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青葱年少(1/2)
京城育林小区的里,排列整齐的银杏树的叶子开始泛黄。
秦墨摇杆笔直的坐在公园凳子上,闭上眼睛,对面有一棵茂密的老树。
林沫站在树下,肩上驾着小提琴,琴声悠扬,草坪上的花儿凋谢了又开了。
姑娘从瘦小变得窈窕了,她在冲她笑,秦墨睁开眼睛,树下空空如也。
秦墨上扬的嘴角慢慢放松下来。
秦墨忽然需要心理上方向,年轻时,自己会询问,现在更需要的是放空,然后去寻找。
秦墨在寺院中小住几天,相比于此前的阴霾,此时下坡的小路变得明朗起来。
三日前,秦墨傍晚风尘仆仆的寻到白泉寺院,弟子们正在做晚课。
秦墨被领到后院,圆真法师正在打扫庭中落叶,却反反复复只扫一个角落。
见得恭敬作揖的秦墨,上前回礼:“只觉晓有客将至,不曾料想会是你。
也罢,这满庭落叶也是等到了人,你且在这打扫休息着,静下来了便去睡觉,老衲休息去了。”
秦墨接过扫帚,看着年近古稀之年的师父。
秦墨二十二岁那年偶然遇到圆真师父,告知她有需要之时可以前来礼佛。
第一次,有人牵着手来到这个地方,住上几天,放空自己,净化心灵。
再一次,秦墨拖着疲惫的来到了这里,没有哭,没有询问。
就是跟着其他前来礼佛的修行子弟一起早课,打坐,劳作,晚课,有时候坐着不说话,只是聆听,也会觉得全无伤痛。
秦墨将多余的落叶扫在一个小小的竹子编成的簸箕里,只能装一把落叶便满了。
秦墨将落叶倒在一百米远处的一个装落叶的角落里,返回之时,一阵小风,将扫到一起的落叶又吹散开来。
秦墨苦笑,或许明白了师父为何只在一处清扫。缓缓地一片一片的将落叶扫走,再扫别处。
天色已经黯淡下来,月亮的光照射着整个院子,远处传来阵阵蟋蟀的声音,秦墨顿觉自己过于浮躁了。
走过来一个女侍,告知秦墨客房已经收拾好,转告圆真师父的话,明天将是丰收的一天。
秦墨跟随师父去了女居士,一间小小的厢房,枕头边放着折叠整齐的居士服,秦墨从保温壶里倒出一杯热水,握在手心,往事仿佛历历在目。
秦墨提前醒来洗漱穿戴好,坐在房间里念着经文,寺院中间的大钟开始敲响,人们陆陆续续起床,秦墨开始向大厅走去,里面已经做了些人。
寺内弟子们坐在前排,用心的念着功课,后面陆陆续续有人蹑手蹑脚的走进来,双腿盘坐,开始跟随师兄们早课。?
混在人群中,秦墨的瘦小很突兀,以至于早饭过后的布施,大家都纷纷让她休息。
秦墨只得去了后院,拿起扫帚,慢慢悠悠的扫着落叶。
一个老者悄然出现在自己视线内,秦墨拿着扫帚,坐到师父旁边。
“汝惠女听吾言,凡间之事,苦上生乐,乐中有苦,劫乃命矣。”
圆真大师一脸慈悲的看着远处的树,一字一字的说着。
秦墨朝师父的视线看去,只看得落叶飒飒飘下。
“师父,我觉得我一无所有了。”
师父转头看向秦墨,微笑着摇摇头:
“你心中有的便是你的。莫要惦记,一切自有安排。”
秦墨半知半解,想要再问什么,被打断:
“不敢直视,那又如何放下呢,放不下,如何开始呢?”
这句话,如同一道光照进那颗封闭枯萎的心,她一直在逼自己忘记,其实都只是尘封在心底。
再看向那树,自己看到的是落叶,而师父看到的是另一层生命,是蓄势待发。
当天晚上,秦墨不再觉得那张床坚硬,睡了个好觉,向师父告别后下山而去。
列车通往载满回忆的城市,眼前飞速闪过暮暮曾经,秦墨打开电脑,敲打出种种回忆。
那年秦墨大三,是江财大学文学系的魁首,靠着奖学金与稿费生活。
在一次校庆上,由于当定的演讲者急性肠胃炎,校方当即决定让秦墨现场发挥救急,三十分钟的校院绩效宣传,以及介绍下一位才人代表,秦墨只知道他是学校顾教授与主任的儿子。
秦墨第一次面对两万万人讲话,两个投屏将自己瘦弱苍白的脸显现得一览无余,秦墨将高高的马尾解了下来,扯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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