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孩子（1/2）

苏然接到周阳电话时正在见客户，周阳电话里十万火急的让她赶紧过来。她安顿好客户，开车按周阳说的地址来到卓尔家里。

苏然到门口，听到屋里摔东西的声音和哭声。门一推就开了，地上一片狼藉。卓尔哭的声嘶力竭的要往窗口处去，周阳就从后面抱着她的腰。求助的看着苏然，苏然看着凌乱的场面和手足无措的周阳。她喊了一声：卓尔！卓尔回过头看她一眼，眼睛哭的红肿，脸上的眼影被眼泪冲洗的成了满脸的黑晕。她愣了一下看看苏然，顿时不哭了。她带着哭腔说：“你怎么来了，苏然，你们真是夫妇齐心啊！”

苏然说：“卓尔，你何苦呢，这么为难自己，现在我们三个人都在这里，可以开诚布公的谈谈，你要懂得心疼自己。”

苏然走过去把她从窗口拉过来，卓尔顺从的跟她坐在沙发上。然后说：“周阳，你也坐下。”周阳坐在了苏然旁边。觉得自己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自己种的苦果，还得让老婆来收拾残局。他实在无计可施了，整个下午卓尔都在发酒疯，砸东西。往窗户怕要跳楼，他把她拽回来，她又冲过去。他实在无计可施了，只好给苏然打电话。

苏然沉思了一会儿，开口说：“卓尔，闹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死，反而是逃避问题的方式。你这么年轻，这么美丽。为什么要去选择这种极端的方式呢。关键是你要的是什么，想让周阳娶你，如果他和你真的两情相悦，我愿意成全你们。”

周阳正要开口，苏然制止了他，说：“你先别说，让卓尔说。”

卓尔这一闹酒醒了，她的声音哭的太久了有点沙哑。她说：“我总是一次一次把自己的生活搞的这么糟，历史也是惊人的相似，苏然，正常的话应该是你和我扭打到一处，狠狠的打我，但你能这么心平气和的和我谈，我佩服你。她停顿了一会儿，

说：经过这一闹，我想最后问问周阳，你扪心自问，你爱过我吗？有没有一点想和我在一起？”

周阳看看苏然，再看看卓尔，他说：“我爱苏然，我只想和她生活在一起，我这次鬼迷心窍，我犯了错，卓尔，我承认，我喜欢你，只停留在喜欢。即便苏然不和我在一起了，我也不会娶你。尽管很伤人，我还是得说。”

卓尔听完后觉得没有眼泪了，她说：“你们走吧，我没事儿了，是我自找的，我不会想死了，生活这么美好，华丽的衣服，清晨的阳光，美丽的风景。我贪恋红尘的一切。”

苏然说：“周阳，你回去吧，我在这里陪着她。”

卓尔说：“我想一个人静静，苏然，你不用陪我，我不会自杀的。周阳，你走的时候把钥匙给我留下。”

苏然下楼前拍拍卓尔的肩轻声说：“爱自己多一些，善待自己。”

周阳和苏然下楼的时候，周阳想拉她的手被她挣脱了。两人开着各自的车回到了家里。进门后，周阳愧疚的看着苏然，轻声说：“老婆，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苏然说：“周阳，这次的事是一个突然也是一个必然，我也反复考虑了，我们离婚吧。以后各自安好，你依然是我遇到的最温暖的男人。我是性别错位，刚认识你就明白，我也告诉过你种种。看到卓尔现在这种情况，我一点都不怪她，看到她悲痛欲绝我反而很心疼她，你明白吗？我无法改变。我不想让你的余生都是这样度过的。”

周阳被猝不及防的话惊出一身冷汗，他走过去把苏然抱住说：“老婆，你别这样，我不离，死也不离，我爱你。你休想离开我。那个事情不重要，真的不重要。你这儿，我的心是安定的，你不在我身边，我的心是漂浮的。”

苏然叹了口气，好吧，我们都好好想想吧，早点休息吧，明天我给卓尔打电话看她情绪怎么样，这几天我可能都要去看看她。

这次周阳出这个事情苏然也在思考这段婚姻存在的到底有无意义。她在想如果当初嫁的是宋昊，那此刻宋昊应该是恨她的。他的性子是那么烈。而周阳的性子是温暖柔和的，她想着等周阳想通了两个做一个了结。

苏然第二天打电话给卓尔，卓尔说在医院里，苏然交接完手头的工作到了医院，卓尔正在排队等候，她没有化妆，素面朝天，显得有些许憔悴。苏然走过来，坐在她旁边。卓尔挤出一点苦笑说：“苏然，你怎么过来了？”

苏然说：“过来陪着你，要住院吗？”

卓尔说：“不用，时间短，不用住院。苏然，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不是应该恨我吗？”

苏然说：“就是看一个人挺孤单，女人这个事情总是受罪的，想着应该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