远超出意料，但总算不负大人所托，终于完美无瑕地把它组装好了。”
牧灵看了看，把它收了起来，对人王说道：“你真的不跟我去看看了？”
“罢了。”人王轻轻地叹息一声，摇头说道：“见了又能怎么样？一切都已经是涅灭于时间长河之中，见了，心里也不见得好受，就留个念想吧。”
牧灵点了点头，他没有勉强，最终，他说道：“我从天梯谷弄了一些很不错的时血石，其中有几块是出自于仙帝之手。这一次你出世也不容易，带几块仙石回去，或者还能再把你封一段漫长的岁月。”
“不了。”人王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这一世，我想走到生命的尽头。”
“为什么？”牧灵不由看着人王，说道：“你的寿元还不算干枯，如果你尘封起来，还是能熬过漫长的岁月的。”
“熬下去又能如何？”人王不由苦笑了一下，说道：“故人已逝，当世知我者，也就大人而己。在这一世，我相信大人也会一战到底，或者，在未来的时代，再也见不到大人了。”
对于人王这样的话，牧灵不由沉默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轻轻地点头，说道：“你追随我这么久，我也没有必要瞒你，这一世，不管是生死，我都是要战到最后，生也好，死也好，我都需要一个答案。”
“我有些累了。”坐在椅子上，牧灵不由轻轻地叹息一声，说道：“活得太久了，有时候，我都有些不知道一直活下去为了什么？除了战到最后，我没有太多的奢望。”
人王默默地站在那里，默默地陪着牧灵。
“一统九界？成就仙帝？还是屠灭诸神？”牧灵有些无奈，苦笑了一下，说道：“这些东西，都已经不是追求了。”
人王没说话，他也知道，因为这些东西牧灵都曾经实现过，正如他所说那样，这些东西都不是追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