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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獠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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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空欢喜一场。”黑袍术士的脑海中,一个女孩的声音娇嗔地抱怨着。

术士没有理会那个声音,而是干涩、冷漠地念出一连串编号。“三阶三级,普恩斯巴利提斯(principalities))——权天使。目测是攻击型,编号305101,千夫长。”

“咦,老朋友了嘛。”女孩发出一阵惊喜的笑声。“我还以为她早就升级了,或者运气好些,被淘汰了呢。”休眠状态下,她的感官是与术士共用的。透过‘闷骚男’的眼睛,她注意到天使的举动,不觉叹了口气。“唉,她还是像以前那么死心眼,不肯撤退呢。”

“那只是她的躯壳,她的本体并不在这里。”现阶段下,术士的感知力要优于追随他的精神体。组成天使的除了能量构成的外壳,更重要的是驱动躯体的灵魂。没错,天使与凡界的智慧生物一样,拥有自主自由的灵魂。只是它们用这灵魂,换取了至高神所赐予的干涉凡界的能力。

“那你还等什么,蹂-躏她,撕碎她,让她今后一百年里都会后悔,怎么就这么不小心,让自己的身体暴露在危险的凡界,还好死不死地遇上了你这个变-态。”女孩的声音不像是在指责,反而像是兴奋到燃了起来。

“闭嘴!”黑袍术士终于发怒了。女孩咯咯咯笑着,缩回自己最核心、最坚固居所。“说过多少遍了——只见过一次面的,就不是老朋友;天使就是敌人,不要八卦地去关心别人的仕途问题。另外,不许再叫我变-态。”术士无可奈何地抱怨了一通。

黎莉娜见双方就这么僵持,而那个黑袍术士还一个人神神叨叨地自言自语着什么,不觉也有些担心了起来。于是,她用残存的魔力释放了一个低阶的幻音术,以昭示自己的存在。

“愿龙神赐予您智慧。”

女孩再次怂恿道:“听声音是个不错的女人呢!要不,去见见她?说起来你也算是救了她一命。说不定会遇上以身相报的好事呢。”

“有你一个恩将仇报的就足够了,我可不想再惹上什么麻烦。”黑袍术士虽然这么说,却还是瞬间移动到了女术士的身边。在此同时,他收回了还在那里蠢蠢欲动,似乎没有吃饱的黑雾。

“向您致敬,睿智的术士。”黎莉娜以术士的礼仪,一丝不苟地向对方施礼。

对方的回应却有些呆板,就像是入门未久的学徒。右手抚额,鞠躬,直起,然后右掌朝里至于胸前,这么点动作有什么困难的?还没有讲究拇指与食指间分开的角度,以几指接触额头,鞠躬的深度与对方阶层之间的关系,右手离开身体的距离之类的细节呢。这些难道不该是身为术士,最基本的一些常识嘛。

黎莉娜虽然暗地里不禁腹讽,表面上却不敢露出丝毫的小觑之意。

“黎莉娜-格利菲斯,遵循水龙神之道的术士,师从于水镜术士,高等精灵埃阿伦迪尔的门下。”

“水镜?”黑袍术士沉吟不语。

咦!连鼎鼎大名的水镜术士都不知道,你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蹦出来的乡巴佬?

黑袍术士突然拍了拍脑袋。“自从帝国建立以来,以水镜为名的术士有五位。尚在人世的,精灵……,是纳兹塔(nazareth)森林的‘水镜’罢。他可是个不安分的家伙呢。”

黎莉娜顿时撅起了嘴。‘家伙’?就算你是高阶术士,听声音也不过二、三十岁的年纪罢。水镜术士埃阿伦迪尔可是拥有三百年以上寿命的长者,你怎么能……不,怎么敢用如此不尊敬地称呼。

黑袍术士注意到自己的失态,有些尴尬地干咳了一声。

“诺阿-路德维希-豪斯维尔(noah-ludwig-hauteville),你可以叫我诺阿。”

这个自我介绍未免太过简陋了些罢。黎莉娜眨巴着眼睛,一脸期盼地追问:“请问,您的师从……。”

黑袍术士诺阿又咳嗽了一下。“我,我算是暗龙神的术士罢。”

“呵呵,原来是暗龙神的师兄。”黎莉娜正在嘀咕——连师门都不敢示人的,估计不是没名气的卑微小派系,就是历史上有什么劣迹的旁门左道。哪里比得上唐唐的水镜术士呢!

