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格局（1/2）

“哎嗨？看起来他好像有挺重要的事嗨！咱们就这么不管真的好么？”仰邪愁看着走出去的言乾云问道。

若是其他人，或许真得叫仰邪愁骗了过去，以为他是想要帮助言乾云。但，与仰邪愁一起这么长时间的怀清羽自然不会不知道仰邪愁的脾性，懒！或许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点之一，仰邪愁可是那种会因为懒得动手而放弃眼前利益的人。或许不会到那种什么事都懒得动手的地步，但，没有提起仰邪愁兴趣的事，仰邪愁连关注那件事都懒得去做。

所以，怀清羽可不会认为仰邪愁是要去帮助言乾云，在仰邪愁看来，言乾云的那点事情还没有街道上叫卖的小贩吸引他。

“那你说怎么办呢？”怀清羽自然很配合。

“哈！眼不见心不烦，我们出去转转吧，总好过呆这里。”

………………

日中到，市鼓响。仰邪愁一拍脑袋，自己是多久没来过长安了，尽然忘了这破茬子，幸好赶得巧。

今天东市倒是热闹，当然，对于仰邪愁来说的热闹，对于其他人可不这样想。

有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倒在血泊之中，没人敢靠近，都在不远处指指点点，仰邪愁远远的与众人站在一起，定睛仔细瞧了瞧，命宫凹陷，主脾气暴躁，气度狭隘缺乏观察力，简单来说，就是没眼色。

印堂有些许伤痕，多破财，孤寒，短寿。破财与孤寒是否正确仰邪愁不知道，但这短寿是一定的了。

旁边有个绿衫儿的年轻人，也算的俊朗，周身上下有种洒脱又孤傲的气质，当然，这种气质说白了点也只有那种初出茅庐的小子才有的来。

据仰邪愁推测，这人该是个游侠儿。

仰邪愁朝旁边屋顶上瞥了一眼，什么都没有，只是些飞灰飞落。

远远的有官府的人过来，那绿衫儿脚下两踏三踏，便消失在了街道的拐角处。

仰邪愁扯了扯怀清羽，绕到人后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这游侠儿有趣的紧，敢这么大胆地在大街上杀人，是无知无畏还是已经有了打算，仰邪愁觉得很好奇。

………………

“你还是太鲁莽了。”长安郊外，一片林子里，一个身材粗犷，手持双锤的中年人对绿衫儿说道。

仰邪愁和怀清羽躲在一旁，心中了然，这人就是当时躲在屋顶偷看的人，虽然仰邪愁转过头去没有看到人，但能感觉到气息。这么看来，这人的警觉性不错，隐匿的身法也很不凡。

“青玄——何错之有？”哦？看来那绿衫儿叫什么青玄？仰邪愁稍稍想了想，也明白了，应该是姓林。

长安附近的游侠儿仰邪愁也听说过，毕竟多年的居无定所，总能比其他人更容易了解的一些有趣的事情。

说是长安城内及周围有着一股游侠儿势力，这些游侠，多是无父无母的，所以更容易比其他人洒脱，没有束缚，或者说，牵绊。心洒脱了，有时候，也就强了。

入势力者皆改林为姓，意为林间侠儿。

游侠，其实也就是民间官府，所以仰邪愁对林青玄早上杀人一事并不是不理解。但对他的做法……算了，真实论起来，肆意妄为的仰邪愁并没有什么资格说别人。但看林青玄刚才的语气，倒很明显的不服气啊。

“闹市杀人，你可认为和当？”那持着双大锤的游侠儿有开口了。仰邪愁和怀清羽躲在远处暗暗发笑，这粗犷的身子竟也能教育他人？

“该杀之人，留之何用，游侠儿不是官府，并不讲究对簿公堂，为何要留他继续逍遥人世？”林青玄的口气硬了起来，到底是个愣头青，不和自己意的终归不服气。没理也要辩三分，更何况林青玄认为自己并没错。

“你就再等不得个一时半刻？闹市杀人，你过在闹市，不在杀人。”口气很狂妄，只听言语明显没把杀人一事放在心上，也就是不把杀人当回事儿。但其实，在场的四个人都能理解，这本就是游侠儿的行事性格。

“游侠儿，自当肆意纵横，洒脱性情，向那种人，有什么必要让他再活的片刻。”

“那你觉得将官府的目光引到游侠儿身上是你应该做的了？官府不与我们一路，你当街杀了人，有多少人看见过你？有多少人能记住你？你拍拍屁股走了倒是洒脱，可之后呢……”那拿着双锤的游侠儿似乎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半晌后，食指冲着林青玄虚点“格局太小！难成大事！”

格局？听到这里的仰邪愁有些晃神。

林青玄似乎不服气，还有心辩上一辩，但那人已经走远，绝不再给林青玄开口的机会。

没人了，林青玄却好像学乖了，眼中现出迷茫之色，开始思考刚才自己二人的谈话。

少年心情，也幸好是少年心性，只是在人前拉不下面子，而不是真正的听不进去话，只要身旁没有了人看着他，该想的道理他也回去想想。

看来，那双锤明显也是知道这点，才会说完之后就离去。

仰邪愁砸了咂嘴，舒展舒展身体，“走吧，没什么没什么好看的了。”

二人离去，只留林青玄一人还在林子里琢磨。

回去的路上，仰邪愁目光闪烁，好像在思考着什么。怀清羽有心询问，却又不敢打扰。

“你觉得……侠客是种什么样的人？”仰邪愁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