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面具下的嘶吼(1/2)
白依山与戴行之像往常一样并行在济幼坊中,与以往不同的是,今天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就只是那么默默地走着。
出奇的,今天那帮二流子们也销声匿迹,没有四处闲逛骚扰,似乎所有人都知晓将有一场离别,于是一同回避。
天阴了,风筝也不放了,应该是有一场雨。
“如果有雨,千万不要是明天!”白依山在心中祈祷:“下雨了,就没法爬上竹子,翻过墙去了。哪怕明天下午也行,一定不要是明天!求求你了!”
戴行之忽然开口问道:“依山,如果两个人很久不见,会忘了彼此么?”
白依山不知戴行之为何突然问这样的问题,想了想说:“看两人的关系吧,若是亲兄弟,便是隔了二十年也能认出,若只是一般朋友,可能隔了二十天就陌生了吧。”
“这样啊,那就好。”
“怎么啦,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我听...我听别人讲...有的故事里,有的男人会突然离开女人,等女人找到男人的时候,男人居然说他不认识。”
白依山点点头说:“这故事倒是常有,我也听过不知多少遍了,好像有许多故事讲得都是同一件事,就是把人名地名什么的一改,骨子里明明都是一个样,可能都是一个人写出来的吧。”
戴行之问道:“一个人怎么可能重复写一样的故事呢?不觉得无聊吗?”
白依山也不知道,只好胡诌:“其实也不一定是一个人写的,也许这些故事都是真的呢,先生不是说了吗,历史上好多事都是在重复上演,好像是这么说过吧,我记得不大清了。”
戴行之点点头:“先生在讲《明德卷》的时候确实说过,只是不是这么说的,我记得先生说的是...依山!那个是陈全吗?”
白依山一看,果真是陈全在哪儿,只是平日围着他的小喽啰们一个也不在他身边,只留他一个人,抱膝坐在小巷子里。
陈全在济幼坊也算出了名的二流子,只是陈全虽然名声大,但白依山在见过他之后觉得他与那些流里流气的小混子完全不同,似乎举手投足间都露着善意,但又并非一个善人。
总之陈全给白依山的印象不错,而那些关于陈全身世的事,白依山或多或少也听了一些,对陈全也满是同情,因而竟伸出了上前安慰的念头。
戴行之见白依山走向陈全,慌忙拉住了白依山衣袖,疑惑地看着他问:“你要干什么?”
白依山说道:“我觉得陈全是个好人,你听了他说了他的事吗,我想、我想安慰一下他。”
戴行之急忙说道:“陈全以前可是把...”
还没等戴行之说完,白依山便兀自走向了陈全,可白依山刚走进小巷一步,侧着头根本没看向白依山这边的陈全忽然说道:“滚!别烦我!”
白依山听罢脚步停滞在半空中,脸上的笑容也僵住,本是一片好心却被如此对待,心中难免有些怒意。白依山转身欲走,却听陈全又说道:“等等!”
白依山闻言又回头,一回头却猛然发现陈全已经站到了他的面前,不禁吓得往后一个趔趄,差点摔坐在地。
“我记得你。”陈全盯着白依山,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你叫...白依山?”
“是的。”白依山被陈全盯得心中发毛,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
“你怕我?”陈全柔声问道,但脸上的笑容却愈发诡异。
白依山闻言向前走了两步放大了声音说:“谁说我怕你?我几时怕过?”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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