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灭鼠行动，跨区执法（1/2）

徐陌闻言，酒一下子全醒了，昨晚遇袭？那不就是在两人喝酒交心之后？好大胆的贼人，居然敢自家府宅外面行凶！

一股滔天怒火从心底升起，院中众人都感觉到阵阵冰寒四散而开，连屋檐上的露水都慢慢凝成了冰，余烈打了个喷嚏，连忙道：“将军！将军！”

“啊，鲁英情况如何了？”徐陌回过神来问道。

“在城西军医所救治，今天早上小力气倒泔水的时候发现了他，倒在血泊里，身上被砍了十几刀，但没有致命伤，肋骨也断了好几根！”

徐陌越听越怒，当下也有点自责，原本鲁英的身手，几个歹人想必奈何不了他，定是喝了太多酒才导致不敌对方，早知道就应该坚持他留宿了！唉！

“查清楚行凶之人没有？”徐陌想了想，问道。

余烈一挑眉毛，道：“没有踪迹，不过定是那齐家公子指使的！”

“那齐家公子关在监察院大牢里，作何指使？”徐陌眉头一皱，意识到事情有变。

“将军，您有所不知，那齐辉觉是天机院武安尉，帝国律法，天机院人犯法当交由院规惩罚，帝国律政机构不得介入，所以他人前脚进了监察院后脚就被天机院带走了。”黄荣出列低声道。

“岂有此理！”徐陌怒喝一声，院中寒气更是大盛，激得众人一阵哆嗦。

徐陌见了，冷静了一点，道，“周彧你带兄弟们继续巡街，卫所周围有任何可疑人等都给我先抓起来问话！黄荣，你点二十个好手，保护鲁将军，卫所里上双岗，把轮休的都叫回来，全部披甲发火铳！余烈，你带小力气去监察院备案，然后到齐府门口巡逻，见到齐辉觉，先拿下再说。”

“是！”众人得令，各自领命去了。

“对了，那个齐大牛人呢？”徐陌拉住刚要动身的余烈，问道。

“哦，他啊，还在监房里关着呢，老刑名正在教育他呢！”余烈一指后院，道。

“一、二、三、四、五、六、七……”漆黑的监房里，点着一盏白色的蜡烛，微弱的烛光照射出一个矮小苍老的身影，毫无波动、毫无感情的声音规律地穿出。

“你别数了啊，累不累啊！”一片黑暗里，百无聊奈的齐大牛被这简单的数数折磨得发疯。那盏蜡烛又是唯一的光源，他只要睁开眼睛就忍不住想往那黑影看去，闭上眼又觉得那人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这样熬了三、四个时辰，他恨不得一头撞死在栏杆上。

“七、六、五、四、三、二、一……”老人的声音却依然雷打不动，双目似睁似闭。

“我求你了，你别数了啊!老人家，算我错了，我不是东西，我认罚！您饶了我吧！”那齐大牛实在受不了，居然就跪在地上“咚咚咚”地磕起了响头。

“一、二、三、四、五、六、七……”

“啊！！！”齐大牛撕心裂肺地嚎叫起来，双手捂着耳朵，躺在地上，双脚不停地向空气中蹬着，就像个撒泼卖混想要吃糖葫芦的孩童一般。

徐陌在暗处看得心惊，只道是不打不骂不上刑法就能有此等手段。这神武卫的老刑名极为神秘，在卫所里干了十几年了，无儿无女，一直待在监房做着审讯的苦活，时间久了大家连他的姓啥都记不起，都管他叫老刑名。

看着发疯的齐大牛，徐陌心里暗想，莫不是这老爷子以折磨人为乐吧？顿觉毛骨悚然，深吸一口气，道：“老爷子，您辛苦，换我来问话吧。”

“哦，将军来了？好。”老刑名缓缓探出头，烛光摇曳在他苍老的面孔上，远远看去，是有几分可怕。

说罢，老刑名自顾自的开门出去了。

“徐将军？徐将军！求求您，饶了小人吧，快把小人送往那监察院治罪，小人啥都招，您可千万别让那老头子再来了。”那边齐大牛跪在地上，哀声求饶。

徐陌心头一动，也不说话，坐到那蜡烛背后，一股寒冰真气涌出，整个牢房瞬间变成了冰窖，穿着单衣的齐大牛，抱着胳膊，上下牙齿不停地打颤，眉毛上的汗水都结成了霜。

“一、二、三、四、五、六、七……”

“啊！！！”

……

一刻后，徐陌心满意足地从牢房中出来，拍了拍肩膀上的凝霜，对在门口喝茶的老邢名说道：“老爷子，里面冷，你过一会儿再进去。”

老邢名笑出一口烂牙，道：“好。”

来到前院，却说众人已饱餐战饭，火铳、腰刀整齐地摆在一旁，披挂整齐，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兵变了。神武卫统编的士卒有一千三百余人，平时四门执勤、各区岗哨都是雷打不动，所以此刻除去派出巡逻和站岗守门的士卒外，神武卫只剩下三百来号士卒，现都在黄荣的带领下列队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