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天鬼（1/2）

凌晨六点，整个地下工厂开始苏醒运作，金属面的墙壁攀上冰霜，上面滋生寒气，每一位研究人员的鞋都是特制的熊皮鞋，下面镶满粗短的钉子，钉子牢牢的抓住冰面不至于滑倒。

这里仿佛进入了严寒的冬天，只是没有凶猛的暴风雪，穿着青灰色衣服的研究人员不停走动，之间不多说一句话，生怕一开口嘴里就全是冰渣，他们的衣服足够薄，看起来像秋天穿的外套，但它内里是与极境北方牛头人交易它们的尸体时，用他们的皮和浓缩脂肪层做成的特制衣服，牛头人常年生活在极境北方，那里与地下工厂想比温度低的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用那些生物身体的一部分做成的研究服不至于太厚却又很温暖，每一套像这样的战甲都十分昂贵，倾尽白王财力也买不起一套。

科里洛站在地下工厂金属门前，金属门数十米高，飞的进四足飞龙，门前摆着看不清脸的金属雕像，身体隐藏在袍子中，据说每天凌晨，科里洛都是起的最早，将自己年迈的身体暴露在严寒的环境中，敬视着雕像。

“科里洛，他到底是谁？”东角很不懂这些书呆子的行为，曾经上学也碰到过像他这样虔诚的信徒，看着雕像的目光比看到父母都要敬畏。

“你这家伙！不要打扰我！”科里洛胡子吹起骂道。

东角翻了个白眼，他很想证明他一拳就能把这看起来很神秘却只是一大坨金属的雕像打的粉碎，信仰雕像还不如信仰他了，起码他是个活人，说不定一高兴，还能像神明摸信徒一样，摸着他的头，赏一碗热粥。

金属门后传出震耳的轰鸣声，仿佛地下更深处正在地震，东角像个没事人，门后正在一点点诞生的东西确实可以轻易地创造地震。

“呼。”科里洛闭上的眼睛缓缓睁开，浑浊的双眼清明起来，像是黑暗中的光源。

“还真是一剂良药啊，老东西，比嗑药都爽吧。”

“闭上你的臭嘴，东角，我完全有权利让你以后无法进入这里。”科里洛瞪着眼，年纪大了，生气起来起码有一点威严，东角清楚，科里洛很少开玩笑，说到做到。

“怕了你怕了你。”东角双手举起佯装投降，嘴里依旧笑嘻嘻，“老家伙，他到底是谁。”

“第一贤者。”

东角深深地吸口气：“我的天！那是第一贤者！”

可能有人不知道父母的名字，不知道自己国家君主的名字，但不会有人不知道第一贤者，他就是随时可以吸到的空气，大海里随处可见又不可或缺的水，他的面孔无人得知，在史书中的记载只是只言片语。

他创造了炼金术。

简单几个字比任何说明都来得强有力。

“真的没想到完全的两个领域，第一贤者还有如此忠实的信徒。”

“不，既然都是人类我完全有理由将我的心交给他。”

“听起来就像告白。”

“如果可以，我也愿意。”科里洛走到门边的，手握上红色摇杆，他的身体开始哆嗦，“像你这样的莽夫无法想象他的伟大，这种感觉就像我们无法理解梵冈，只是他们是一死一活的区别。”

“还有决定你生死的权利。”东角淡淡地说，庞大金属门缓慢打开，东角仿佛回到来这里之前，钦见皇室，门后坐的是主宰众生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