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秦妈（1/2）

秦玉拉着母亲和妹妹，一口气跑了不知道多远，直到三人疲惫地瘫倒在地。

半晌，慧娘和私塾先生才跟上来，一同坐下来休息。

其他逃难的人们，也都东倒西歪地坐倒在地上。大口地喘息着，随后就是哭声一片。

秦月抱着白猫坐在地上，仍然在哭哭啼啼。

秦妈一脸木然，没有一点表情，呆呆地坐在那里。

秦玉反现了母亲的异样，双手拉着母亲的手，“娘！你怎么了？你说话呀！”

秦妈根本就听不见儿子说的话，眼睛呆滞地望着前方。

秦月这时也看到了，急忙拉着母亲另一只手，哭喊道：“娘！你不要吓我，你怎么啦？”

秦妈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私塾先生看着秦妈，说道：“秦妈是悲伤阻断了心智，慢慢会好的。”

正说话间，忽然有人喊道：“胡兵！胡兵又追上来了！……”

众人回头一看，果然山道的远处，胡人骑兵又一次出现了。

“快跑呀！……”人们摇摇缓缓站起来，跌得撞撞先前跑去、

秦玉看了一眼山路两侧都是陡坡，然后喊道：“站住！大家快上山！”

的确，这么跑，大家绝对跑不了。在平坦的路上人是跑不过马的，而上陡坡，马却是上不来的。

众人于是开始爬山，秦玉兄妹拉起痴痴呆呆的母亲，向山上爬去。

陡坡并不非常高，坡上树木稀少，乱石满地，杂草灌木丛生。

胡人骑兵很快就飞驰到这里，那个胡人头领，杨了一下手，命令道：“下马！只要年轻的女人，其余全部砍死。追！”

山坡上，落在后面的人，很快就被胡兵追上了。老人孩子的惨叫声和女人的惊叫声响成一片。

秦玉五人刚爬到坡顶，那个胡人头领带着两个胡兵，跟着他们抢先追了上来。

秦玉迅速解下背后的长剑，并拔出剑，挡在其他四人身前。大声喊道：“快走！我挡住他们！”

“我跑不动了，要死就死在这吧。”私塾先生弯着腰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他们实在是跑不动了，秦月和慧娘吓得都躲在各自的父母身后。

“这两个小姑娘还真不错，宰了这小子，把她们给我带回去享受。”胡人首领挥了一下手。

一个胡兵应声提着弯刀走向秦玉，举起手中弯刀，刷的一下向秦玉头上砍去，刀速奇快无比。

秦玉急忙举起长剑格挡，勉强挡住了砍来的弯刀。

胡兵一砍未中，旋即抽回弯刀，向秦玉胸前猛地刺出。秦玉手忙脚乱地把举起的长剑向右下挥出，拨开刺来的弯刀。

他练剑时候尚短，剑法还很生疏，又无实战经验，因此动作极其笨拙迟缓。加之真力极浅，毫无威力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