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刘叔和狗(1/2)
六哥走了,他说以后有事再找他,让我保重,万事安全第一。
我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说我后天回去,陆伯母关切的问我钱够不够花,我说够,陆伯母叮嘱我别委屈自己,又说几年前给家里做护院的刘老实从吉林过来了,我对刘叔没印象,所以也没太细问,聊了一会儿便挂了电话。
吃晚饭的时候我故意下楼和大混子他们一起吃的,第一次跟手下人在一起吃饭居然是一人一份儿的快餐,但是也不妨碍和他们拉近关系。
我和大混子喝的是白酒,他喝了很多,也说了很多,不过我没注意听,因为我脑子里想的全是兴妙。
吃饱喝足了,我感觉自己晕乎乎的,脚下像踩了棉花一样,好不容易才扶着墙走回房间。
打开门,客厅里空无一人,我摇摇晃晃的走进卧室,差点被地上的空酒瓶绊倒。
兴妙脸色通红的躺在床上,看样子已经熟睡,我头疼得厉害,一头栽倒在床上,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竟然钻进了被窝。
睡到半夜,我好像热得不行了,起身喝了一口水,这时才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
兴妙睁着眼睛不知道在发什么呆,我问她她也不答话。我刚要继续睡觉床头电话就响了,我一接,是大混子,他的语气很焦急,电话那头好像是边跑边对我喊:“七哥,快跑!刘凯他哥刘山带人冲上去了!”
我平静的说了一句知道了,随即挂掉了电话。
我转过头对兴妙说:“小姨,我出去一下,你把灯关上,谁敲门你也别开。”她点了点头,还是没说话。
打开门,隐约能听到楼下有打斗声,我有点害怕,因为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我想告诉六哥,但是远水难解近渴,更何况六哥为我做了太多,难道他说他的手已经不干净了我就要把所有脏事儿都揽给他吗?
我在屋里找来找去始终没找到什么称手的家伙,就在此时,门被“砰”的声撞开了,只见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带着几个人冲了进来,他脸上和浑身都是血,恶狠狠的问我:“你是不是刘四友!”我淡淡地说不是。
客厅的动静惊动了卧室里的兴妙,她开门走了出来,看到这情形大惊失色。
我让她回卧室睡觉去,她却坚决的走到了我的身边。
正在此时,刘山已经率先挥刀砍了过来,我拉着兴妙赶紧躲开,但那刀还是在我的手臂划了一道,鲜血汨汨的往外淌,我有些庆幸刘山这刀砍中的是我而不是兴妙。
我将兴妙一把推进房间,大喊一声:“关门,别管我!替我照顾好我爸!”
门关上那一刻,我分明听见了她的哭声,就像多年前福子被害那天晚上听到的那阵嚎哭一样。
我顾不得多想,只能边打边躲着这帮人的砍刀,我身上已经被砍了三刀了,胸口一刀,胳膊和后背各一刀,双拳难敌众手,更何况对方手里还有刀,我被人从背后踢倒在地,刘山踩着我的脑袋歇斯底里的喊着:“你他妈是不是刘四友!”边喊边拿脚踹我的后背,我感觉喉头一阵甜热,忍不住从嘴里吐出一口鲜血来。
“你他妈不回答是吧?我现在就砍了你,再进去把那小娘们也砍了!”我虚弱的说:“你敢!你不怕遭报应吗!”刘山听我此言,突然哈哈大笑。
“报应?老子杀了好几十个人,还怕你一句报应?”说着便要挥刀砍来,我突然感受到体内有一股我无法驾驭的力量,很强大,眼前一黑,后面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我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兴妙的腿上,她滚烫的泪滴在了我的脸上。
我感觉后背很刺痛,就像每次结剑指一样的痛感,我挣扎着想站起来,却感觉浑身无力,兴妙见我醒了,抱住了我大哭起来。
我问她发生了什么,来闹事的人哪去了,她说:“那些人不是你让大混子他们抬出去烧了吗?”我以为她在开玩笑,便又问了她一遍,她却疑惑的看着我,显然不明白我为什么会不记得。
我摸了摸身上,刚才的伤口居然不见了,后背和胳膊上也看不出任何痕迹。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房间里完好无损,一点打斗的痕迹都没有。
突然有人敲门,原来是大混子,此时的他胳膊缠上了白色的纱布,进来便说:“七哥真厉害,一个人放倒了这么多人,七哥你知道我们把刘山抬出去的时候他说什么吗,他说他今天算是遇见鬼了,怎么会有冒金光的人,哈哈哈,你是不是把刘山给打懵了啊?”
