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章:拜师（2/2）

“姜子牙。”

“诸葛亮怎么死的？”

“向天借命十二年，被司马懿破了局，最终阳寿已尽死的。”

“鬼怪哪四怪？”

“魑魅魍魉。”

“你为什么想跟我出去外面？”

“想去外面的世界赚大钱，这小山村里可赚不到钱。”

“用什么赚钱？”

“先生教的本领。”

“我桌上的酒呢？”

“我喝了。”

“臭小子，我就知道是你喝的。”先生顺手抄起一本道德经就向我的脑瓜子袭来。“小小年纪不学好就偷我酒喝，那可是我珍藏以久的五粮液啊，今晚把道德经给我抄完，抄不完不许睡觉。”

被那么厚的一本道德经拍的我都发愣了，待接过道德经我才发现说漏嘴了，唉，我一直怀疑先生是不是和我八字不合，什么都躲不过他。

深夜，我还在房里抄着道德经，耳边是父亲轻轻的呼噜声，偶尔会有一声狗叫，却也不会打破这宁静。今晚的月亮还挺亮，突然萌生了一种出去走走的想法，既想既行动，我轻轻打开窗户，就翻了出去。

夜晚的村子普遍的冷，这是正常的，山里都这样，我就随处走走，突然看到老黑，老黑是我邻居家的一条狗，和我一样年龄，都十二岁，我示意它不要吠，相识了十二年，老黑和我可熟了，一个劲的冲我摇尾，我就把老黑的绳子解开，“老黑，我带你出去逛逛。”

“你挑着担，我牵着狗。”哼起了小调走在村间的小路上，看天色，月亮再过不久就要下去了，而另一边已经有一抹淡淡的白光，“老黑，要不要看日出啊。”老黑呜呜了两声，“好，我就当你答应了，咱上山去看日出。”

爬了许久，可算是到了一处地势较好的山上了，静静候着，候着。

天渐渐破晓，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万籁俱寂。这时，突然有了一声鸟叫，划破了这寂静，朝霞渐渐向这边扩散，天亮了声，天边的缤纷被一层灿烂的金黄所点缀。一刹那间，这深红的圆东西发出夺目的亮光，射的我眼睛发痛，“我操，美，美极了！老黑你看，很漂亮是吧！”

再欣赏了五分钟，我就下山去了，到了村里，买早点的已经打开门做生意了，我连忙带走老黑回到邻居家，把老黑给捆好，我再重新翻窗，回到了我的床上。

每天，先生会叫我去他的书房里看书，什么书都可以看，但不能被别人看到这些书，有时也会叫我识字，?觊觎?、龃龉、囹圄?、魍魉?、?纨绔?、鳜鱼、??耄耋?、饕餮?、痤疮?、?踟躇?、倥偬?、倥侗、?谄媚等等等等。有时也会抽查我背诵，有时还骂我，训我，打我。一天一天重复着，很快，三年又过去了。

一个一米七高的小伙，力气看起来挺大的，此时正在扛着两箱白酒不带喘的。那个人就是我了，我今天穿的很红，因为今天是我的成人礼也是我的拜师之日，村里老大老小都过来凑热闹，主位上坐着的是白发苍苍的村长和喜笑颜开的父母还有我敬佩的先生。先生今天穿着一套长袍，那是他一贯的搭配，只不过今天这套看起来质量很好，那长袍看起来年代已十分久远，但还是如此的鲜艳亮眼。此时，先生说话了。

“各位乡亲，各位乡亲，大家稍安勿躁，时辰已经到了，请让李某说两句话。”先生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传播性极好，我保证这里数百人都听到了。“今天是狗儿的成人礼，同时也是他拜我为师的日子，今天就请乡亲们作个见证，来人，行事！”

村里的张阿伯就进来了，张阿伯是村里的剪发匠，当场就给我理了个发，热毛巾敷在我脸上，上泡沫刮脸，用个剃刀就把我的头发理好了，整套动作行云流水，都不带误差的，然后父母就给张阿伯递了一个红包，张阿伯也不推辞，这是习俗，必须收下。

“上香”先生又喊了一句。

我拿起在桌上摆好的36柱香，点上火，那叫一个烟雾缭绕啊，先去到门口朝天拜了一下，再三步一小叩五步一大拜地走到里间，在列祖列宗的香炉上插上36柱香，旁边村长再起笔把我的名字写进族谱上，村长喊:“礼结，以后二狗就是大人了，谁家闺女要嫁的趁早牵线了哎。下面行拜师之礼。”村长还调侃我一番。

先生坐在主位上，父母坐在另一边，先生道:“入我师门，不可烧杀，不可淫掠，不可背信弃义，你可愿意？”

按了事先安排后的流程，“我愿意，如有违背，天打雷劈。”在磕了三个响头。

先生大喊一声:“礼结，炮竹响！”

门口先响了三响大炮，紧接着炮竹就噼里啪啦的响起来了，待炮竹声熄。“大家伙，入宴。”中午就乡亲们一起聚了个餐，说几句恭喜的话，也就都散了。

到了晚上，先生正在房间里喝酒，先生把我喊进房间“明天一早我们就要走了，你二狗这名确实不大好听，为师给你别起一个如何，在村里你还叫二狗，在外面就要叫另一个，怎样？”

“都好，我也觉得二狗这名字实在难听。”

“你的生辰八字知道吗？”

“1989年8月1日，凌晨1时”我回道。

“八月一号，是个好日子啊。。那么以后你就叫八一吧！”

我刹时被师傅的脑回路给吓了一跳，“师傅你喝醉了吧，就这么随便？这也太草率了吧。”

“不草率了，比二狗好听多了，出去吧，我要睡了，累了一天了。”