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九年（2/2）

九年来，徐羿的十四个弟子，都已经长成20岁左右的翩翩少年或者靓丽少女，一个个的都有后天7、8重天的实力，真气量也有30年左右，已经成为神教的中流砥柱。这些人每年都会得到徐羿的指点，进步自然神速，现在已经分布到各坛，最强的已经成为一名大掌旗使，最不喜权势的也是一名小队长。

最让徐羿没想到的是任盈盈与蓝凤凰，修习的是《玄女经》，每次回来，徐羿都用自己的真气给她们梳理经脉，九年下来，居然达到了后天8重天的实力，在徐羿的其他弟子中也是排在前五的存在。也许是真气或者功法的缘故，任盈盈对徐羿由原来的冷漠到后来的接受，再到现在的亲近，渐渐地越来越像一位贤惠的妻子，徐羿回来后的很多生活上的事情，她都抢着做，甚至到了晚上，有好几次她都想要进入到徐羿的房间，但都胆怯地没有敲响那扇门。

这次也不例外，任盈盈在他与何灵灵的房间外徘徊了良久，终于等到两人的喘息与何灵灵的呻吟声传来，她才面红耳赤的离开。第二天早晨，当徐羿再次见到任盈盈地时候，她还是有些不自然，也不敢与徐羿说话，甚至对视。

照例处理了一些教中的事务之后，徐羿就打算离开黑木崖，这次何灵灵没有来送他，来的却是任盈盈。看着任盈盈那精致而绝美的面庞，含羞带怯的眼神，欲说还休的表情，都让徐羿蓦地怦然心动。徐羿没有再无视任盈盈的主动，而是走上前来，一把把她拥入怀中，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一吻，轻声道：“你恨我吗？”

“恨，那是我10岁时的想法，我认为是你的不作为，才让步恒山与衡山的两位长老有机可趁；可恨，那是我12岁时的想法，是你霸道的宣布了我的婚姻，我觉得你很荒唐，很无耻，很邪恶；极恨，那是我15岁时的想法，当我知道是你真正杀死了我父亲和向叔叔时，我的恨意简直如绝堤的洪水，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任盈盈颤抖地说完这些话，陷入了沉默。

“不知是何是，我已经觉得我活下去的目标就是为了杀死你，我疯狂地修炼着你传给我的功法，以自虐式的方式修习着武技，只希望有那么一天，我能亲手杀了你。”

“然而，16岁的时候，你开始亲自辅助我修习内功，我的功力如同太阳初升般增长，我对你的感觉是无比的复杂，当时你看我的眼神，让我明白，让我知道真相，是你故意为之，否则以你和何灵灵的功力怎么会让听到这个消息呢？既然如此，你们肯定有不怕我反噬的底气。”

“这时，我才发现，我修习的是你创造的功法，吃的用的、甚至听到的都是你的东西与消息。而你天下第一的名头，让我漠然无力，只能偷偷地哭泣，不敢表现出来。”

“17岁的时候，你居然送我一只瑶琴，还亲自教我弹琴，那一曲曲印入人灵魂的曲子，让我的心又活了过来。之后，你又让我分配‘三尸脑神丹’的压制之药给那些手下，让他们尊重我，不敢轻视我，即使是你的干女儿，也没有这个待遇，我的心是痛的。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我的父亲，为什么会是你。”

“18岁时，当何灵灵告诉我，父亲竟然前后莫名其地对你下了3次杀手时，我感觉到的不是快意，居然有那么一丝丝担心，我很恐慌，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情绪，我应当盼望你死才对，哪怕知道这不可能。”

“三年来，我开始行走江湖，江湖中的人心险恶，江湖中的弱肉强食都让我明白了许多。尤其是你的威名与善名，在江湖中，在百姓中简直超过了武林泰斗的少林武当、甚至当朝皇帝。那时，我就开始思考，为什么你这么一个大恶人会得天下传颂，为什么我爹在的时候，天下人对日月神教只有畏，没有敬。”

“三年来，当我明白你为世人做的所有事时，我知道你是如此一个大爱的人，是什么样的心理让你不愿意给我父亲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呢？你能告诉我吗？”任盈盈已经泪流满面，用嘶哑而颤抖地声音询问出了他最关心的一个问题。

徐羿用手为她擦了擦眼泪，叹了一口气道：“我没什么好说的，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其实是对你产生了感情，男人大都是花心的，我也不例外；之前强行宣布你是我女人，也是出于占有欲，你如果要杀我，随时都可以挑战我，你如果想要离开，随时可以离开，我绝对不会派人监视你，也不会寻找你的行踪，一切都在你。”

“好，那你就带我离开吧，我要时刻看着你，看你什么时候犯错，看你什么时候身死，看你什么时候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任盈盈抬起梨花带雨的俏脸，语气坚定而决绝。

这时，两个人影从清晨的斜晖中走了出来，何灵灵凤眼含怒，但又脉脉含情。蓝凤凰天真烂漫，却又羡慕万分地看着任盈盈。

四人相视，竟默默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