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都只是可怜人(1/2)
这是种什么感觉。
白王问着自己,内心的声音都因为无时无刻的疼痛而变形。他猜想自己是不是像传说中的那些被歌颂的引领绝世风骚的圣人们,觉醒了,进化了。
可觉醒在哪里?进化在哪里?
他清晰的感觉到那把通红的十字架,增强了他的骨骼,血肉。这让他以为自己会无坚不摧,结果还是脆弱的像一个鸡蛋,矫情的碰一下就碎。
“什么如同战神的身体?都是狗屁!”白王低声怒骂道,声音清晰可闻,就是为了让那个东西听见。
“除了偶尔爆发了那么一小下,告诉我你还在,让我体验一下强大的感觉,完后我不还是垃圾一个。”
白王越说越亢奋,身体摇晃的幅度越来越大,仿佛铁床下的,是汹涌的海浪。
突然,‘嗞啦’一声,如一双手按住了时间,让其不再转动,白王猛地停下自己的身躯,睁大的双眼里满是不相信。
一个看上去很专业,很疯狂的炼金术师,竟然连绳子都系不好?虽然白王不懂什么是炼金术师,什么是他嘴里的第四贤者,但在白王看来,炼金术这三个字听上去就是那种令人敬畏,神秘的超凡技艺。
“看来又是一个什么垃圾,不靠谱的家伙。”白王扭了扭身子,麻绳如扭曲的长蛇滑落。他不知道古索尔去了哪里,不知道为什么他醒来后就到了这样的地方,但他并不在意,反正家园已经消失了,在哪里不都是流浪。
相反的是,他更关心那个名为倚天的女人怎么样了。
她一定对我很失望吧。白王暗自想到,他看得出倚天的真心,原因什么的也不是他所能猜到的,不像那个疯子一样的古索尔,差点就把他的目的用文字写在脸上了。
不过当然,白王对两人态度的差距很大程度上因为容貌相差太过巨大。
“嘶。”骤然传来的疼痛让白王倒吸一口凉气,他又活动活动筋骨。
“真没想到那家伙还真有两下子。”白王赞叹道,身上的痛感已经越来越小,破碎的骨骼竟然完全修复了,要不是他的衣服足够破烂,他甚至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受伤。
“这就是炼金术么?如此神奇?”赞叹的语气不禁吐出,白王难以想象这么神奇的药物竟然是从那个邋遢,肮脏的老头手里做出来的。
白王从小就生活在基本与世隔绝的村子内,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跟刚出生的婴儿无太大区别,每一件新奇的事都能让他琢磨半天,更遑论高深莫测的炼金术了。
他渐步走向之前老头开门的位置,伸手在黑暗中不停探索,不管怎样,先逃出这个鸟不拉屎的封闭空间为重。突然,一道冰凉的触感从他的指尖传遍全身,让他感觉自己置身于极寒的冰窖之中。
白王连忙拉开铁门,令人窒息的冰冷已经让他忽视了门的重量。
“呼呼。”打开门后仍旧是一片黑暗,但那快要被冻结住的思绪不允许他再思考那么多,赶忙扑出门,白王大口吐着粗气,半跪在地上。
“这是什么鬼东西!”白王脖子僵硬的回过头,看着平平无奇的铁门,眼眶中镶嵌着惊骇,“我只是碰了它一下。”
身体上的寒冷让他忽视了手上正在褪去的寒霜,白王缓缓站起身,观察起四周。
现在他是彻底明白了,炼金术师就像以前来他们村子交易的那些商人,只不过商人只在乎钱,炼金术师是在用你的恐惧,用你的命来充实他们的满足感。
“别以为这就想吓到我,老东西。”白王咬牙切齿道,声音听上去不像是窃窃私语,“你跟古索尔那个混蛋一样,都是一个德行,一个把我当作品,一个用我来实验,看我面部做不出表情就觉得我不会反抗?”
白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略微明亮点的长廊,又开口说,只是这次声音压到很低,“我不是不会反抗,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
白王向长廊两边观望,发现是对称的,随即没多想,向右边大步走去。
说起来时机是什么,白王也不知道,或许是古索尔打了个哈欠,自己就从空中掉下来逃脱了,或许是等这个变态炼金术师忽然猝死,自己就可以毫无顾忌的阔步前行,他现在的弱小也只能期待这些。
他穿过了那扇冰冷的门,也无非是他在狭小的夹缝中艰难前行,突然挤进宽了一个头发丝距离的又一个夹缝,处境相同,但总归是给他心里的希望之火填上微不足道的柴薪。
“嘿,能告诉我这个怎么玩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白王一跳,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有一个破旧的牢房。
“这个真的很难玩。”
一张苍白的脸贴近了栏杆,一只手紧紧地将其握住,涨起来的青色血管似乎要将栏杆拉断。在泛黄的烛光下,那是一具浑身没毛的身体,上半身鲜血淋漓,随处可见露出的白骨,白王难以想象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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