我问他兄弟们都还好吗,他叹了口气,低声道:“折了11个弟兄,不过七哥没事就行。”我安慰了他几句,告诉他,别亏了死去弟兄的家属,咱们下午就出发去金平县城,在金平站稳脚跟了就招兵买马。
大混子走后,我突然有些头晕,走路时差点栽倒,兴妙连忙扶住了我。
她把我搀到了床上,自己也上了床,我突然感觉挺尴尬的,就闭上眼睛打算睡觉。
兴妙突然没来由的问我:“叶福禄,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她很少叫我名字,今天这是怎么了,我答不知道,她说:“我叫倪水增,但是我身份证上的名字是倪小怡,所以你叫我兴妙或者小怡都行。”
我不禁一笑,她问我笑什么,我说你这名字还挺占便宜,小怡,小姨,倪小怡,你小姨,谁在你面前都得差一辈儿啊。
她听后也笑了,我突然有种想抱她的冲动,便一把将她拥进了怀里,我们就这样抱着彼此睡着了,一直睡到了下午。
醒来后,我和小怡收拾了一下就坐上了提前准备好的车,离开时我打电话给六哥,六哥说让我放心大胆的去赚钱,别顾及太多,半年之内不会与我联系,但是遇到难事儿一定要说。
金平城虽然不比大连,但也仅次于金州。
当一行人来到现在我名下的丽都酒店时,已经快日暮了,简单和工作人员交接了一下我便疲倦了,大混子说,七哥,你们上去休息吧,房间已经准备好了。我点了点头,让他也别太累。
进到房间我就到床上睡觉了,现在我已经不想再避讳兴妙了,又不是没在一起睡过,虽然只是纯洁的睡觉,但是也不用像以前那般拘谨了。
睡了一会儿,恍惚觉得她在洗澡,听见水声我有点忍不住想小便,但是她在洗手间,我只能在床上忍着,不一会儿我听到她好像去客厅了,便爬了起来走进洗手间,迷迷糊糊的尿了起来,刚尿到一半,洗手间的门就开了,小怡边擦头发边看着我,我不知道哪来的一股火,冲她大吼:“我在小便你没看见吗!”声音大的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只见小怡委屈的撇了撇嘴,好像要哭,转身就走了,我顿时慌了,连忙追了出去,她头发还没擦干,便拎起背包想要出门。
我拉住了她问她去哪儿,她倔强的说你管不着,我一把抱住了她,让她不要走,她说我去你家跟你爸打你小报告去,我笑了,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问她:“那你怎么回去呀?”她说:“我包里好几捆钱呢,找个车就回去了。”
我突然感觉她好可爱,忍不住低头吻了她,她也顺手放下了背包,环着我的腰把我抱得很紧,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她是小姨,也是师侄,虽然我心里也喜欢她,但是我实在不敢再有任何动作,我怕,不是我不想拥有她,我只是怕拥有之后的失去。
见我接下来没了动作,小怡似乎看出了我的担忧,我贴着她的脸,对她说:“对不起,你是个好女孩,我不能害了你。“她拍了拍我的后背,把我拉到了床上。
那一晚我没有抱她睡,因为我怕我的爱会害了她。我听见了她的啜泣声,安慰的看着她,她转过身来对我大哭:“叶福禄,你说,老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呐!”
我也喃喃地说,是啊,老天为什么不开眼。
“小怡,以后别叫我师叔了,就叫我葫芦吧,我妈生前给我取名叫叶葫芦,没人这么叫过我,以后就你一个人可以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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