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回 遭窃(1/2)
此时大堂中已有了不少食客,大都相互熟识,正七嘴八舌地胡聊海侃。
张三捡了张靠里的桌坐下,只听旁桌一个操着河南口音的汉子说道:“大伙昨晚都看到没?死人啦!”另一个胶东口音的山东汉子接茬道:“咋没看到,俺正睡着哩,就听着老大一声响哩,俺还合计打雷哩,给俺吓一跳。后来俺合计不对劲儿,趴窗户看,你们猜俺看着啥哩?俩叫花子打起来哩。好家伙,那可真叫精彩,俩人‘哗哗哗哗’一通打,死的那个花子厉害,就这么‘咔嚓’一脚,把另一个撂那哩。”他边说,边坐在凳上,伸脚比划着。
周围有人人问道:“那怎么还死啦?”那山东汉子继续说道:“是哩,他都把那花子踹那块了,也不知那花子说了句啥,俺昨晚上迷迷糊糊地也没看太清楚,反正突然就倒地了,完事就开始在地上打滚,哎呀那个痛苦哇,全身上下都抓的血呼啦的,不一会就死那块了。”众人一声惊呼,张三知道他们说的是昨晚的两个乞丐,笑笑便不再听,招呼店伙要了米粥、咸菜,那店伙过来见到他,笑问:“客官昨晚睡得可好?”张三抬头看他,见那店伙是个四五十岁的汉子,便客气地应道:“还好。”店伙笑道:“昨夜客官喝了好多酒,到这的时候小店都打烊了,是小的扶客官去的睡房。”原来这店伙便是昨夜的更夫。
张三打量他好半天,也没记起,心里有些不好意思,便打算掏些散碎银两当做赏钱给他。
店伙知他用意,笑眯眯地擦着桌子,又给他倒了碗茶。张三在怀中摸了好半天,也没摸到银两,想摸银票,却也不知所踪。
心里暗叫一声:“坏了,八成是昨日酒醉,遭了窃贼。”想到遭贼,他心里一紧,又仔细摸摸,见吴景义所授的指环还在,这才暗中吁了口气。
自那日吴景义将掌门指环传授于他,他便将指环戴在手上。但后来在江湖行走,却总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便索性摘下放入怀中保存,想等到了雪山了解清楚情况再拿出来。
他对自己当掌门这事,始终半信半疑,自是不敢对旁人提起,更别说将指环拿出来戴上。
此时他抬头见店伙正看自己,心中一急,冷汗直流,心想:“赏钱给不给倒不打紧,要是连店钱都没得给,那便如何是好。”他正胡思乱想,却在衣服夹层中摸到一张纸,心中一喜:“莫不是银票没丢?”谁知掏出一看,却是张普通白纸,上面写了几行字,他却不认识。
张三把白纸交给店伙,问他可曾认识上面的字,店伙笑道:“小的没读过书。”张三略感遗憾,那店伙说道:“今儿个掌柜不在,不然他倒是识字。客官要不介意,小的给客官找个人读读。”张三点头道了谢,店伙见张三穿得斯斯文文,气质潇洒,哪知却是个文盲,不觉摇摇头,转身去别桌找识字的人去了。
果然,不一会就带了个人过来。张三见那人六七十岁,长的像个老学究,店伙介绍道:“这位是咱镇上的教书先生。”张三赶忙起身,恭敬说道:“有劳先生。”那老学究捻捻胡须,眼睛似睁非睁,似闭非闭地说道:“少年人不读书,如何做得国家栋梁。”见张三有些不好意思,店伙打个圆场,说道:“先生,您帮这位客官看看。”老学究手一扬,道:“拿来。”张三递过白纸,只听老学究慢条斯理地念道:“吾兄……张三,安好。”他刚念一句,周围食客都安静下来,转头看他。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