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风雨欲来（1/2）

莫言揉了揉眼睛，睡得迷迷糊糊的他刚要起身伸个懒腰就被老二给晃醒了。看到这两个活宝又吵又闹，莫言的心情轻松了很多。寒冬依旧，但他感觉心中的寒冷却消减了几分。

莫言注意到了身边装满水的水盆，钢制的装水容器已经凹凸不平，不过里面的水还算清澈，看着水中的自己，满脸的污渍，还真是狼狈，狠狠地往脸上捧了几把水。水纹散去，水中才浮现出莫言的脸庞，莫言已经记不清自己的模样，看着水里倒印出的凹陷下去的面颊，透着深深的青紫色，本来还算标志的五官看起来却萎靡至极。莫言在用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暗暗叹了一口气。

他甩了甩自己头发上沾染的水珠，又揉了揉眼睛，这才清醒些，回头看了看，这才发现老大和老二也都已经清理过：

浓密油亮的黑发，一双丹凤眼，迸发出点点星光，莫言只是这么一瞥，竟然就这么深深的吸引了进去。肤色很白净，怎么说，若不是老大身上还穿着平日里的灰衣服，莫言定会认为是哪家的翩翩公子站在他的面前。

而老二呢，皮肤偏黑，身材略小，有两道如墨的横眉，许是在换牙时期，一张嘴就能看见他漏风的大门牙，甚是滑稽。，

“老三，我跟你说，从今天开始你不要叫我老大，要叫我皓轩巷主老大”老大昂起他骄傲的脸庞，手里拿了个枝条，来回甩了几下次，神态宛如一个隔世的高人。他却毫不在意莫言如此狼狈的面向，一把搂了过来大声说道。

老二瞧了瞧老大的样子，硬是要找一根枝条模仿，样子十分古怪。“对，，对，以。。以后，要叫。。叫我。。”

“老二”老大明摆着一副欺负老二结巴的样子，故意地接话，冲着莫言眨了眨眼。

老二气的直跺脚，拿着手中的树枝戏谑地打向老大屁股，辩解道“不，，不是，以。。以后，要叫，叫，我。。”

“老二”刚洗完脸的莫言也坏坏地调侃道。

老二还想争辩一番，这一着急，一句话更是说的不清不楚的了。

一树枝横冲着莫言屁股扫而去，三个孩子打闹成一团，嬉笑声充斥整个破庙，竟带来一丝生气。

“咕噜咕噜”不知道是谁肚子首先开始发出了哀嚎。三人打闹累了瘫坐在地上。炎沐老二和莫言都一脸哀怨地看着老大。

“老。。老大。。吃。。吃。啥啊”老二挠了挠头，摸了摸自己肚子，“要不。。还，，还去拿，，，拿包子？”

“不，今天我们要靠自己的双手。”老大一脸正经的看着远方。

三个孩子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木桶来到了湖边，湖面早已结了厚厚的一层冰。三人随手捡起了几根树枝，带着吃剩的包子碎屑，从衣服上抽出了几根线，加上找到的几个钉子，拧成歪形，绑在一起做成了鱼钩。皓轩老大在岸边捡起了一块不大的石头，站在湖上四处张望着，然后又在湖面上这里跺跺脚，那儿踩一踩的，不知道找着什么。

莫言和老二还在疑惑老大怪异的行为，这边，只见老大拿起刚刚捡起的大石往冰面上砸着，随后，又捡起来再次砸了下去。老二虽然觉得怪异，倒也是发扬起了自己模仿的本身，往湖面上砸着石头。

“咚”的一声，湖面硬是叫他们砸出了一个洞，老大也没有任何惊奇，淡定的把鱼钩扔进了水里，开始坐等鱼儿上钩。

一旁看着的莫言眼里满是惊奇，心里暗道，莫非这老大家里还是渔夫？钓鱼那么有经验？？还懂得看冰面？简直了得啊。

还没等他仔细打量就发现木桶里已经有了收获。

“钓。。。钓到了”老二欢呼着“老。。。老大，你。。你真。。真厉害。”老二兴奋的拨弄着桶里的鱼儿，那表情，若不是不能生吃，莫言觉得老二定会就地处理了它。

钩子放下去不久，这边鱼竿便又有了动静”好嘛，这老大有一手嘛，竟然找了个鱼窝窝来，这下不用愁了”看着老大毫无须发的钩子，莫言心里暗暗窃喜。刚想跟老大说点什么，就被不远处的一声吼吓得一个激灵。

“三个小王八蛋，你们在我家鱼塘干啥呢！”一声妇女的叫声，在空荡荡的湖边格外的响亮，“来人啊，偷鱼啦。”

又是一家门被推开，一个大汉，手里拿着鱼叉就冲了出来。

“快跑”老大扔下鱼竿，拿着木桶里的鱼撒开了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