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危险的想法](1/2)
话音一落,所有被捆着动弹不得的女囚犯都猛然瞪大了眼睛急促地喘息起来,其中被选中的一动不动,像是生怕自己的动作会触动眼下的结果。
而没被选中的在经过短暂的错愕之后,纷纷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并不住地挣扎着将自己的脸奋力前凑,她们朝这边使劲地眨着眼,大概是想要为自己的脸蛋乞求来一座赤红滚烫的五指山,但原先假士兵从她们的身边走过时,她们明明都在躲闪来着。
“额……”
守卫长和左右的守卫们对视了一眼,正要开口说点什么,假士兵又抢先出声。
“噢!差点忘了……”
被假士兵盯着看的雀斑女人不住地摇着头,眼里尽是深深的惊恐与乞求,前者随着对方缓缓下压的眼皮变得愈发浓重,后者则快速地转变为绝望,一无所有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得到之后再失去,她急得似乎要哭了出来,却无法改变对方眼里的戏虐与冷漠。
“呜呜呜……”
“鳌针和铁贝……”
“呜呜——呜?”
女人猛然一窒,甚至都忘了呼吸,那双瞪得溜圆的眼睛里也再没有了凶狠、愤怒,它们统统都被猛然膨胀并满溢而出的浓烈的感激、欣喜冲散击溃,消失无踪。
眼看这女人真的要憋死自己,艾尔也就收起了戏弄之心,将视线从那被泪水湿润了的浅浅雀斑上移回了守卫长这边,然后尽量用漠然来掩盖可能会从自己的语气中泄露出来的忐忑,“这两个人我也是要的。”
基于那该死的忐忑与不自信,他硬生生地在最后时刻将“这两拨人”改成了现在说出口的话,只期望成功率大一点,但对方的反应瞬时就让它跌落至零。
“这个,”那两个既不是可以拿来卖钱的女人,也不是无关紧要的小角色,而是有名有号的副团长,守卫长虽然没敢翻脸骂人,但脸色已经难看到了一定的地步,“这我实在是做不了主啊大人。”
“那谁做得了主?!”
“监狱长啊,或者昆汀大人、副监狱长都行啊?”守卫长一脸的不可置信,那诧异的眼神提醒了狮口大开的假士兵别忘记自己的身份。
“咳,”艾尔点点头,看向了三角石门叹气道,“行吧,我去找昆汀大人,你把这事给我办好了,不过……”顿了片刻,他猛然转头将整理过的凌厉通过视线重新射到了守卫长的心里,“你若是敢糊弄我……”
“不会不会!我们做这种事熟门熟路,绝对不会出错的!我们——”守卫长慌忙摆手,将某些其实大家都知道,但却不该明着说的话脱口而出,说了一半才反应过来,正色道,“您放心地去忙您的吧,这事一定没问题。”
艾尔应了声好,正式结束了和守卫长的交涉。
和周围一众的监狱守卫一样,对方明显也松了一大口气,但那些落选之后一直紧紧盯着这边的不幸之人的心境却与守卫们的轻松截然相反,她们死命地呜呜出声,脸上的乞求与希冀统统都被失望转变成了令人不安的滔天愤怒与深沉怨恨。
可笑的是这种愤怒与怨恨不是针对于[等昆汀一行人离开后,依旧会折磨、侵犯她们的]监狱守卫,而是针对于假士兵,以及……那五个被选中的幸运儿。
而肿着半边脸的五个女人同样看着假士兵,安安静静的状态让她们看起来显得有些呆滞,这其中尤以雀斑女人最甚,或许她们正在暗自庆幸,又或许已经开始担忧起自己将要面对的命运。
——是换个地方被那个人以这种令人羞耻、屈辱的姿势捆起来反反复复地肆意侵犯、凌虐,直至彻底崩溃成为言听计从的性[hx]奴?是被带上镣铐劳作至死?亦或者其它可能性极低的什么?
刚脱离虎口的人并不敢奢望太多,但其实她们究竟在想些什么,还有监狱守卫们又在想些什么,对于即将奔赴下一个战场的人来说都暂时不重要了。
默默地叹了口气,艾尔大步走向了三角石门推门而入,又顺手关门将纷乱的呜呜呜声以及一大堆聚集过来的视线统统都隔绝在外,当心中的恐惧、忐忑、心虚、兴奋、得意……此类活跃度高涨的情绪被重新调整了顺序之后,他朝最近的一名巡视守卫走了过去。
虽然不是第一次进入这里,但他却是第一次看到这个由矿洞改造而成的监狱的样貌,关着囚犯的牢房是昏暗的,因为光源统统来自于过道两侧墙壁上的火把,那轻微摆动的焰尖证明了这里边的空气是流通的,就是不知道通风口被藏在了什么位置。
囚犯们这些天大概是看腻了同伴、巡视的守卫、岩石与青砖,纷纷将带着丝丝希望的视线汇聚于新来的士兵身上,又随着对方的移动而转动眼球与脖颈,直至再也看不到才收回了视线,重归绝望。
脏兮兮的衬衣上斑驳的血迹证明了这几天来他们没少受苦,直至被以那种理由关进同一个地方后,这些凑在一起的人才意识到原来他们的数量竟是如此之多,甚至多得能将整个内城监狱都挤满,这是一股多么强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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