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心灵交涉(1/2)
“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一直在第三层!压根就没离开过!”
“对啊。”麻恩耸肩点头,白王的反应她早就预料到了,其实在她心里,还有一幅幅更惊为天人的画面。
到时候这傻瓜看到一定会瞠目结舌的。麻恩想到,忍俊不禁的样子让白王怀疑她是不是故意在气他。
“难道那个楼梯是假的不成?”白王摊开手,“我可就是在那里把那个肌肉暴露狂打翻的。”
“当然不是假的,可谁跟你说过。”麻恩将小臂交叉在胸前,贴近白王,好不容易有次机会展示自己比他强,麻恩可不会放过。
“走了楼梯就能达到另一层。”透过她呼出的气体白王都能闻到麻恩的得意,“你不仅军机锈住了,脑袋也锈住了。”麻恩又抬起手,用手指在脑袋上划了两圈,目光里的挑衅白王都感到要被刺伤。
“随你怎样说。”白王无所谓地道,他不想在这种无谓的铆劲下浪费时间,那种行径在现在的他眼中是小孩子无聊时才会玩耍的。可他还是忘了,他自己也是个孩子,只是对美好的幻想如泡沫被戳碎。
“你还是继续说你的计划吧,我更关心如何逃出这里。”白王望着一旁的石壁,幻想出的窗户照进软绵绵的阳光,阳光里还夹杂着熟悉的欢声笑语。“或许出去后我该学学怎么抽烟了,以前一直想学大人抽烟,觉得那很酷,可就因为我无父无母,全村人都对我很好,也理所当然的管着我。”
“现在可没人再絮叨我,终于没有了。”白王转过身,希望在麻恩眼中自己是微笑着的,眼中求人苦诉的意思再明显不过,相信只要能拿出酒,再加上麻恩这个女人,白王就会打着烛光将他的故事说到睡着为止,他真的想找一个人倾诉。
月亮很大么?有些佳节时人群会成海的观望,可现在麻恩觉得自己翻的白眼的个头都能拍拍月亮的脑袋,露出宠爱的微笑。“有病呻吟?”麻恩的笑像狡猾的月牙,打了下白王的肩膀,“伤口是要藏起来好好保养的,别没事就带它出来晒晒太阳,尽管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
“塔图朗边境的花茶城,那是我曾生活的地方,有一位老人夜以继日清扫城墙,知道吗?我看他认真的样子就像在打扫自己儿子的陵墓,我问他:‘政府给了你多少钱让你这样做。’他告诉我他只是一位志愿者。”
“只是曾经在塔图朗对陆门凯厄的示威战争中做了慰安夫。”麻恩敬畏的说道,轻晃着头,“他说自己一生无妻无儿,也没有什么朋友,再加上他那个东西比较大,比较持久,你懂的,所以他选择做慰安夫,相比于那微薄的酬劳,他更在意那些回忆,那些无休止的跟女兵水乳交融的回忆,那是他发觉自己一生唯一能想起来的地方,所以他选择打扫城墙,就像当初的他自己,伴着孤独,静静地望着女兵出征,或许每一个远走的女兵在他心中,都是他的爱人。”
“而他所有的爱人要么化为战场的尸骨,要么成为高高在上的军官或者嫁给了别人。”
“没人记得他,女兵眼中的他只是疲惫时随手就能嗑到的毒品,这才是最大的不幸。”麻恩歪着头,“不是么?”
白王沉默,麻恩说的话他都听进去了,每一字时的语气动作都记得住,但他只有一种想法。
这女人真是啰嗦。
“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麻恩突然出声,打开怀里的日记本撕下一页,用笔在上面画着什么。
“如果我不这么说,你一定会一脸伤感的讲到咱俩再也没机会逃出这里,我可见不得别人在我面前演伤心这种戏,哦!对了!”麻恩骤地停下手里的动作,怪异且带着疑问的看着白王。
“我似乎······”麻恩面部的扭曲像被团一起的杂草,“没见过你做什么表情。”
“哦!”白王摊手,呼出的气体带着闻得出的无奈,“我好像有面瘫,就是······脸上做不出任何表情,你也知道,没什么怪异的地方可进不来这里吧。”
“面瘫?”麻恩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这个词倒是贴切,是那个老变态给你起的吧。”
“正确。”
“我就说,他比饿了几天的雪狼看见猎物还要残暴,但不得不说,他真的有些本事,我见过所有的炼金术师中他算是第一位了。”麻恩继续画着,老变态就是老变态,他的手法当得上这三个字,但他的炼金技艺着实让麻恩叹服。
“给你。”麻恩停下,将‘胡乱’画完泛黄的纸递给白王,“这是我们之后大概要走的路线。”
白王非常认真的用目光扫过上面的痕迹,可能是他这辈子最认真的时候。
“这是你们塔图朗特有的画画方式么?”白王忽然抬头问道。
“什么?没有啊。”
“那这是你自己发明的一种绘画流派?”
“我哪有那造诣啊,难道······”麻恩挑起的眉毛十分显眼,面上得意却故作低调的笑容都要跃出来跳舞,“我画的就这么好吗?”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