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谁还在（1/2）

黑洞前，广场上，黑袍男子正独自站着，天空中落下倾盆血雨，不过在离地面还有万丈高时都焚烧，化成晶莹的光溢雨。

那是巨头大能的血，还有神魔怒吼等异象，环绕在他身旁，这一役他以一人之力，断天宇，斩白骨，震动了天上地下。

尤其是现在，他一个人安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天空中落下的血，化成烟霞，流逝于长空，让人心颤。

这是何等辉煌的战绩？一战杀的禁忌存在胆寒，不敢再战，溃逃一旁。

现在，只剩下他站在半空之中，一动不动，血光落下，赤霞点点，让这天地都显得非常凄艳。

“前辈，我不想你死，一定有办法！”陈凡哽咽，许久没落泪的他，不知道是为什么，今日却有些抑制不住，短短的时间内哭了多次。

这是陈凡将被吸入黑洞中传出的最后一句话。

黑袍男子他的双目很深邃，独立在着黑洞前，威慑来犯的巨头大能，也在凝视那片虚无之处。

他大手覆盖天空，一把将之前所有的血与骨都收走，而后投进即将关闭的黑洞中，让残骸在那里腾腾焚烧，喷吐着神性物质。

“好好活下去，你接下去的路终究会比我的长，也许有一日你能复活我。”黑袍男子转过身来，声音中传来一丝不定，妖异的脸带着倦意，但是依旧慑人。

他的声音有落寞，也有疲惫，还有希望，包含了太多太多。

“啊！”

“啊！老鬼你竟敢坏我好事，你终究只是残魂，我看你能发狂到几时！”黑雾不断呼啸，一条手臂噗的一声寸寸爆碎，化成血雾，他仰天大叫，极速倒退。

“呵，坏你好事，你能杀他嘛？你敢杀他嘛？你配嘛？”黑衣男子平静的说道。

这种淡漠与不在意，让黑雾目中越发充血，杀气疯狂涌起，恨不得仰天长啸，发狂大吼。

可他手被斩掉，面孔扭曲，即便他是大能巨头般的人物，在这种剧痛下也难以忍受再次开口。

“那有如何，总比你个忘恩负义，肆杀兄弟的人强，你那帮兄弟如今何在？”黑雾的语气带着几分玩味。

清风徐来，掀起了他的黑袍，飒飒有声。

他身子一震，眼中射出复杂难明的古怪神色，长长叹息一声。

这一刻的黑衣男子，只有一种感觉，那是一种被全世界遗弃了的感觉，那样的苍凉，那样的孤独，沧桑。

还有一种心酸，后悔，不知所措。

黑衣男子的声音变得沙哑，他右拳紧紧握着，骨节都捏的发白，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我问，谁还在？这么多年，还是没人回答。”

“啊！谁还在？我对不起你们！”

在他怒吼的同一时间，有古老的战歌响起。凄凉的末世景象再次浮现，无数的英灵屹立，虽早已战死。但是有些遗憾不能释怀，情绪依旧长存不灭。

在他的身后，一道又一道黑影浮出，顶天立地，耸入高山，或持战戟，或持大锤......宏大无匹。

但是，这些人的面部是一片虚空，一片死寂的暗红。

黑衣男子看见这些黑影，又想哭，又想笑，又想要竭斯底里，却还想要竭力控制。

神情之悲惨，让人根本不忍心看下去。

一股悲凉之意瞬间遍布战场，这悲伤情绪，透过千古，在时间长河中不灭，这样直达众人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