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北凉军（2/2）

至于胡四叔对于胡小二的这个疑问也是给了一个确切的解释。“可能因为太阳是从东升起的吧。当然这有些励志的感觉，其实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当时大周帝国的国土，大多数都在南瞻洲的大西北，西北之地荒凉啊，多是荒漠，水源绿化很少，可以说整个南瞻洲绿地和水源都少的可怜，但东边和中部确实水源肥沃，资源极多。最主要是资源充沛，导致了江南江东之地的众妖多是保养得极好。水土养人啊。倒是我们这大西北之地，算是地处蛮荒，多是骁勇善战，不过我们大西北所出的北凉军，却是在整个南瞻洲都排得上号的，尤其是北凉军的斩马刀，还有北凉铁骑，更是至强的存在。当年因为资源匮乏的问题，武曌女皇曾整军练兵五年就是想东进南扩。可惜多因流年不利，大周大旱三年，却也没有动军，不过也因这三年维稳，大周帝国并没有出现大量饿死民众的情况。但三年后武曌女皇，因为朝政之事，倒也息了挥军东进的打算。不过在女皇晚年，对于大周东扩的想法，还是强烈存在的。不过天时地利人和，都没占上，估计也是命数如此。最后女皇来到这邺城时候，也跟当时的西北王和邺城牧说过此事。最后也是徒留一声叹息，却也停下了这么一段话：“命数如此，朕想大军东进，东面肥沃土地，养育着他国之人，而我大周却是饱受恶劣环境之苦。不过千日练兵却也挡不住那天灾**，朕不甘。但最近巡游国土，倒也是心中沉思，若是东进，举国之民都能迁至沃土生存？终归是要有生灵在艰苦环境下生存的，这是很多生灵的命数，朕也不例外同时也改变不了。

别看朕一介女子当了女皇便是风光无限，背后的辛酸却也无人诉说，在这大周朕是女皇，便须得抛弃一切个人的情感，承担帝皇这个责任，不过皇帝的这个位置也只是表面风光，其后的辛酸，别人不知道，也不愿意相信。倒真不当一个土财主，山高皇帝远的小部落中的一个土皇帝，那真得是不用承担什么，吃喝玩乐，根本无忧无虑。只是可惜，朕就处在这风口浪尖之上。日夜受着煎熬。高处不胜寒啊。”

女皇当时对着邺城牧兼西北王说出这番话后，当时的西北王却是行跪拜大礼。恭送着武曌女皇踏上銮驾，恭送出城。当时的邺城牧可以说是整个西北三关之地都是他的管辖之地，但却因为这么一段话而恭敬臣服。可知武曌女皇的这么一段话多么的震动邺城牧的心。其实当时的北凉军大半都在邺城附近驻扎，作为邺城牧掌控兵权，权势滔天。其实并不比如此，但他依旧这么做了。为了什么？”

胡四叔说完这话，便也不再出声。倒是仰头看了看武曌女皇的雕塑。

“或许那邺城牧从女皇话语中闻到了什么危险的气息。上位者心冷且手段强硬。虽言语上温暖，但做起事情来心狠手辣。女皇虽然表面上是在说自己的处境艰难，但实际上也是在敲打邺城牧，尤其是这么一路上位的女皇，其心思更是敏锐，手段也更是强硬。所以邺城牧怕了。哪怕武曌女皇真的是在短暂倾诉自己艰难无奈的处境，那邺城牧也会听得坐立不安的。所以只有表现的谨小慎微，他心中才会感觉到一丝安全感。只有把女皇舒舒服服的送走了，他才能自在的生活下去。”沈瑜皱着眉头说道，“而且根据我看到的记载，女皇离开之后，确实没找过邺城牧的麻烦，同时邺城倒是安稳了很长的时间。”

众人听言倒是不语，而叶玄倒是从沈瑜的这段话中窥见了历史中西北王那谨小慎微的影子，人在高处往往真是身不由己的，面子什么的真的不值钱，或者说越是位高权重，越是手下的人多，他们身上的责任就越多，因为很多人要依靠着他们吃饭。所以位高权重的人越不要什么所谓面子，只要能获得实实在在的好处便可以了。正如皇帝虽然只有一个，看似当了皇帝会拥有极大的自由，但为帝者却要面对的是整个官僚集团自下而上给予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