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踏雪神枪（1/2）

这世间发生的事总是让人措手不及。

这是乐阳秋回到村庄时的想法，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眼前的这一切，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也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乐阳秋来到张十一身边晃着酒瓶道：“师父，你看，酒来了。”

张十一抬起了头道：“你小子...又在城里乱晃了吧，我...等你很久了。”

乐阳秋没有回话，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他忍着眼泪很久了。

张十一忽然笑着说：“傻小子，以前揍你都没见你掉眼泪。”

乐阳秋随手擦了擦眼角，否认自己流了眼泪。

张十一道：“来，扶着我，去你家吧，到时候赶不上你爹，我一个人在路上会孤单的。”

乐阳秋眼泪却决堤了，他把酒壶别在腰间，将张十一背起来往家里走去。一路的哭声与漫天的纸钱述说着凄凉的一切，乐阳秋感觉自己眼前的路越来越迷茫。一阵风袭来，卷起地上散落的纸钱和乐阳秋老旧的衣角。

“活了一辈子，争了一辈子，现在这般也算好的归宿了吧。”张十一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小了。

“师父，你说，我是不是没有用。”

“每个人都不可能把握住每一件事。”

“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做错什么？你们又做错什么？”乐阳秋用沙哑的声音吼着，他不明白，他什么都不明白。

“你要明白，世间万物没有什么是绝对的。”

“我只想要你们。而已。”

“命中注定罢了，你要记住无论处于何种境地，都不要抱怨世态，不能放弃底线，不必嫉恨他人，要珍重你最初的梦想。”张十一微弱的声音说完这句话，半垂着的眼帘终于还是合上了。

乐阳秋脚步一顿，低着头抽泣着，他抬头笑了笑，满是泪痕的脸带着笑总是让人莫名其妙的，乐阳秋轻轻的说着：“师父，我们回家。”

……

有时候变化来的猛烈，像一场猛烈的狂风吹乱你的一切。

乐阳秋的眼前是四坐坟茔，乐阳秋已经跪在这三天了，一身白衣的乐阳秋机械式的重复着烧纸钱的步骤，前面躺着的是他最亲的四个人，父母，弟弟，师父。这些日子以来，乐阳秋已经消瘦了不少。

“爹，娘，孩儿不孝。今后可能无法按时为二老上香了。”说完后，眼角还喊着泪的乐阳秋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阳春，哥哥若是回来的话，一定给你带你最爱吃的灵江鱼干。”

乐阳秋含着笑轻轻抚摸着刻着‘岳阳春’的墓碑说道。

“师父，酒给您带来了，您却一口也不喝，那徒儿我代你喝了。”说完乐阳秋大口的喝着酒壶中的酒，他第一次喝酒，以往家人和师父都不让他太早喝酒，刚喝完的乐阳秋却被呛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