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大悲琴圣（1/2）

此语一出，巨族惊悚，难不成这老鬼......还活着？

“你是什么人？在这里装神弄鬼？有本事出来现身！”

蚩惑虎目圆瞪，对着墓中大声喝叫，震得四方簌簌作响。其他人等听到墓中传出声音，一时呆住，是逃是躲，都在这吓人的地徽强者面前没了主意，蚩惑的一声怒吼，反而使他们稍稍恢复了镇定，密切主意着洞口的动静。

“我是谁？你问我是谁？我是万山之主，大悲琴圣，一千年前入此匏腹，八百年前修成地徽，尔等尽快散去，莫要扰我美梦，否则必将死无葬身之地，化融为水！”

“你已经死了！这山体洞穴便是你的陵墓，巨石方岩便是你的墓碑！还不快醒悟过来，早日下地府黄泉，否则必将魂飞魄散，不入轮回！”

众人听到蚩惑与墓主人的亡魂对喝皆是一惊，生怕他激怒了此人，会有灭顶之灾，个个汗如雨下脸覆青霜，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我死了？你说我死了？哈哈哈哈，我八岁练琴，十二岁一徽，历经万苦千辛，破帝入圣，最后终于成就地徽，即将无敌于天下宇内，扬名于万里九州......你竟敢说我死了！”

忽然，一道灰黑色阴影自墓中飘出，众人看到，皆是一惊：

此乃一瘦弱丑陋的魂魄，似人非人，似象非象，飘忽未定绳绳不名，既无玄力波动又无生命气息，且形体虚幻，有摇摇欲坠之感，忽明忽暗，仿佛随时都会破散于无形。

“你醒醒吧，如今圣音出世，乃容现身，早已不是你辉煌的时代，与你同世的琴圣早已化为枯骨，与你同时的草木早已参天。你现在只是一介孤魂野鬼，茕茕孑立，有形无影，随便一颗古埙都可以让你魂飞魄散，与其在此苟延残喘，阻挡我前进的道路，不如归去，走过黄泉古道，渡过忘川河流，下辈子再出帝入圣！”

那苍老的魂魄似乎有迷茫之意，空洞的眼眶望向众人，一直在冥想却十分痛苦，仿佛忘掉了什么重要之事。

“你们......你们是何人？怎么会来到这里？到底有何目的......”

这时候，站在后面的姜炎插话：“我等是上古五族后裔，来此寻找乃容圣音，希望前辈指引。”

“上古五族......有东皋族人吗？”

“东皋已经灭族了，如今古国只有九黎族撑起一片天地。”

“灭族了......东皋灭族了......”

他的身体，准确说是魂魄，开始剧烈颤动，整个山体，墓碑也随之颤动起来，仿佛天震地怒，鬼神夜哭，苍老的虚影陷入了无尽的伤悲；他仰头，他顿首，他发出嘶哑的哀鸣，回声在墓穴中荡来荡去，荡来荡去，传进了众人耳中，传入了众人心底，最终荡回了他的身体，与那不甘的呼喊构成了一个亡族之魂的悲音：

“为什么......为什么，我东皋族待你不薄，你九黎为何定要赶尽杀绝？古皇！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