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阴阳老君炉(2/2)
若是仙家宝器,可能需得仙灵之气激活它的能量。她思忖过后,对秋无双道:“丑八怪哥哥,你往老君炉内滴上一滴血看看。”
秋无双依言划破手指,上前朝炉内滴上一滴鲜血。老君炉异变顿生,仿佛有什么隔膜被突然打通,炉体变得通体透明起来,透过炉体便可看到里面的丹胚。而且炉体四周,有仙灵气机在环绕转动,整座炉都显得生机勃**来。
瑶儿对炼丹炉的灵气最有感觉,见之不禁喜上眉梢。她泪眼带笑间,眉目如画,容颜如雨后方晴,有着别样的俏丽。
她大声向门外的万大海等人娇呼道:“大家搬运柴火,继续加火炼丹。”
******
丹道院大门外的老槐树下,天师教秘堂堂主张玄本转动着右手掌指间的一对铁胆,看着丹道院旁那久没声息的小院子,叹息道:“瑶儿不知何时才能改一改她这胡闹的性格?我们的张教主对他的妹妹太过了解,闻到开炉钟,也不来捧捧她的场,果然有先见之明呵。”
跟随在他身边的张执事上前道:“爷爷,要不我进到小院子里去看看情况。”
这位叫张春水的秘堂执事,正是秘堂堂主张玄本的嫡亲孙子。他对今早有过一面之缘的赢双双念念不忘,找人打探到赢双双在此炼丹的讯息,便欲找机会亲近一下美人。
“不老神童”桑木子早早地着人搬了一张大座椅,放置在老槐树下。他蹲在椅子上,眯着眼睛看着张春水,问道:“天师教教规,对擅闯炼丹重地如何处置?”
张春水梗着脖子道:“大长老,这、这、这小院子也算炼丹重地?”
桑木子翻着白眼道:“是不是炼丹重地,我说了算。”
张玄本对其孙子喊斥道:“水儿,不得放肆。”
他又转首对桑木子道:“大长老请勿见怪,小孩子不懂事,我回去后定当好好管教。”
桑木子并无给他好脸色,道:“早管教才好。若是惹出什么祸事来,再管教便迟了。”
张玄本既是前任教主张玄机的弟弟,又是天师教秘堂堂主,在天师教教主之下,从来不做第二人之想,哪接受得了他人给他摆脸色?他对桑木子假以辞色,只是出于一名修真对高阶炼丹师本能的敬畏。高阶炼丹师在各修真门派中身份超然,凭借着他们炼出的高阶灵丹,无形中不知操控了多少的修真力量。漫漫修炼之途,灵丹是不可或缺的存在,因此对炼丹师、特别是高阶炼丹师的话,有时候不得不服从。
他脸色铁青,气咻咻地看了桑木子一眼,道:“我们张家的孩子,还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
说完,他带着张春水和秘堂的两位修士拂袖而去。
桑木子看着他怒气冲冲离去的背影,也不顾战堂堂主张清扬等人在身边,森然道:“如此气度,哪堪担当秘堂堂主如此大任。张家的椽子里若是出了烂木头,不仅仅坏了张家,还会坏了整个天师教。倘若真有那天,我不介意出手替教主整肃一番。”
他不仅是七阶炼丹师、丹道院院长,还是天师教的大长老、现任教主的大师伯。由他在公开场合说出如此重的话,让战堂堂主张清扬、礼堂堂主张清潮两位张家的人心里直打冷颤,揣摩这是不是教主张清尘要从张家家族内部开始,进行教务整顿。
他俩额冒冷汗,忙不迭地向桑木子和董不得两位长老告辞,急忙回各自堂口,要严加整肃一番,免得撞在刀口上。
董不得凝视着一脸杀气的桑木子,道:“连大师兄都一改往日的顽童本色,警示一些人,看来教主整顿教务已势在必行。不知教主这把火,要如何才能烧起来?那些张家及其沾亲带故的人,可都自认为是天师教的皇亲国戚呵。”
桑木子仰头望天,肃然道:“如今人族浩劫已起,天师教若还不整肃一番,达到上下一心、令行禁止,只怕要在这场浩劫中灰飞烟灭。教主行的是阳谋,由我先透透风,不怕有些人不会狗急跳墙。”
董不得道:“护教右长老黄长老已带着教主的令谕,带人外出巡视,整肃各地分坛。希望能取得成效。”
“黄奇才乃外坛成长起来的中坚力量。前任教主高瞻远瞩,为天师教培育新生力量。教主新接任便大胆起用他,知人善用,让熟悉外坛事务的他,以护教右长老的身份整肃外坛,兼之黄奇才是教中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办事认真,此行必成效非凡,的确是神来之笔。江山代有人才出,长江后浪推前浪。天师教有如此新教主,我们这些老家伙,很快便可以退居幕后,一心修炼功法呵。”
桑木子正感慨间,突然之间似另有所感。他从大座椅上蹦了起来,凝视着瑶儿炼丹的小院子。他感受到从小院子里汹涌出来的灵气,不禁欢喜得手舞足蹈,又回复到他“不老神童”的本性,喜出望外地道:“瑶儿,你终是没让大师伯失望呵。”
他又凝视着仙水崖的方向,笑呵呵地道:“二师弟,你的占卜之术,比我的丹道造诣更深,师兄我如今是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