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黄粱梦一场（2/2）

沈砚如是说道：“里面姑娘们才艺卓绝，我承受不住欣赏不了，就觉得闷，出来转转，阁下呢？”

他道：“才艺卓绝？这词语倒是用的挺新鲜的。”

沈砚尴尬笑笑：“还好，就是觉得里面太闷了。”

他点头：“确实挺闷的。”

沈砚笑道：“其实原非籍作为郑国脊梁，生的又如此绝色，难免有不少美人儿爱慕他，好不容易能在爱慕之人面前露脸，想要表现一下自己，也是正常的事情。”

月亮在天空偏移，光芒洒到了他的脸上，沈砚可以清晰的看清楚他隐在黑暗中的下巴，和微微敞开的衣衫露出的精致锁骨，只是这一抹颜色，便是让人觉得如此风流。

那人没注意到沈砚这般直白的视线，接着她刚才的话道：“说的也对，原爱…原家确实位高权重，又惊才绝艳，能得这些千金喜欢，也是正常的事情。”说着，语气明显顿了顿：“你是个道士？”

沈砚站在暗处，笑三分笑意七分潇洒：“是啊，若我是女子，说不准此刻也在里面，表演才艺以求雀频中选呢。”

那人似乎没能听懂她这个玩笑，自顾自叹了一叹，高深莫测笑了笑：“这阵势堪比天子选妃了，可当今天子至今无妃，甚至没有哪家千金肯进宫。”

一阵风吹过，地上白色的散尾葵花影在月下摇晃。

沈砚想了想，想跟着他学学故作高深莫测一番，却发现肚子里委实没有什么墨水，只是听见当今天子四个字，便想起来司重那鬼畜的性格，下意识的就脱口而出：“嗯，当今天子想要选妃，确实挺难的。”

说完，便意识到这句话的大逆不道，慌忙改口道：“毕竟伴君如伴虎嘛。”

他默了一默：“你似乎对当今圣上很了解？”

沈砚心说能不了解吗？那鬼畜不仅是我师兄，还率兵灭了老娘的国，化成灰本太后都认识他。

但现在自己不比以前，只能慌忙否认：“道听途说罢了，我哪能有幸见到天子呢。”

他没在说话，这被树影围起来的空间突然寂静下来，唯有高大的梨花开的绚烂无比，流光溢彩让沈砚有些迷茫。

气氛有些微妙起来，沈砚干咳了一下，正想说点什么打破寂静，却听见原城的声音传过来，略微一想，想必是原城发现她太久没有回去，出来寻她了，忙道：“我这厢还有点事情未处理，现下便先回了，有缘再见。“

沿着梨花小道看见远远站着的原城的时候，沈砚才想起来，连对方姓甚名谁也没问，脸也没看的清楚，诚然以后就算见面了也不一定认得出来，颇为惆怅。

原城静静的没有多大表情，走在前面边说道：“道长这么久没回去，我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沈砚知道原城怕有人对她不利，遂笑眯眯的道：“你们家太大了，我有点迷路。”

但是那棵高大的梨树却真的好似一个梦，沈砚再回过头，原家四处流光溢彩，只是树下已经没有轻袍缓带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