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京都（1/2）

“大人！大事不好，敌军…攻…进…来…”

一道惶急的男声响起，但就像是中途被掐住脖子一般，语速越来越慢，越来越干涩，直至最后，几不可闻……

“晚上好。”身为目前北条房内唯二还有说话能力的人，零想了想，向冲进来报信的那位之前还参与围攻自己的家伙点头示意。

“……”冷汗直流的盯着零和濑，本还想请北条重整战局的上二身体僵硬，根本就不敢和零搭话的说……

也是，之前参与了对零围攻的，除了之前被北条派出守城的两位，其他那些没走的全都在房间真·躺尸中，这种时刻，享受着内外交困煎熬的上二自然有些丧失胆气了。

“嘛……”摇头，看着已经快被吓破胆子的上二，零也没都圈子，特直白的问道：“北条大人现在没办法回答你了，可以先在这里坐一会儿么？”

“您是说北条大人没死？！”一瞬间抓住重点的上二惊喜的看着零。

“叩叩。”

濑面无表情的叩了叩榻榻米……虽然刚进门的那货对零的称呼上升到了‘您’这样的敬称，但濑可是门清，此人绝对也有参与到之前对零的围攻当中……零在问话，这个人居然还敢反问？分不清主次的家伙要不要随手处决掉呢？

濑玩味的把玩着手中苦无，有些蠢蠢欲动的感觉……

“失礼了！”可惜濑的想法还是落空了，这个上二还真是有够能看清局势的，特干脆的找个角落乖乖坐好，身体挺得笔直，还是有些仪态的，只是……那漂移不定的眼神还是暴露了这位外强中干的本质了……

……

“这次……多亏了有零sensei相助，景虎，不胜感激。”

小几、软垫、酒，相似的场景，却是截然不同的心情，景虎双手端杯，恭恭敬敬的敬了零一杯清酒。

“您客气了，在下不敢独居此功，此战还是多亏了景虎大人的果敢和前期对北条军的压制……”同样双手举杯，零一扬首，虽然有宽大衣袖的遮挡，但仪态确实美的不行，“咳咳……当然，还多亏了有濑的出手，不然大人再来时，看到的可能就不止是敌人的尸体了。”

“嘛……”对于零的不居功自傲景虎还是非常佩服的，不过，现在景虎关注的是另一件自己更在意的事情啊……

话说零现在的状态其实是很糟糕的，一身伤，其中还有一道贯穿伤和一道穿刺伤，这样的身体状况还敢喝酒……所以零刚刚将酒饮下就开始咳嗽起来……

“景虎大人，零现在身体微恙，不胜酒力，请景虎大人先让零回去休息，剩下的事情，就由濑来向大人禀报吧。”恭恭敬敬的向景虎行了一礼，濑，实在不愿再看到零强撑着身体不适来应酬了。

“那零sensei就不喝酒了吧，景虎还有几句话想向sensei请教，也只好请sensei见谅了。”悠闲的提过酒壶，没办法再享受到濑斟酒服务的景虎也只好自力更生了，毕竟……

自己的那个前任守护忍者现在可是相当的在乎这位零sensei啊，从零开始喝酒咳嗽，濑的表情就没有再好看过，始终都是板着小脸不开心的样子……话说这位和自己一起从小长大的忍者小姐姐除了在给自己行礼的时候表现出了真挚的不加掩饰的情感，其她时间……好家伙！嘘寒问暖有没有！扶着零的手臂，轻轻的拍打着对方的后背，那担忧的神情，那对明亮的眸子更是几乎要系在对方身上了好不好？！

“啧！”

将杯中清酒一饮而尽，在再次自力更生给自己斟酒的同时，景虎抬头，发觉到零一直在等着自己的下文，景虎摇头，放下酒杯，缓缓说道：“这次讨伐叛乱可以说九成的功劳都在零sensei的身上，但sensei既然身体抱恙，景虎也只好自斟自饮了，失礼之处，请sensei勿怪。”

“不敢当。”礼貌点头，零依然等着景虎的下文。

“sensei知道景虎在和北条谈话的时候，北条是怎么说在下的么？”歪过头，虽然已经看到濑的嘴巴嘟的老高了，但景虎却不为所动，看着门外景色，悠然问道。

“怎么说？”摸了摸濑的小脑袋，在示意濑乖乖听话不要摆脸色的同时，另一手则端起了酒杯，当然，酒杯瞬间又被濑夺走就是了，尴尬的摸了摸脑袋，零的神色有些尴尬，“北条大人是不愿投降么？”

“胜之不武……啧！”再次端杯饮酒，景虎突然换跪坐为盘腿坐，一手撑着下巴，莫名的桌前酒壶发呆，“他是这么评价的。”

“……”

零……默然以对……

“嘛！这样的大捷，无论北条再怎么不甘，也不过是败者的哀嚎而已！”啪的一拍大腿，景虎表情不屑，“景虎是这样给自己说的。”

“不过？”沉静的看着景虎，零却说了个表转折的词。

“没错！就是不过！零sensei果然懂我！当再饮一杯！”哈哈大笑，景虎再次向零敬了杯酒水之后，突然一把拉开衣襟，拇指点在心房的位置，表情严肃认真，“不过啊…景虎的心却告诉我，北条……说的没错啊……”

“sensei，此战全赖sensei之功，景虎不敢对sensei的行为妄加评论，但是啊……”也不给零再插话的空隙，景虎身体后仰，双手向后一撑，愣愣的看着房顶，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自诩为毗沙门天人间代理的在下，也不太能接受这样的几乎是让友人喂到口边的食物啊……”

景虎用了一个有趣的比喻，并且在语言当中，居然将零放到了友人的地方？濑惊讶的双眸大张……这还是那个虽然外表谦逊知礼但内在却骄傲到骨子里的景虎大人么？

“很奇怪是不是？明明都取得胜利了，还在感叹这些有的没的？”就这么撑坐着，景虎懒懒看着零，“很不知好歹吧？”

“豪杰，之所以称之为豪杰，如果没有这份一力独撑世界的信念存在，又怎么配得上豪杰这个词？”幽幽一叹，零却有着不同，或者说和景虎相同的见解，“在这方面，零差大人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