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路在脚下（1/2）

看着太阳彻底落下，帝落进到了屋内，屋中央老郑头正在摆弄一柄长剑。

那长剑锈迹斑斑，剑体上还有几道断裂过的缺口，剑身上隐约可见刻着两个字，“长生”。老郑头看它的目光很柔和，像是在看一位多年没见的朋友。

“这是？”帝落很好奇。

老郑头在帝落惊异的目光中，把剑递到递的手中说道：“它陪伴了我多年，名唤长生，从此刻起我把他交给你，希望你能带着它，让他伴着你把路走下去。”

“你不要看它普普通通，你要用心去与它交流，它将会是你最好的朋友，一个永不背叛的朋友。”

帝落接过长剑，手心中传来一丝冰冷，帝落呢喃道：“长生？人能长生吗？”

“能！”老郑头语气很坚定。

“人活一世匆匆不过百年，我记得父王说过，在伟大的人到头来也不过一捧黄土，再鼎盛的王朝也难逃时代变迁，何况是血肉之躯呢？”帝落的语气充满质疑。

老郑头摇了摇头，说道：“凡人确实不过百年！可有一种人却有着漫长的寿命，他们一生都在与天地相争，与天地索要寿命。”

“他们是谁？”帝落问道，老郑头的话给他了很深的触动。

老头看向帝落，犹豫许久，内心在做着选择！

不一会老头想通了，他看着帝落说道：“孩子！你知道古云祈求我帮你，我为什么拒绝吗？因为我一但帮了你，也就等于害了你。”

“你的仇恨远远不是凡人可以触及的，也只有和他们一样，成为他们那样的人，你才能有资格有能力去复国。”

“可一旦你和他们一样，那你彻底就没了退路，那就只能前进不能后退，永远没了再次选择的机会。”

“可当我听见你说了那番话后，我又改变了想法，就像你自己说的，路在脚下！我没有资格去决定你的未来，。”

“所以我郑重的问你，我现在给你一条路，这条路的终点可以让你满足一切的愿望，可这路上或许会让你不得不做一些违背内心的事，或许你会死去，这条路注定孤独，注定无助，你准备好了吗？”

帝落自嘲道：“郑爷爷！我不用准备，因为我就在路上，我父母离去时，有人问过我准备好了吗？大夏覆灭，家破人亡时又有谁问过我准备好了吗？”

“所以你说一旦上路，就没了退路，难道我现在有吗？我没有，所以我时刻准备着，至于你说的会有违背我本心的抉择，那种情况不会发生，我相信纵然时光飞逝，我还是我，本心依旧。”

“好！好一个，我心依旧，既然如此，那就从明天开始！从你的脚下开始！上路……”老郑头赞许的看着帝落，被他的那种坚韧所触动，老头想到曾几何时，他也如帝落这般不折不挠过。

“现在去休息吧！明早在院子里等我！我带你走进那个世界。”老头嘱咐道！

帝落点了点头，转身进到屋内休息去了！

看着帝落的身影，老郑头陷入深深的回忆，“年青真好！多年以前我也如你这般坚定本心，可这个世界有太多的未知，让人在迷茫与仿徨中，坚定本心真真要做到何其之难。”

老郑头拿出一壶云川酒，一口接一口的喝着，嘴里絮叨着：“醉了！也就忘了！”

平日里夜间吹动的山风，在今夜也难得的安静下来！屋里帝落呼声阵阵，屋外老头醉眼朦胧。

一夜无话！

黎明划破黑暗的夜空，天微微见亮！

村子里的猎队就已起来了，在古云的带领下，往大云山里走去。深秋到了……他们要开始储备冬天用的肉食了。

茅院内老郑头坐在台阶上！手中的酒壶早已喝干净！他一夜没睡他思绪了一夜！

过了好久！吱呀一声门打开，帝落走了出来！看着身前的醉醺醺的老头，他不好意思笑了笑道：“郑爷爷！我睡过了……”

老郑头拍了拍酒壶，空荡荡的声音回荡在院内，并示意帝落坐在他身边。

“爷爷我需要做什么？”帝落坐下看着老郑头问道。

老头摇了摇头，说道：“什么都不用做，用心听，用心记！就行了。”

帝落哦了一声！

老郑头看着远方的天空，语气低沉：“这个世界有着一群人，他们自诩为仙人，其实就是修者。我想覆灭大夏的，也只不过是几位厉害的修者罢了。”

“但是在凡人的眼里，他们呼风唤雨，飞天遁地，无所不能，就如仙人一般。”

“修者！感气动，立道基，筑元台，连天听，盖重楼，化十方，达唯一。每一步都历经磨难，跨越生死，修者与天争，与己斗。”

“在凡人眼里，他们逍遥自在，可是他们更加可怜，凡人百年后还会留有一座墓，一张碑。可他们却不知道，自己会在哪天死去，死在那个地方。”

“百年后又有谁能知道他们的存在！”老郑头似乎又想起了往事，眼角泪光灼灼。

“爷爷！你怎么了？”帝落担心的问道。

老郑头顿了顿，答非所问的说道：“满足修者条件的寥寥无几，十万中无一都很正常，天脉，修者非天脉之体不能成。你这点我不用担心，当时为了救你我可是用了洗脉丹，不但把你救了回来，还给你重塑了经脉，要知道就算你以前是一个废人，洗脉丹也能让你成为天才。

“第二就是意志，修道之路漫长孤独，诸多劫难，万般心魔，没有一往无前，坚定不移的意志，迟早会迷失掉自己。”

“可这一点我也不担心，你年少时经历过家仇国恨，感受过孤独无助，体验过绝望，在你的内心已经没有什么能让你为之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