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修行的法门与境界（1/2）

目送着狩猎队伍离开后，部落的族人们在空地上忙碌开来，偌大的部落总有忙不完的活。

有妇女坐在部落空地上的石头，晒着暖和的阳光，将用兽筋鞣制的线穿过细长尖锐的铁针，左手拿着几块干净的兽皮，一针针一线线，为自家的男人和孩子缝制兽皮衣服。

有的妇人回到石屋，出来时抱着一堆兽皮，将其铺开晾晒在巨石上，借着温暖的阳光驱散潮气。夏日的夜晚，潮气太盛，经常有兽皮发霉脱毛，变得不保暖。做好这些后，她们又回到石屋忙活其他事情。

几十个鬓角斑白的老人坐在空地上，收拾早已晒干的药材，用石杵捣碎，碾子将其磨成细小的粉末，按照部落的十几张配方，将不同的药粉按照一定配比掺和搅拌，制成各种药散。

这些配置好的药散中，有专门用来止血疗伤的药散，也有对解毒有奇效的药物。

族人们进入山林狩猎，经常会流血受伤，随身携带着这些功效奇异的药散，必要的时候可以保命。

还有未去狩猎的壮年男子，他们留在部落里守护族人的安全，此时也在忙碌着。

一些族人在粗糙的岩石上磨砺着精铁铸成的铁剑长刀，使之变得锋利更具杀伤力；一些人在制作弓箭使用的箭矢。

箭矢的原材料来自一种被部族老人称之为箭木的灌木。族人们砍伐箭木的枝条运回部落，经过简单的处理就能成为一支支杀伤力惊人的箭矢。

虽然，部落里有更好的精铁箭矢，但那些精良的箭矢是游商从大山外面贩卖进来的，整个莫族部落的储存量都很少，而游商有时候一年都未必能见到一次。

因此，部落的族人依旧是使用箭木制成的箭矢较多。

箭木的质地坚硬而沉重，枝条的顶部天然带着尖锐的锋芒，只需稍加磨砺，就足以刺穿猛兽的血肉。而且，箭木分布广泛，在山林里几乎随处可见，不必担忧材料匮乏。

现在，莫凡和其他半大的孩子正盘膝坐在部落的空地上，在这片空地的中间有一块巨石，族老莫渊在上面端坐着。他的手里拿着一本兽皮书，向孩子们传授修行和狩猎的经验知识。

孩子们都竖起耳朵仔细聆听教诲，听得津津有味，这些经验知识都是部落的祖辈们用鲜血教训总结得出的，极为珍贵。以后，他们也将运用这些经验在苍莽大山狩猎，事关重大，他们不敢有丝毫懈怠。

族老莫渊看上去有五十多岁，乌黑的头发上点缀着几缕银丝，脸上时常挂着慈祥的笑容，目光炯炯有神，露出智慧而又沧桑的光芒，漆黑的眼眸中不时闪过一丝精芒，表明了他身上修为亦是不弱。

他看着孩子们稚嫩的脸庞和求知的眼神，模样乖巧而又懂事，不由得在心里点头，感到很欣慰。

“莫渊爷爷，我们部落锤炼体魄的吐纳之法真的是观摩凶兽创立的吗？”就在这时，一个稚嫩的声音突然在孩子们当中响起，莫凡稚嫩的小脸上露出疑惑之色。

“是啊，莫渊爷爷，这是真的吗？”孩子们的眼眸里露出希冀之光，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他们正是在好奇的年纪，对任何不明白的事情都有探索的欲望，想将它弄清楚。

族老莫渊对于孩子们的疑惑和提问，并不厌烦，反而对孩子们的表现很满意。

“吐纳天地灵气的法门啊……的确是我们人族先贤观摩凶兽吞吐吸纳日月精华时创立的。”莫渊笑着说道。

而后，他整理思绪，似乎陷入回忆中，神情都有些恍惚，语气沧桑地娓娓叙述道。

“我们人族天生肉身孱弱，实力弱小，既没有野兽锋利的爪牙，也没有强大的力量，难以与山林间可怖的凶禽猛兽搏杀。还经常有强大的凶兽闯入人族的部落里，给人们带来灾难乃至毁灭。

人们在恐惧中艰难地在这片大地上生活着，这样的日子不知持续了多少年。

后来，在极其遥远古老的岁月里，睿智的人族先民不甘沦为妖魔凶兽的血食，他们努力追寻探索使人族强大的方法，不畏艰险，踏入危险的荒莽山脉，观摩盘踞巍峨崇山的凶兽修炼，希望可以借鉴凶兽吞吐日月精气，从而寻找到使我们人族强大的修行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