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何去何从（1/2）

为什么执着于过去，那些回忆本就不属于你，你只是无条件地相信日记上写的……但反过来，即是说那些回忆根本不存在现在的你的心中，凭什么能说那是你重要的东西呢？

——《时间支配者》·蜜娜

明媚的阳光被紫色的窗帘拒之窗外，留下了一道时光落寞的缩影。整个房间笼罩一股异域力量的阴霾之下，密不透风的压抑让人喘不过气来。

陆凡垂头丧气地倚着墙壁。他双眼微闭，浓密的黑眉，像是两根拉弯了的弓弦，藏于之间的愤恨不知道对上帝存在了多少的哀怨。豆大的汗珠如雨水一串接一串从他古铜色的脸颊上滚落，生硬的面容不是受到了刺激，便是遭遇了惊吓。

他攥着拳头的右手急速地捶打的墙壁，像个疯子一样呢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我明明只是在为一个出色的人努力……”

“哼，人类！人类可不会通过是非观来选择让物种生存，他们只会鉴于利害关系来判定物种的威胁性，进而达到所谓的光明正义！这些具有张力的讽刺，是你一笔一划记录在笔记上的，让我深信不已。”骷髅恐怖阴森地大笑，随即张开嘴巴，射出一道暗紫色的光束，沿着陆凡轮廓在洁白的地板上倒映出一个恶魔的影子，“原来的你，可是让整个亚特兰蒂斯大陆都为之震颤的不死化身。”

“原来。”陆凡陡然站直了身子，坚毅的眸子直对着骷髅。

陆凡不可一世地轻狂大笑：“为何要在乎原来的自己，为什么要自我否定自己已为人类的事实。那些本就不属于当下我的记忆为何要把它当成罪恶一样背负，你真的明白人和恶魔的区别吗？那我告诉你，人能自私也会怜悯，而恶魔只会一味的杀戮！”

“多么精妙绝伦的演讲啊！”骷髅由衷地赞叹，“从你嘴中我嗅到了熟悉的味道。难为你是预言之子，犀利的言词好比一部绞肉机，无需武力，便将愚民踩在了脚底！”

“如有威力，那你何不滚回原处！”陆凡眉宇间透着一股王者的锐气，，在他其后的恶魔影子也随之变得咄咄逼人。

“谨听吩咐，我敬爱的主人。”骷髅如同智能系统做出反应，“看到这个，你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以及你无法改变的宿命！”

封面上的骷髅像个陀螺极速旋转，闭合的魔法书忽然自动翻开，书中第一页自然脱落而下，不偏不倚地浮在陆凡的眼界中央。

“总么可能！”陆凡声音有些颤抖，。那掉落的一页上一字不漏写着刚才发生的对话，就连他那句‘总么可能’也醒目地跃然纸上。

随着陆凡的阅完，魔法页忽然明亮如炬，紫色的火光不断燃烧，将纸页化为了灰烬。房间内，除了忐忑不安的陆凡，一切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

屋外的门又一次被人敲响了，连同声响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陆凡，开门，我有事要对你讲！”

陆凡被那温柔而陌生的地声音惊动，淡淡道：“稍等一下，我去下洗手间。”陆凡洗了把脸，又将被汗浸透的衣服换下，装作一副若无其事地表情拉开了门。

“韩涵……姐！”陆凡愕然一愣，身体像被冰冻一下子僵住了。

“总么，不欢迎我，不请我到你屋里坐坐？”韩涵直接从半推半开的门外挤了进去，然径直走到床前，一屁股儿拍了上去，按着弹力十足的床垫，神经兮兮地说：“不错，很舒服！你愣着干什么，还不把门关上。”

韩涵的声音像是被施了魔法，让陆凡毫无疑虑、不带一丝迟疑地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