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2/14） 哭诉（1/2）

与此同时，左家凌云楼内堂。

一身穿金丝镶边长白袍的老者端坐于正位，左家人眉眼多少有些相像，老者也是剑眉斜挑，双目凝神不散，但比眉眼更有特色的是那高挺的鹰钩鼻，平白给老者添了一分狠辣。

轻乎了乎手中的青花茶瓯，似是觉着凉了些才将之换至右手握着。

“怎么，待不住了？”老者抬眼瞥了一下身侧垂立的左钦。

与老者相似，左钦最突出的也是那鹰钩鼻，但比老者白皙不少的肤色，使他更显俊朗。

左钦来这已经好一会了，但从进门开始，老者根本没理他，只得立在一旁。

见老者终于发话了，左钦二话不说，急忙走到厅堂中央位置，'扑通'一声便跪下了。

“爷爷，明天那左寻可就出发了。”左钦急忙说道，说完也不抬头，就这么跪着。

看老爷子没反应，才又往前移了两步。

“都等三天了～明个可就真走了，可不能再等呦！”左钦又重复了一遍。

老者也不看他，继续把玩着手中的茶瓯。

“嗯，你是该跪着。”过了一会儿，似是玩够了才看向左钦。

随手放下手中茶瓯，在边上的蜀中精品凤穿牡丹巾上揩了揩手。

又瞥了一眼左钦，见他倒是跪的老实，脸色这才好看些。

“这点事都稳不住，也活该被那左寻抢了风头。”老者继续说道，话语间满是对这个孙子的不满。

左钦也不说话，只把头撇向一边，神色中写满了怨念。

“怎么，不服气？”老者说道。

话语间满是嘲讽，摆明了在故意呲左钦。

“没有”左钦嘴上这么说，但语气却压抑得很，一听就是堵气话。

“那是对我这个爷爷有怨气？”二长老佯装不知道，继续发问。

“不敢”这下左钦语气软多了，没了刚才那不满的语气。

听到这，老者猛拍了一下桌子，倏地站起身来，这突来的动静吓的左钦一抖，整个人顺势就坐在了地上。

“不敢？我看你敢得很呐！大半夜跑到我这来跪着，要我难堪？”老者眼睛一瞪，指着左钦鼻子骂道。

左钦见老爷子真生气了，也是眉头一皱，急忙跪好往前蹭了两步，又在脸上强行凑出了一个可怜的表情。

“爷爷，孙儿也是没办法了才来找您，明个就是外出的日子了，孙儿不想在族里待一辈子。”左钦越说声音越小，说到最后竟开始带哭腔。

“你瞧瞧你那样子！烂泥扶不上墙！”一看左钦这个样子，老者气就不打一处来。

“爷爷”左钦叫了一声就不在吭声了，只是一个劲的哭，那样子好似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别叫我爷爷，我没你这样的孙儿！”老者被左钦这样子气的肝疼，一甩袖子，索性扭过身不再看他。

左钦知道此时要是不给老爷子下点猛料，今天怕是得不到个结果，还要平白挨顿骂！

“爷爷，您要不管这事儿，我父子俩可就一辈子都没出头的日子了，那要这样，我还不如带着爹一起死了干脆，免得遭人笑话。”左钦抬头说话时已是涕泪横流，死死攥着老者衣角不撒手。

话也是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可怜，更是直接把自己老子搬出来说事。

“说的什么混账话！”老者瞪了左钦一眼，又用左手一扒拉，拨开了左钦。

嘴上虽然还说着不饶人的话，可语气上已经缓和了不少。

左钦一提起他爹，老者脸色也是苦涩了很多，心中涌上了无尽的愧疚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