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梵冈（1/2）

青铜圆桌，围坐十二尊银色身影。

庞大的宫殿中，透明的墙壁，能看到外面十二座庄严肃穆的石像，石像比山巨大，海洋的壮阔显得如此微不足道，石像看着共同的方向，瞳孔仿佛燃烧神明赐予人类的火焰。

“你做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尸山尸海扑面而来。

“你是在质疑我？”

“你是这么想的话，我不会反驳。”最先说话的人身体趋前，看不见的眼睛像是盯住与他说话的人，可看来是漫无目的的扫视。“回答我。”

“哦，我看得出来你有问题，很气愤，你以为你的手腕很强硬，可在这里，拜托，别那么幼稚。”银袍下银斧项链晃动，不紧不慢地说。“似乎自从废土事件之后，所有人都忘了，谁是执掌者，我只是在做该做的事，给某些人一点提醒。”

忽地，古老的青铜圆桌光芒闪烁，整座宫殿顿时沉默无言，十二道目光聚焦在一个位置。

“女孩变成了星空巨龙。”性感慵懒的女性声音响起。

“不是变成，她只是一个宿主。”坐在最中央，正对大门的人缓缓出声，声音异于常人的年轻，且不具有压迫感，听上去很像是邻家大哥哥。“不得不承认，能做到这一切的人一定是个天才，根据《天鹅记》，第三贤者曾提出这种理论，在她成功制造出哲人石后，想过物质与物质，生命与生命会不会存在更紧密的联系，可在她去世后，也不算完全做到，后人发现到她的遗骸时，她为自己移植了一条蛇的身体，蛇的尾巴与尾椎骨连在一起，蛇的眼睛到死还冒着嗜血的红光。”

“你是说，第三贤者没有做到的事，他做到了？”

“嗯。”最中央的人点点头，“或许他是历史最有机会接近第一贤者的人。”

众人沉默无言，沙哑的声音终于打破宁静。

“可这重要么？”一开始声音带着血腥味道的人说：“就算他成功又能怎样，我不懂你们在忌惮什么。”

中央的人静静地看了那人一眼，所有人都感到周身的空气开始凝固，一些埋在记忆中的恐惧开始萌生发芽。他们想起来了，最开始说话的人想起来了，比来自儿时最恐怖的梦魇都要恐怖的颤栗感，目光毫无感情。

“只需要给予这位炼金术士一些注意。”中央的人说话，站起身，走到门前，宫殿外的石像似乎都在颤抖，身影即将消失前，审判的目光淡淡地回头扫了一圈。

“就这样吧。”

声音随着银色的风彻底消失，宫殿又一次恢复寂静。

“玛它，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女性声音对着脖颈挂着银斧项链的人说，能依稀看到娇艳欲滴的红唇。

“知道，骑士的誓约我早就注意很久了，只是不入流的的人种下不入流的愿望。”被叫做玛它的男人说，周身空间一阵颤抖，身影顿时消失。

“还有什么要讨论的么？岁月的家伙最近让我有些头疼，一群自称旁观者的人，要不是某个人的吩咐我早就把他们全杀光了。”女人挥挥手，好像有什么臭虫让她厌烦，站起身走到一旁的壮汉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大脑如果也想你的实力一样真的就是两全其美了，最好不要去惹他，他的心情一向很糟糕，如果你盯着他的眼睛，就会发现仇恨的火焰有多么吓人，能把你烧成渣。”

男人沉默，随即摇摇头，他总想更进一步，在实力亦或是地位，可每当他想触摸更高的天地时，总会有一双莫无感情，又随时要杀死人的眼睛，那太可怕了。

“我只是有些······受够了。”

“不过那些都不重要，对吧？我们在乎的是和世界有关的大事，把你的私人问题藏一藏。”

“我会的。”男人低声说，声音在宫殿深处回荡，像是留恋不去的幽灵。

其实他已经接受了这个结果，女人说的对，他的私人问题在群体面前无足轻重，他如果再多做什么都是愚蠢的事，只是小孩子的自言自语，跟自己玩着无聊的游戏，面前的女人则是哄着他的保姆，他有时会沉浸在游戏中，偶尔又会挣脱回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