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醒来(1/2)
李修远心情不太好,自从写完那篇文章后。
上辈子时,李修远高三便已经断了自己当作家的梦了,除了老师叫写的作文外,他很少再写东西,要不就是自我造作地写些情书。
暗恋好痛之类的。
就写日记的计划都重启了无数次。
在他那个时代,很多人都说,文学已死,只其中就包括很多文学人士。
说实话,李修远一辈子都没怎么感觉到文学的影子,哪来的死呢?
在李修远的上辈子,他每天都在产生着不知名的虚无感,对过去悔恨,对未来惶恐,面对越来越窄的道路,明明有心改变,但却不敢跨出。
就像《闻香识女人》里一样,来到人生的十字路口,他知道该走哪条,但他不走,因为太他妈痛苦了。
然后,就像自己的文章里,啊,不,就像鲁迅先生所说的,在铁屋子睡觉,不久就要被闷死,但叫醒难道就是对得起自己么?
所以,也许可以试着改变什么?或者以此聊以慰藉?
不,不是慰藉。
它只是和你一样困惑。
但还是像鲁迅说的,是该写点东西的时候了。
所以文学,到底是什么呢?
“你想吃什么?”段若雨领着男孩走出酒店,回身问他。
李修远还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想都没想随口接道:“都可以。”
段若雨见他有些不对,也没说什么,朝着街上就走,李修远一步一步地跟在后面。
随便找了个安静点的馆子,看着名字点了菜,找个人少的地面对面坐下。
“写的怎么样?”段若雨杵着下巴问。
“嗯。”李修远点点头。
“好还是不好?”
李修远抿抿嘴,“不知道。”
“不知道?”段若雨挑了挑柔软的眉。
李修远没有回她,而是锁眉思考,过了一会儿他才说:“你觉得,文学有啥用?”
“哈?”段若雨歪头不解。
“就是,我们为什么要写东西。”李修远解释了一遍。
“嘛,这个问题......”段若雨右手撩了下头发,露出细长的脖子,珍珠般的耳垂一闪而过,“我也不知道啊。”
李修远有些落寞地“哦”了一声。
“但这个问题我也问过我的老师,”段若雨说。
“嗯?”李修远抬起头。
段若雨突然笑了,就好像雨水打在眼珠上,波纹泛起,笑意从眸子中心绽出,再慢慢地扩散到整个脸上。
“她说啊,我们读东西写东西,不是因为它好玩儿,是因为我们是人类的一员,而人类充满了热情。”段若雨顿了顿,接着说,“医药,法律,商业,工程,这些都是高贵的理想,是维生的必需条件。但是诗,文,美,浪漫和爱,这些才是我们生活的原因。”
“不懂。”李修远摇头。
“我也不懂啦。”段若雨调皮地眨眨眼,“不过你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刚刚写那篇文章的时候,想到的。”李修远说,“写的时候,就感觉有什么东西钻出来了。”
他摸了摸胸口,“钻出来的时候,感觉这里很热,但又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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