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最后的希望(2/2)
“如果你和哑巴的呼噜声也算特殊响动,那就有”;
他头也没回的念叨了一句,显然匕首坠地之前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声音,此时的秃子正小心翼翼的将叶罩子壹壹揭开,又将其上附着的露珠精细的汇于一个罩子之内;
匕首的掉落在我的猜测中很可能又是一次地形变换的前兆,这就像是一次磁场的分离与重组,随之而来的便是这些地形的分离与重组,我唯一想不通的只是它们是如何做到在重组的过程中竟然没有产生撞击或摩擦。
“诶?吴,你这方法行!一夜就有这么多水?这能喝吗?”,秃子突然指着我布置的那些嫩树取水罩吃惊的说道;
忙不迭的走到那几棵嫩树的身边一看,原本空空如也的叶兜子此时居然已储了半兜水,这个量甚至比秃子那种方法一夜间所有的储备还要多很多;
“这些水咱们喝,你存的那些露水用来给虎丫擦伤口和降温,别弄混了”,我看着由树干里淌出的水,那水很浑浊,黄色而且有股怪味儿,生怕这种水会让虎丫伤口发炎,就特别交代了一句;
秃子见我神情怪异,俗话说聪明的脑袋不长毛儿,丫也立刻明白了我的担忧,旋即捧着那些泛黄的树水叫来哑巴道:“新取的水,今天你还要背虎丫,水你先喝,多喝点才有力气”;
哑巴被秃子的话感动得够呛,尤其是当他看到秃子和我那早已干裂的嘴唇时,更是摆着手比划了半天,意思是他还能坚持,让我们放心,现在有水了,大家一起喝。
我和秃子几乎是捏着哑巴的鼻子将一整叶兜的水灌进了他的嘴里,甚至还眼巴巴的瞅着这只“小白鼠”足足盯了十几分钟的时间;
“哑巴,还喝水吗?”;
秃子堆起了一脸虚假笑容问向哑巴,换回了后者一阵眼泪巴巴感激的目光,他甚至还用手势告诉秃子说,这是他由小自大头一回被人另眼相待,头一次有了亲人的感觉,虎丫就包在他身上了,还比划着让秃子不要担心......
我轻轻挪了挪脚,将一只脚有意的踩在了秃子的脚上,并混着泥土用力在他脚上左右旋转了几次,看着他疼得呲牙咧嘴的同时还要装出一副对哑巴无微不至的德行,我打心眼里佩服这位演员;
哑巴喝了这种树中引出的水后安然无恙,甚至连个嗝儿都没打过,我和秃子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一口水下肚,那味道...在我看来就是尿味儿!
“你喝着是不是有股子咸味儿?”,秃子喝完咂摸着嘴说道;
“有的喝你还臭贫什么?理论上这就是大树的尿,人的你都不怕,我看昨晚就属你喝的欢,怎么...现在喝树的反而犯恶心了?”,我没好气儿的调侃着这位秃爷;
“别,没跟你开玩笑,你再尝尝,这咸味儿不像尿,我怎么尝着更像是海水的味儿?有咸还有苦,是不是我舌头坏了?怎么还有点腥?”,秃子急忙说道;
我端着叶兜又尝了一小口后点头道:“确实有点像,但没海水那么咸,只是稍稍有一点,可我以前没喝过树里排出来的水,会不会原本就是这个味儿?”;
“你想想,为什么这水怪味儿很多,可偏偏没有土味儿?”;
秃子没有回答我,反而找出了一个更令我疑问的问题丢了过来,可很显然,这样的问题对于当下的我们来说,既不愿去思考又不值得去思考,眼下最需要我们费心的并不在此,而是寻路;
可万事就在这么个“巧”字身上,当我走回去拿匕首的时候,那犹如被灌了灵力的匕首却在我和秃子臭贫的功夫里再次飘在了半空等我。
但这并没有太出乎我的意料,最令我吃惊的却是:这一次匕首手柄所指的方向,竟是我们的脚下!
它竟倒悬在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