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祭旗(2/2)
“来,我为翼君你满上?”弥木措欲上前接过酒坛。
见弥木措上前伸手,那人忙躲闪开,拉回酒坛,抬眼看向弥木措,神情间散发几丝诡异,冰冷的眼神看的人心泛寒。
男子不语,弥木措看着这冰冷的眼神有些不知所措。
眼见场面尴尬,一旁的鬼袍忙上前解围道:“啊…那个…酒桌之上无长幼皆兄弟,更何况翼君今日能来,就是拿我族族长当兄弟,谁人倒酒无妨。”
“哈哈…鬼袍老弟说的好!哈哈…”鬼袍话音方落,那男子神情一变竟大笑起来,连拍了弥木措肩膀数下。
见男子大笑,弥木措也只能尴尬的赔笑这,缓缓坐下神来。
“对!鬼袍兄弟说的对!老弟,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还和哥哥我客套,来,喝酒。”那人说话间斟满酒碗,举起欲一饮而下。
“好!今日不谈礼数,只有兄弟情谊,来畅饮。”简单的两句话本是解除尴尬的场面,却让弥木措心头泛起不快。
“来!畅饮!”
“喝!”
“哈哈…”
欢笑之下,本该一饮而尽的佳酿,那男子却将酒碗停在嘴边,面露难色,缓缓放下,又猛的举起,如此数次。
弥木措和鬼袍看的有些不知所措,弥木措问道:“怎…怎么了翼君,这酒可有不妥?”
“哎!酒是好酒,可…可…哎!”那人神情之中有说不出的纠结,最后还是将酒碗重重置于桌上,负手背对酒桌长叹一口气。
“翼君,这是为何?”
二人茫然的相视一下,目光又一齐落向男子。方才本是有过那么一个尴尬的场面,现在又是这般,鬼袍和弥木措不免紧张的连忙站起身。
那人负手转身于酒桌前,来回踱步,目光都未离开酒碗半寸,仿佛有话要说,却又咽了回去,急的直吧嗒嘴。
“报!”
大帐之外,战士禀报。
“进来说话。”闻听,帐外有人前来禀报,想必定是前方战事,鬼袍忙呼喊示意战士进入大帐。
战士走进帐内被一股酒香吸引,竟忘记了报告战事。
“说话啊!”鬼袍怒吼。
“哦…哦…凤族大军稍作修整,又有动作,属下见势,敌军欲要连夜进攻。”那战士被鬼袍一吼,腿肚子一软瘫跪于地,忐忑的报告道。
“再探!”
战士退下,那被称为翼君的男子望着弥木措,眼神之中带有几许不解,缓缓问道:“老弟啊,为兄一直有一事不解,不知老弟可为哥哥我解惑啊?”
“翼君所惑,可是凤族大军进攻我地,我是如何知晓?”弥木措嘴角上扬一丝狡诈。
“老弟即是知晓,告知便是。”
翼君与弥木措二人四目相对,说话间,二人距离早已超过了安全距离,可以说是贴的很近。
弥木措目光脱离翼君,望向鬼袍,翼君随之看去,更为不解:“他?”说罢,翼君走向鬼袍,四下打量着:“早就听闻鬼袍大人骁勇又聪慧过人,与其说是风蛇氏族第一勇士倒不如说你是谋士,可就算你再怎样聪慧,我也想不出你是如何事先知晓凤族要攻打风蛇氏族的,难不成你还会那阴阳五行通晓先知之法?”
翼君的满腹疑问,不禁让鬼袍觉得有些可笑,反问道:“翼君,这其中的缘由真的那么重要么?重要的难道不是凤族真的杀来了么?”
“对于我的疑惑,答案固然重要,这不仅仅是一个答案更是一个坦诚不是么?”翼君眉眼上挑露出一抹狡诈。
二人对视,久久不语,气氛凝重。
“你听!”鬼袍指着帐外,闭目侧耳寻去。
“听…听什么?”翼君看了看鬼袍,又将目光落向弥木措,有些迷惑的问道:“他在听什么?你听到了么?”
弥木措笑而不语,向翼君恭敬的作以风蛇氏族的大礼,缓缓说道:“翼君即是前来,便是信任老弟我,虽不能有所隐瞒,但这毕竟是鬼袍兄弟的一个伤疤,我们还是不要掀开吧。”
“哈哈…不妨,这是不是什么秘密,更不是伤疤,只是一段尘封而又会痛的回忆罢了。”鬼袍大笑,虽是大笑却不知怎么的,笑中隐藏着极重的悲怨。
“回忆?”
男子望向鬼袍,看着他的眼睛。此时,鬼袍的双眼不如方才那般犀利,而是被一层雾帘遮挡,就如那是一段故事回放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