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冒顿的逆袭之路(1)(2/2)
不久,冒顿出猎,突然以鸣镝射头曼的宝马;这一次,左右之人都不再迟疑了,心想保命要紧,你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吧,于是纷纷放箭。冒顿见了,心中大喜,知道部众已完全听命于自己,可以谋取大事了。
危险将至,可头曼毫无觉察。当然,早有人警告过他:太子行为怪异,愈发冷血无情,当多加小心。头曼听了,付之一笑,道那只是太子训练部众的手段罢了,不足为惧;又说匈奴再无第二人能将部众训练得如此剽悍了,可知太子确是壮勇可用,是以对他越发喜爱,常令其伴随左右。
这一天,头曼命冒顿随其出猎。冒顿听了,神色如常,心里却暗自冷笑,想着你不仁在先,休怪我无义在后,便瞅了一个方便之时,见头曼及左右皆不防备,毫不犹豫地弯弓搭箭。鸣镝一响,已被冒顿训练得无令不从的随从部众也立即放箭。头曼大叫一声,栽倒于马下,又是愤恨又是疑惑地紧盯着冒顿,右手颤抖地指着他,“你……你……”但终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便头一歪,睁眼看天,驾鹤西归了。头曼的左右作鸟兽散。
这人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冒顿的心里多少有些内疚,便将头曼的双眼合上,令人好生看待,以便择日厚葬。而对后母、弟弟及一些不听从的大臣,冒顿就既不怜悯也不客气了,下令全部诛杀。在一片骂声与一片颂扬声中,冒顿踌躇满志地走进了单于庭,自立为单于。
东胡王听闻冒顿弑主自立,大为惊讶,既叹其胆大包天,又想这人如此大逆不道,如何能服众,此岂非上天赐予的占便宜的大好时机?正所谓不占白不占,占了不白占,立时遣人去匈奴见冒顿。使者也不拐弯抹角,大大方方地索求头曼在位时便拥有的千里马。冒顿见东胡王如此明目张胆地欺辱自己,如何不气,很想有所表示,但转念一想,自己的位置乃非法政变所得,一时之间,实难服众,又想这东胡强盛,不可贸然得罪,便压抑住了那颗躁动不安的心,表面仍谈笑如常,但内心早骂遍了东胡王的十八辈祖宗。
使者见冒顿没有明确回复,便又心安理得地复述了一遍。冒顿道此马乃先单于所爱,不敢擅自答应,待问过群臣之后,再做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