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公爵堡会议]3(1/2)
从现在的种种迹象来看,林地玫瑰藏身于教堂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只是对于司凡提家族来说,教会是大助力,若是光明正大地去要人,事情传了出去,双方没准会唇亡齿寒,甚至共赴地狱,若是使小偷小摸的手段,后果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想要把缩在裁决三院里的那个家伙弄出来,看看到底是男是女,是人是妖,得用一种介于阴谋跟硬肛之间的手段,要不着痕迹,要令人无法反驳、心服口服。
这种机会就要来了。
改变局势的只能是司凡提。
马奥尼和奥利弗先后被堵死话头后,肯定不会放弃,却也不会将消息泄露出去,他们会想办法悄悄地来。
可他们又能有什么办法?
而且,谁若是为了这个尚未确定身份的家伙浪费了太多的心思,没准就会在这场人与人、人与异族的博弈,或者说是竞赛之中丧失掉所有的主动。
……
费恩越想越深,想着想着,身侧的马奎斯突然戳了戳他的胳膊,戳破了那些纷纷乱乱的思绪。
此时议题已经不可避免地逐渐从“内忧”过渡到了“先遣军的职务任免”,正是最难接茬的时候,他老子偏偏点到了他的名字。
“呃……我暂时也没有其它的想法……”费恩说着又点了点头,加了一句,“嗯,是这样的没错。”
话刚说完,一个饱嗝带着一股子浓重的奶味冲鼻而出,简直毁形象。
其实事情很简单嘛,关于内忧,就按照大家所说的方法去做好了,老兵带新兵合情合理,那些家伙也不能老是光看不动手,有那么多的踏张弩和油脂在,从东外城的城墙上抽掉一部分城卫军出来,根本就问题不大。
而关于先遣军的问题,要么延后,要么直接当场重新选人,想要自荐的自荐,想要举荐的举荐,只是谁也不愿开这个口而已。
可偶然间瞥到了埃米那边时,他又立即否定了自己的结论,无论怎么看,这个“自己从高处滚下来”的姑娘都不可能只是进来当个惹人耻笑的木头人。
说起来眼前这种景象还真是好笑,若不是他们这一支崛起的时间太短,现在根本就不会有那么多事,掌权者说是谁,那就是谁。
……
昂纳的视线一路扫过,终于是越过了满肚子纠结的费恩,再次落到了埃尔文家族第一顺位继承人的身上。
虽然马奎斯借着刚才的空档,已经缓过了劲来,也明白自己之前都做了些什么,可能会造成什么后果,此后又该如何补救等等……但一看到那个毁坏阵线的家伙杵在眼前,他就再次怒火中烧。
可惜的是,公爵大人并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人家只是顿了顿,就移开了视线,然后……居然看向了埃米?!
这大概只是不经意间的随意一瞥,却是被埃尔文珍珠抓住了机会。
“公爵大人!”她举了举手,声音略高,语气也连贯得少了些许的礼貌,大概是怕自己鼓起来的勇气被人给刻意忽略掉吧?“我觉得诸位大人说得很对,每一点都很到位,如果再在其中加一点点能起到链接作用的补充就更加完整了。”
“嗯?”
昂纳似乎被引起了注意力,他瞥了眼费恩,打趣道,“什么诸位大人,选在这个时候,你其实是想要替‘没想法’的费恩做补充吧?”
话音刚落,与会之人便露出了各种深以为然的神色,大家都知道,埃米十有**会嫁给费恩,尽管他们还没有经过正式的订婚仪式,而现在昂纳?司凡提当着大家的面这样说,就相当于为这个事情定了性。
“呃……”
费恩和埃米不自觉地对视了一眼,又连忙低头将视线错开,前者咬起了自己的指甲,后者雪腮微红,那一层层重叠起来的美感瞬时就抓住了绝大多数人的注意力。
哪怕抛开一切的前缀,这都是个不可多得的漂亮女人。
不过从小看着她长大的马奎斯却是知道,自家的妹子根本就没有“害羞”这种能力,露出此种表情,只有两个可能,第一,生气了,第二,对现在的情况感到满意与兴奋。
要么第一,要么第二,要么一二皆有,没跑了!
……
“那么你就说说自己的补充吧,或许来自于不同视角的看法,能给在场的这些所有‘没想法’的家伙们一些提示呢。”
昂纳的话直接将埃尔文珍珠和其他人之间的各种虚线统统都划实了,除此以外,或许还有一种警示的意味在里边。
沙恩和莱尔德凑去司凡提学院撩拨埃尔文珍珠的事显然让公爵大人很不开心。
虽然费恩还有一个年幼的弟弟,马奎斯也还有好几名兄弟,可两个家族凑起来,就这么一个女儿,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那还怎么联姻?
让马奎斯和费恩搞基吗?!
意外这种东西,是命中注定的,避无可避,但生活中的危险性却是可以降低的,现在这种危险真是越来越多了。
它们必须被扼杀于萌芽之中。
用各种与之相对应的或是强硬,或是温柔的手法。
除了恰当的警告以及更加妥善的保护措施以外,司凡提和埃尔文家族将不会向其提供任何的帮助,城卫军和鸢尾花骑士都会盯着她,绝不会再让她陷入“学院事件”那样的危险当中,只要度过了这段叛逆期,聪慧可人的埃尔文珍珠将会是一位称职的完美妻子。
……
片刻后,顶着众人注视的埃米向昂纳?司凡提躬了躬身,朗声击碎了一切针对于自身的负面猜测,给了所有人,包括刚刚才将眼睛从自己脸上移开的公爵大人一个大大的意外。
“公爵大人,来此之前,我也有听说过一些出现在这里的主流论点,似乎大家仍在争论学院事件、宣讲骚乱事件、内城监狱事件、酒馆小巷事件的罪魁祸首是否是同一伙人……”
出身于司凡提学院指挥系的人,本应擅长于分析情报、制定作战计划以及临场指挥,可她却即不做分析,也没有制定什么计划,在三两句大概只是用来缓解其自己语调中的丝丝颤抖的话语过后,她话锋一转,大胆在壁画之上点下了龙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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