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嗖……（1/2）

“吾王知晓天朝大王尚道，因此除了殿外的贺礼，又特令小人奉上老子西出函谷真图一幅，请天朝大王笑纳！”胡服男子目光扫过大殿，知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转而放下姿态，表露交好之意。

“老子出函谷乃仙迹一般，我朝中亦有多幅大家名作，不知胡王所赠为何人墨宝啊！”乾祯渐渐心定，作出和颜悦色耐心开口。

“天朝大王有所不知，世间所传皆为后人依据典故而作，而吾王所藏乃是春秋之时一位无名画师现场临绘，这才是真正的道宝！”胡服男子笑道。

“哦？还有这样的事情，呈上来给朕一观！”乾祯露出好奇，满殿朝臣也是一呆，他们同样没有听过这种说法。

胡服男子自身后取出一个描金木匣，微微低头上前，有近侍接过打开木匣，其中一卷古朴卷轴呈上龙案。

“这……”乾祯抬手展开卷轴，不由一呆。

那是一卷兽皮画卷，斑驳墨迹早已开始消褪色彩，但其中一股古卷气息跃然而出，绝对是时间久远之物。

画卷中，一个长须长眉老者身着青袍，横坐一头青牛之上，遥望函谷关隘，作势西去，的确是描绘老子西出函谷的画作。

“不错，此卷虽非名家之手，但笔力雄厚中又不失灵动飘逸，是为一幅上好佳作！且其年代久远出自春秋，其中价值的确难以估量，堪比后世名作了！”皇上观摩片刻最终点头称道。

“非也，非也！”胡服男子带着神秘的笑意，“天朝大王可曾看出此画另有特别之处？”

“另有特别之处？”皇上一怔，情不自禁低头仔细看去。

函谷，老子，青牛……

“咦，这画上兕兽怎么断了一角？”乾祯忽然指着画卷奇道。

“天朝大王果然不凡！一眼便看出其中端倪！”胡服男子拱手拜下，“我金胡先祖曾入大周古都，得一古卷，其上明确记载道祖老子之青牛左犄有缺！诸位可曾见过其他画作中兕兽断角？”

“竟有此事？”朝堂之上一片哗然，就连乾祯皇上也愣住了，如此说来，这画卷的价值可就无法估量了。

“李耳，哥哥！李耳，哥哥！”

就在这时，龙案上那金羽小鹦鹉却忽然躁动起来，不断在笼中飞跃。

“咦，这小鹦鹉……”众人大惊，李耳是老子本名，但道祖之名岂能轻言？细思之下更觉奇怪，一只鹦鹉怎么会知晓道祖真名，又这般奇怪的“咯咯”乱叫？

“此鸟……”这下就连胡服男子也呆住了。

“神鸟五言！”皇上尴尬，原本他寻思着这小鹦鹉的灵异可与金胡圣雀争锋，可被那声虎啸给一震，早已消了那个心思。

“神鸟？”胡服男子诧异中回神，渐渐露出不屑，“与我金胡圣雀还是相去甚远啊！”

此刻，不但是胡服男子，就连远处笼中的大鹦鹉，似乎也是开始不满，噶噶的不断低鸣着，脖颈间的彩羽也是渐渐立起。

“新得之物，尚未调教，但也颇有灵性！”皇上摆手，他此刻自然不能太失了自己的颜面，“好了，胡王之礼，朕就收下了！”

一旁有近侍立刻上前，收起画卷还入木匣放在一旁。

胡服男子退回自己的位置，就欲收起大鹦鹉，岂料那大鹦鹉此时却死死盯着龙案那里，噶噶嘶鸣更加凶厉。

众人都有不解，抬头朝着龙案那里看去，却见那金羽小鹦鹉已经渐渐恢复平静，正歪头侧目看向下方大鹦鹉，一只爪子抬起，做出一种扭断什么东西的奇异姿态。

“噶！”大鹦鹉似乎更加愤怒，仰头高鸣。

整个朝堂一片寂静，都被这圣雀和神鸟的遥遥争锋给吸引了。

小鹦鹉在赤金横杆上慢慢踱步，眼睛却未离开大鹦鹉，来回几步之后，它忽然定住，猛地朝着大鹦鹉张口。

“嗖……”

满殿之人大奇，这小鹦鹉发出的声音，居然像极了开弓射箭的声音。

更加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原本隔着数丈距离的大鹦鹉，如同遭遇可怕危险在躲避一般，忽然撞在笼子边缘，不断急速扇动翅膀。

“嗖嗖……嗖嗖嗖……”

龙案上的小鹦鹉声似连珠，不断发出射箭之音。

大鹦鹉却如同着魔，疯狂的在笼子里扑腾起来，一片片彩色羽毛飘飞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