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九幽寒脉（2/2）

慧远大师也挺喜欢宁凡，一直说他有慧根，没事就拉他着在小庙里做做功课，如果不是何二把得紧，说不好大师还真就把自己的衣钵传给了宁凡。不过，即使这样，借着这个机缘宁凡还是系统学习了梵语。

严格说起来，宁凡应该算是慧远大师的俗家弟子之一。

“你确信他不是骗您？”宁凡仔细瞅着师傅的眼睛，看有没有拿自己开涮的味道：“慧远大师徒孙辈的俗家弟子我也认识好几个，比如窦处、关局、孟司、周教授……我怎么没有听他们说过？”

何二又吧嗒了两口烟袋，同样盯着徒弟上下打量了半天，又迟疑了一会儿才说：“这事还就是窦处看到的……嗯……他肯定不会告诉你，因为他怕把你吓坏了。”

什么？宁凡两个大眼睛立刻就瞪了起来：“师傅，他……他这是侮辱人，我9岁就去京北蹲乱坟岗，10岁和您去外蒙狩猎，11岁横渡琼州海峡，我会被吓到？骗鬼鬼都不信？！”

何二在鞋底上磕出烟灰，空吸了两口烟袋杆：“北京这些年有不少关于鬼的故事，你听过么？”

鬼故事？宁凡一愣，师傅真是拿自己开涮吧。作为一个优秀的贼，走千家进万户，鬼故事黄色小笑话当然不会少听。而且，贼门后起之秀新疆派的小男孩们没事最喜欢就是蹲在路灯下讲鬼故事和黄色笑话，讲完了，听故事的人要一人给一根红塔山的。宁凡辈分大，白听故事还不用花烟钱。

“有呀，我可听了不少。北京这几十年最著名的四大鬼故事，劲松鬼楼、大兴现鬼头、高校鬼抹墙、375末班车。这四个故事都说的有鼻子有眼，其他还有不少一听就是瞎编的故事。不过，师傅，这和咱们有什么关系么？我觉得都是假的，现在光咱们国内就15亿人，山顶洞的时候才几个人？如果真的死后变鬼，那我们身边的鬼还不都要被挤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