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老师，你没病吧（1/2）

周三天气有点微凉，杜家未刚吃过早饭就被叫到政教处，杜家未明白是因为昨晚的事。昨晚揍完二班班长后就离开了，不是不记得叫骂的人是谁，是闹到这种地步都没人站出来让杜家未顿感索然无味，从内心深处冒然涌出一股浓浓的无力感，郁闷无处排解，而窗外黑乎乎的天也稀稀落落下起了下雨，徒增几分寂寥。

“昨晚是怎么回事？”

谢主任坐在办公桌后面，多年的主任位置让他在学生面前不怒自威，一股风暴似要来临。

杜家未此时看着学校这位在思想和教学上时刻引导学生的老主任，杜家未生出一吐为快的感觉，不为自己，只为让学校这位老主任明白自己学生到底什么素质，什么样的行为，最后还不忘发下感慨，

“我不后悔打人，如果再来一次我也会这样做的！”

“呵呵，小家伙火气挺大！”谢主任开了个小玩笑，并没有杜家未想象中的暴跳如雷，杜家未早就耳闻政教主任的非人性，不讲人情，打人骂人毫不留情的脾性，更狠不学习还乱七八糟瞎搞事的学生，逮着打架斗殴的会尽自己最大努力开除……

此时却没传说的那么蛮不讲理，

“这是学生普遍的劣根性，你说的我能理解，但这也不能排除你打架斗殴，聚众闹事，无视校规校纪这种恶劣的性质！”谢主任说着就严厉起来，上纲上线。

杜家未撇撇嘴没有说话，心里感觉十分别扭，这风向不太对，真是把自己定性恶劣性质也不会同意自己的观点，可刚说完学生普遍的劣根性又给自己上纲上线，杜家未毫无头绪，只能沉默。

谢主任也不避讳杜家未，拿出烟深吸，一时间办公室只剩下谢主任吸烟的滋滋声

“我在这学校有十八年了，从代课老师到班主任，到年级主任，一直到现在，经我手的学生也小一万了。其中各种各样，呵呵，很多学生不自知现在的自己在干什么，回头想想绝大部分学生能有什么成就在这高中阶段最能体现。”

“这个阶段不仅暴力积累知识，还有心思迅速成熟，人际沟通都在这时期形成！很多学生却不自知，拿着家庭积蓄肆意妄为，不考虑将来，不顾及影响只图一时之欢。我们老师和学校就是起引导作用，呵呵……”

“你知道这种引导作用在咱们学校是日渐消失，这也是我和校长、书记最头疼的问题！”谢主任陷入深思，烟三四口一根，几句话说完烟灰缸里多了几个烟蒂，杜家未眼睛看着主任抽烟的手在嘴和烟灰缸来回移动，脑子揣摩主任这番话到底什么意思。

“这周六上午会开一个迎新大会，这个会主要用来宣布一件事——成立学生会！”杜家未感觉谢主任在说完这句话像变了个人，由苦恼无奈的中年人变成一个锐利出鞘的战刀，整个气质瞬间转换，眼神如刀子在自己脸上凌乱四溅。

“到时你会作为咱们二中第一个学生会主席上台讲话……”谢主任目光灼灼地看着杜家未，目光似要撕裂他的皮肉直抵其内心。

“你要做好准备！”谢主任吐出这句话终于移开了目光，杜家未不由深呼了口气，深深感觉主任的目光太恐怖了。但再想到自己成为第一届学生会主席，内心按捺不住激动、兴奋、喜悦，目光也不由变得坚定！

“看来你已经准备好了，呵呵，不要让我们失望！”谢主任看着杜家未面部表情的变化不由呵呵一笑……

杜家未从教导主任办公室出来第一节课也即将开始。上午课程数学英语，其中数学老师王志同对杜家未印象十分好，上课不迟到，专心听讲，不交头接耳，对自己要讲的问题往往能抓住重点，从来不需要讲二遍。这上午第一节课在一天之中算是效率最高的，一天之始，学生还不厌倦，脑子清明，这对老师是一大助力。然而这节课王老师郁闷了，平常认真听讲的杜家未眼神恍惚不定，偶尔在草纸上写写画画，完全不符合自己讲课的节奏，这还不算最生气的，最生气的是杜家未写完的草稿在张林、白凯两人手上来回传递。这是公然藐视课堂，自己的课堂怎么能允许一个好学生自甘堕落，王老师感觉自己有必要提醒他。

“杜家未，干什么呢，知道讲到哪了吗？”王老师面无表情，眼神温和，明显透露着好好听讲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