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爷上头是苍天(1/2)
半个小时后,榆市郊外的一个果园内,一间破砖窑亮起了灯。
一名五大三粗的汉子将一个沉甸甸的大麻袋扔到了地上,他两只手握在一起,松了松骨,然后坐在一张方桌前的凳子上,从胸前拿出一盒金丝猴,抽出一根烟点了起来。
随着后备箱关闭的声音传来,一名穿着带帽衫的男子从门外走了进来。
大汉赶忙站起身来迎了过去。
“疤哥,咱绑一头母猪还能吃肉,逮一只母鸡还能下蛋,抓一个大雪天不回家的傻闺女能顶啥用?”大汉不解地问道,嘴张的挺大,牙倒挺白,牙缝里依然留着白天吃的菜叶子。
“这会老天爷执意让咱哥两认栽,可咱也是两条腿走路的爷们,膝下黄金还在,既然不跪天不跪人,那就不能认怂,不能屈服,杀人的事已经干了,绑架勒索发点财又能如何。”叫疤哥的男子一巴掌拍在破旧的木桌上,情绪不满道。
“发财好,发财就能买猪,买鸡,吃肉,吃蛋。对了,还能买媳妇。”大汉说着搓了搓手,将麻袋的一头解开,女孩的脸蛋露出来,白皙,干净,大汉看着两眼发直,哈喇子流的满脸都是,大脸盘张开嘴又说道:“村里的姑娘都皮糙肉厚,这小妮子跟个仙女是的,可稀罕死我了,疤哥可得成全我。”
说着大汉讨好地掏出一根烟向疤哥递了过去,男子用手将帽子甩到身后,脸庞一条深深的刀疤显了出来。他掏出一个打火机,点着了烟,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就是个色胚子,可忘了色字头上还挂着一把刀。”
“这都是娘胎里带来的,改不掉的,俺村长都说了,俺要是不好这口了,铁定活不长。要是有一天俺真的死在了牡丹花下,成了风流鬼,那也命,该!”大汉搓着手,歪着脖子,一本正经地说道。
疤哥瞪了一眼大汉,也没有继续同这位生下来便会歪理邪说整天憋着第三条腿的牲口理论,他吐了一口烟圈盯着麻袋思考了好一会这才继续说道:“打开麻袋看看这女娃身上有多少钱,要是没有太多,把她叫醒,让她打电话给家人敲点钱出来,你想干啥我不拦你,可眼下要是断了粮草,跑路都是问题,留着你两腿中间的二大爷有个蛋用。”
“这样既能解决了咱兄弟的燃眉之急,又能解决我二大爷的苦衷,疤哥真是高明,俺心里真佩服,想想以前过的生活,现在这日子简直叫遭罪。”大汉为眼前的刀疤男子竖起了大拇指,可想到如今像钻进泥巴里的蚯蚓一样,心里有些苦楚。他虽五大三粗,但是人便有细腻入微的情怀。
“等个好机会,咱们做一笔大买卖,有了钱,哥带着你离开这里,找一个老猫嗅不到的深村子,大口吃野味,大口喝酒,再雇上几个穿着红绿衣服头顶大瓦罐的娘们天天伺候你,让你的第三条腿成为那里金枪不倒的秦天柱。”刀疤男子拍了拍大汉的肩膀宽慰道。
“听说云贵那边竹鼠肉鲜唯美,梅子酒果香甜柔还浓烈,女人更是俏丽挺拔,持家过日子各个都是好手,咱就去那里。”听了刀疤男子的话,大汉立刻手舞足蹈,滔滔不绝。
“疤哥,她家里人要是不配合怎么办?俺村可都是些重男轻女的老古董,几年前老王头家的女孩被绑架,老王头硬是没挤出一毛钱,无奈绑匪值得灰溜溜将人放了回来。”大汉双手刚要拉开麻袋突然想到了这个历史遗留下来的问题,尴尬地向疤痕男子询问。
“那岂不便宜你了,啥时候玩尽兴了,杀了喂榆溪河里的鱼,没人惦记。”疤哥笑道,将烟灰弹在了地上,向大汉点了一下头,示意他继续,自己又小声地吹着口哨,让气氛变得愉快起来。
大汉心里美,两手亟不可待地拉开麻袋,麻袋里的女孩早就清醒了,对这两个混蛋害怕,只能紧闭着眼睛装晕,这突然暴露在麻袋外,想起自己将要承受的待遇忍不住留下眼泪,只是挣扎着身子却发现动弹不得,想嘶声裂肺地大喊救命,樱桃小嘴被带着汽油味的抹布塞住。
“呦!醒了?疤哥她挺配合啊,挺贴心的一个人怎么流泪了?害怕吗?城里的婆娘就是比老家好。”大汉乐道。
“有啥好的?”疤哥问道。
“哈哈,这会挺像清晨的水萝卜,露珠挂在身上,想把它慢慢地拨开,一口一口地吃下去,满口都是水。”说着大汉取下腰带上的匕首,划在蓝裙女孩脸蛋上,像猫抓老鼠一样,享受着前期的过程,就在大汉放下匕首,两只黑爪子将要触碰到女孩的时候,小破屋的门居然被人一脚踢开。
疤哥朝着大汉的方向跳了过去,随后握紧拳头转身看着门口,大汉则直接跪在地,两手向上举起。
门口站着一个骨瘦如柴的男子,眼神平淡,衣着破烂不堪,二人怎么也瞧不出对方喜怒哀乐,是善是恶,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一丝忌惮。
大汉压根没有抬头,疤哥倒是强装镇定,小心谨慎地向来人问道:“兄弟混哪里的,大家都在一片天下讨饭吃,有啥打扰之处,您可大人大量,可千万别怪咱失了礼。”
林木听到疤哥挺懂礼数,觉得这钱不难要回来,心里放松下来,微微扬起嘴角,莞尔一笑:“老话说的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都是在老天爷低下混口饭吃,谁都不容易,你们吃了我的臭豆腐,就应该给我钱,一份五元,两份十元,哦,对了,你耽误了我半小时,就算双倍吧,一共20元,我吃点亏,不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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