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油炸掉（1/2）

“不过我不知道他的身份！求你放过我！我真的只知道这么多了！”

南宫门仍旧自顾自的割绳子，动作熟练，似乎没少干过这样的事，“见鬼，牧羊城的绳子质量真的不错，以后再干这事得多到这买点。”

“你就像个变态。”

“所以咱们两个才能遇到一块，像我说的，都是命运，命运会让变态遇到变态，嫖客遇到**，我们靠的是学历，嫖客嘛，则是钱。”南宫门微微一笑，眨了下黄金色的眼睛，“像图罗联盟国的一句谚语，你眨动的睫毛，都是命运掀起她的裙摆。”

“听起来有点小色情，却还像那么回事。”

“总得带一点这些元素嘛，暴力、血腥、色情等等，加上这些更容易令人记住，哦！还加上一点。”南宫门一拍脑门，像是作家灵光一现，“最好有美食的烹饪。”

本隆绝望，眼前的人软硬不吃，像个残忍嗜血的绅士，给个痛快也能让自己感恩戴德，可看他慢悠悠割绳子的速度，比夏天扇着蒲扇，喝茶的老头还要悠哉。他一直认为自己已经够残忍了，来到牧羊城做地下生意期间，坏事做尽，强逼良家妇女，毁了多少幸福家庭，无数恶事侵蚀了他的心，变成了黑色的一块，可到今天，在此刻，绳子摩擦的声音或许是他最后能听到的声音，他才发现自己还是蛮善良的，不过是个杀猪的屠夫，一刀下去，没有任何痛苦。换个说法就是尚还正常的恶人，遇到了优雅的变态。

变态最擅长的，其中之一就是折磨人，从肉体透彻到心灵。

“给个痛快，求你们了。”求生太奢侈了，没有痛苦的死去看上去是最划算的选择。

“是油的温度不够么？那关我们什么事？”

“我已经等不及要去不眠夜了。”白王也脱掉不透气的麻衣，穿上那东西的感觉很糟糕，像是变成蒸笼里的包子，还好是夜晚，凉爽的风是这夜晚的加分项。

“嘿，这么急去找姑娘了？第一次总得留下个好印象，你得准备准备，像是增强那部分的药物啊，让女人欲罢不能的口服液，还有皮鞭，蜡烛，需不需要？我有很多关系，要什么有什么。”

“你是生怕不说话就会被世界误会成哑巴吧。”

“别这么对待你性的启蒙人，你要像对待老师一样对待他。”

“我的老师算是奥托教授。”

“当我没说。”

本隆说不出话了，两个杀人犯正在兴致勃勃的聊着接下来的节目，聊着哪个姑娘活更好，更便宜，哦不，南宫门很有钱，便宜与否是他这一生唯一不用担心的问题，他可以大摇大摆进去，扯开嗓子叫喊，“最贵的姑娘都给我上来！”，全牧羊城最好最贵的姑娘就会排成排，可是罕见的景象，大部分人花不起这个钱，也没有那个本事，一个个花枝招展的美貌只能让他们干瞪眼。

本隆现在才稍微冷静一点，明知道就要死了，一切都显得不重要，他开始思考两人的身份，无论是南宫门还是白发少年，也太年轻了，俊俏的模样准是富婆们最喜欢的类型，见到了一定会砸钱把他们关在家里享用，但这两人与其说是小年轻不如说是老变态，血腥屠夫，为什么他们杀人时会这么冷静，甚至还兴奋，一边唱着自己家乡的民歌一边割着承载着生命的绳子，他们把残忍的杀戮当成了表演，哪怕是没有观众也要完美到淋漓尽致。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么多，我死也无法赎罪。”本隆忏悔，他只是普通人，炙热的温度烤的他昏昏欲睡，永久的睡下去，在大脑的眩晕中，他想起那个女人，毁了他的女人，海盗给了她足够富裕的活十辈子的钱，却没有保护她，他奋斗数年的基业毁于一旦，他终于拖关系找到她，他觉得她脏，连灵魂上都是污点。

那个女人没有发现自己的过错，似乎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把自己带到这个世界并养大，难道不应该收一点报酬么？那一块禁石合情合理啊，可他就是看不惯，就像不讲理拦路抢劫的土匪，没有挑特定的时间，或者她熟睡的时候，本隆当着那副丑陋嘴脸，用她的衣服把她勒死，恐惧的表情永远的凝固下来，像是展览的艺术品，雕刻家刻出了一尊名为颤栗的杰作。在当时，本隆还疑问为什么衣服上有刺鼻的薰衣草味道，南宫门那句话告诉了他一切，原来那个女人也知道自己太肮脏了，从衣服，肉体，又到灵魂。

她永远洗不干净肮脏的灵魂，自己不过是帮了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