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外援一号前来拜访（2/2）

吃猫鼠脸色铁青一拍桌子“你这个话什么意思？”

“你猜！”

“李言，你在严肃的厂务会议上说粗话，影响恶劣，现在马上向张副厂长道歉，否则要严肃处理你！”

“李言，刚才是你欠妥了，赶紧道歉吧”王科长开口了，同时暗暗向李言使眼色，意思是赶紧先口头服个软，给对方个台阶，今天对方有备而来，己方只能先吃个闷亏然后再想办法化解掉。

李言朝老王笑了笑，算是谢过好意。他自己上一世也算是名震一方的股海枭雄，脑子里还有个让华尔街颤抖不已的恶棍大佬，骄傲雄狮怎么可能去向偷鸡的黄鼠狼低头（1）。当下也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一众人等。

“哎呦，看来我来的不巧啊，你们在开会”说话间，会议室的门从外面推开，走进来三个人。

打头的一位，满头白发一身宝蓝色的中山装，神情严肃，身上浓浓的威严之气随着他踏入会议室而弥漫开来。一看到他，王科长，常务副厂长，包括厂长等几个厂主要领导都站身来迎接，“哎呦，龚行长，您怎么亲自驾到啊，有事情提前打个电话，我们过来拜访就是，来来来，请坐请坐”。刚才活死人似的厂长这回好像身上装满了机关，活泼热情的不像话。

来人是工商银行杨浦支行的行长龚成浩，地地道道的财神爷，电表厂家大业大资金实力雄厚，但现在改革开放了，负债经营的思想开始逐步替换掉以前老旧保守的经营模式。而且从实践中来看有了银行的贷款支持，整个厂的经营业绩确实较之前好上一大截，完善的现金流是任何企业发展的基础。

这位龚行长手握贷款审批大权，手指缝稍微松松，企业就能好过不少，但他是出了名油盐不进，一切按规章制度办事，别说开后门就是前门一般人都不敢随便进。论行政级别电表厂厂长和他是平级，只是龚行长对任何人都是不苟言笑，倒是王科长在他面前能说上几句话，“厂长不如科长”这个段子在厂里也多有流传。

今天这尊平时想烧香都见不到面的大菩萨主动登门，所为何来？厂领导班子彼此大眼瞪小眼，后来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又齐刷刷的看向老王，老王苦笑着摊摊手意思是“我也不知道”。

“大家好”龚行长开口了“今天我过来是向大家告个别的，我接到了上级调令，下礼拜就要去分行（2）上班了，和大家也打了多年交道了，今天过来一方面是说个再见，另一方面，也是给接我班的同志带带路，这是新调来杨浦支行担任常务副行长的蓝振东同志”言毕，右手向后一伸以示邀请，西服革履的蓝振东闻言跨上一步，但依然和龚行长保持半个身位的距离，眼光在场内巡视一周后落到李言脸上，冲着他细微的眨了眨眼，嘴角小小上扬。

注1：我知道黄鼠狼不喜欢吃鸡，但为了行文方便，对不起了，黄鼬君。

注2：银行级别一般为，全国性总行，省级分行，往下依次是支行、路支行、营业所/储蓄所。且银行独立成系统受总行直辖控制，对地方上可以只做虚线汇报。分行主管一个省级行政区内的所有业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