什么?这下换黎莉娜咳嗽了,还是上气不接下气,差点岔了气的剧烈咳嗽。

“你……你是说……暗……暗龙神?”

诺阿耸了耸肩。“暗龙神的术士,现在很罕见吗?”

黎莉娜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当然罕见,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罕见,暗龙神的术士的数量大概与龙神直系后裔的远古巨龙堪比罢。不过,她注意到自称诺阿的术士并没有提及他的衔名。三、四字头的中阶术士?还是一个未来得及授名的野术士?依他显示出的实力,似乎后者可能性更高些。

使徒瓦希德不耐烦地咬着左手大拇指的指甲。他的守护者,圣教骑士孟台绥尔-阿祖维不露声色地阻止了他紧张时不自觉流露出的陋习。

已被当作胜利象征的天使停止攻击的怪异举动,显然影响到考伊科全军的士气。一些年轻的军团兵甚至沮丧地跪了下来,哭泣着忏悔自己曾经不够虔诚、不够努力的过错。只是在那些信仰足够坚定的壮年士兵、低阶士官的鼓舞下,整支队伍才不至于失去阵型。而濒临崩溃的努瓦雍军则乘此机会收缩战线,并逐渐脱离与对方的接触。

圣骑士哈木札犹豫着要不要从军队中赶过来。孟台绥尔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他转过头,小心翼翼地问:“尊贵的使徒,是不是因为对方的术士干扰了您与权天使的联系?”

“不,我和这位天军的联系一直维系地很好。”瓦希德茫然地回答。“只是……,自从那个黑术士出现后,她就开始拒绝接受我的指令。”

“也就是说,她开始以自我意识决定她的行动。这是好事情啊!”孟台绥尔的欣喜是发自内心的,而非故意装出来安慰瓦希德的。

使徒有各种类型。对于召唤系的使徒,并非单纯以降临的天使阶位的高低来衡量其能力的。另一个重要的因素,是天使所具有的‘自我意识’,也就是教会所谓的‘纯粹之灵’。‘纯粹之灵’容量最低的,就像瓦希德所召唤出的权天使普恩斯巴利提斯,只能在使徒直接的命令下执行某些单一的动作。而最高阶的召唤,天使具有从父神那里继承的全部意识。他们(或她们)会毫无保留地庇护、帮助至高神的信徒,对异教徒则是嫉恶如仇,除恶必尽。召唤者的使徒,此时仅仅是作为天使从神界补充能量的通道。当然,使徒本人也不是全无好处。他们会在此过程中随机获得智力提升、体能增强等属性的加持,甚至可能得到永久性加强。

瓦希德没有高兴,声音却有些尖利起来。“不是……不是‘纯粹之灵’。她好像在……迟疑,犹豫不决。”他的脸瞬间塌了下来。“我的天使,我的守护天使,她……她感到害怕。”

孟台绥尔连忙抱住十五岁少年纤细的身体。“使徒,你要坚强!那些异教徒无时不刻想要动摇我们的信仰,在我们与神之间散播猜疑和不信任。天使,天使怎么会害怕,怎么可能害怕凡间的事物。动摇的不是天使,而是您的心!”

瓦希德放开了象征他的权力和地位的权杖,任由它跌落尘埃间。他的脸朝向天空,纯净的不染一丝尘埃。

“全能永生的父啊,你创造了所有人,使人渴望你,寻找你,并在找到你的那刻得到安宁。求你赐福于我,令我虽身处险恶,却仍能辨认出你的慈爱,欣然承认你是唯一的、真正的、慈祥的。因你之名,求你俯听我的祈祷。”

喃喃地祈祷中,他缓缓地跪倒下来,直到自己的四肢都接触到卑微的地面。

抬起上半身,他念诵了另一段祷词:“让我们为艰难困苦中的信者祈祷,求父给予他们勇气,在痛苦中常思父所许诺的赏报。让我们为对父和他的愿有所怀疑的人祈祷,求父赐给他们智慧,使他们认清超性的真理一心归依。”

