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水遁三术（1/2）

一处无名河水倒映着皎洁的月光，秋风袭过，泛起粼粼波光，让人醉目。

河畔有两人，一老一幼，老的不过四五十岁，天庭饱满，身姿笔挺，宛如一把大枪，坐的是龙盘虎踞，把一把简陋的矮椅，坐成了将帅宝座之感。

反观幼的，半人身高，瘫坐在矮椅上，两手插在袖口里，双眼怔怔出神的看着满天星斗，一副龙钟老态之相。

漩涡绛的一脸死相，牙灰一连看了三天，是个人都能看出其心里有事：“苦无不扔了？”

“不扔了。”

“体术不练了？”

“不练了。”

“忍术呢？”

“都会了。”

“嗬，好大的口气。”牙灰冷笑一声。

谈到此处，漩涡绛一脸苦闷道：“大叔，你说我的姐姐怎么就这么不愿意教我忍术？”

牙灰沉默了一会，目含沧桑道：“你姐姐的心情我多多少少可以理解一些，等你经历过战场，或是到二十岁的时候，你就能明白你姐姐的良苦用心了。”

“和同伴一齐从忍者学校毕业，因为心理和技术上的不成熟，说不准那一天，就因为你的某一些失误，导致同伴死在你的面前。面对同伴的尸首，队长无言的冷待，家属的斥责，你唯有心怀内疚的继续前行。就这样一茬接着一茬，一路走来，到了我这个年纪，发现同期的伙伴只有寥寥数人。”

“回顾往昔，所作所为，无非就是被杀与杀人两件事请。你只看到了忍者美好、风光的一面，而你姐姐，却看到了与之相反的阴暗面，她深知忍者护额的厚重。”

牙灰的声音深沉而富有感染力，领口袒露的伤口、两鬓微霜的白发，这绝不是简简单单的说教，而是他用尽半生得来的人生感悟。不过，漩涡绛也仅仅是对他的遭遇深表同情。

“村子里面有收留我的孤儿院长，有因为伤疤问题特意为我寻找监护人的立花老师，有性格大大咧咧劳心劳力照顾我的姐姐。”想到玖辛奈死在九尾利爪下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的场景，漩涡绛紧了紧拳头，发自内心道：“守护这么重要的东西，牺牲又算得了什么。”

阴霾散去，牙灰轻笑一声：“臭小鬼，少装模作样了。”

漩涡绛指了指牙灰的额头：“那么沉重的护额，大叔赋闲在家也依然戴在额头上，这不是最好答案吗？”

这一反问问的牙灰哑口无言，他轻笑一声道：“小子，跟我来。”

“今天就不去大叔家吃饭了，我姐姐还在家里等着呢。”

“少废话，想要忍术卷轴就跟我走。”

漩涡绛打了一个激灵，渔具也顾不上收拾，一脸谄媚道：“您老慢点，留意脚下，小的在前面给你带路。”

牙灰一脸无语道：“我回自己家要你带哪门子路。”

牙灰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小子，听说你为了学习忍术，竟然去偷封印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