一个人的声音,渐渐被十个、二十个、上百个人应和着,变得越来越响亮,越来越宏大。这变化如浪潮般涌动,从一个人传播到另一个人,从一支队伍传播到另一支队伍。终于,战场上超过一千名考伊科的战士同声一致地念诵了起来。即使在几个时辰的战斗后全身疲惫,即使身受重伤倒地不起,即使失去了亲人战友而悲痛不已,他们都毫不吝啬地将自己融入到这庄重的仪式中。他们的祈祷声在天际回响,就仿佛要穿透天空,直达至高神的天庭。

“狂信徒。”安东少校一点不理解那些人,那些敌人这么做的意义,却并不妨碍他感受到其中所蕴藏的惊人力量。低声的嘀咕,只是为了掩饰他的惊讶和恐慌。

不止是他,钢之羽的佣兵在这扰人的祈祷声中也有些按捺不住,纷纷向他们的统御提出乘机偷袭的请求,却被雷尔夫-墨瑞严厉拒绝。而刚刚恢复神智的巴里特-伍德坚决地站在他的朋友一边。他们都认为对面并不是陷入宗教的狂热,而是发动某种未知的攻击的前奏。只有他们这些久历战场的老手,才具有预知危险的敏锐本能。

退避到战场一角的权天使有了动作。

她展开了双翼,金丝般的光线从翼端透出,向着四周播散开来。美丽的幻象中,她的翼不断延展,而翼端的光线也越来越亮,越来越耀眼。使徒瓦希德此时已完全站了起来,带着惊喜和崇拜的表情面对变幻中的天使,嘴里念诵着最后的祷文。

“父啊,求你怜悯我罢。让我抵御不信者的诱惑,让我忍耐痛苦的磨练。因我知道,你的一句话,就能让我度过汹涌的波涛。除了你,还有谁能让我进入平安的港湾?”

随着最后一个祷词的结束,天地间一片肃然。天使的光骤然收敛,她的背后,成百上千片金灿灿的光之羽构成的幻翼赫赫显现。

“敕!”一声清啸。

硕大的光翼如绷紧的弓弦般振动,将光幻的羽毛一片片射出,径直投向莫名出现的黑袍术士。术士抬起右手,伸直了手臂。喷散出的黑雾瞬间凝结成一块半透明的护盾,挡在了他的身前。随即,光箭便如冰雹般撞击在盾面上。暗色的盾面在闪烁即逝的光点钟不断消蚀,不久就变得千疮百孔。一点光羽的残片透过魔盾,射在安东少校做工精美的铠甲上。钢制甲板上接触羽片的地方,先是外表的漆皮升腾成一团带着异味的烟气,随后里面的金属便在炽热光线的烧灼下变得通红。

“啊呀!”年轻的军官跳了起来。

比针点大不了多少的光羽射中的部位,赤红的区域迅速扩展到一个巴掌的大小。其中最中心的部分,甚至从固态变成了黏稠的铁液。这种被钢铁融化成的铁珠掉进铠甲里的境遇,想必和乡野笑话里那个不慎让老鼠钻进全身铠甲的倒霉蛋有得一拼了。要不是考虑到安东少校的实际状况,他的大声喊叫、他的手舞足蹈,就足以招致别人对他的头脑是否正常的猜测。

科林准将急着想要帮他,一时却按不住因为疼痛而力量倍增的青年,更别说替他卸甲了。至于奴隶贩子,则根本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外面是比火箭杀伤力还大的光箭,这时候谁跳得越欢谁就死得越快。还是老老实实躲在看着就比女术士靠谱的黑袍术士后面才好。

就在黎莉娜还在考虑该用哪种魔法解决眼前的问题时,黑袍术士诺阿从长袍间探出左手,手指凌空画了几下。如细丝般的黑线斩断了链接铠甲的皮带和卡榫,安东的胸口的一大块甲板哗啦一声掉了下来,露出其中被烧出一条条黑道的环甲内衬。原来那个铁液珠子根本没烧到他的身体,而是因为他满地打滚的举动,顺着内甲上的铁环到处乱跑,顺便将致命的热量平均散播到了各处。安东少校本人反而因祸得福,没有受什么伤害。不过说起来,一个烫人的异物在身上滚动,那感觉的确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既然术士诺阿还有余力帮忙,想必情况并不是看起来的那么紧急。不过,有个人显然不那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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